“你说什么？啊，好的，我马上去工作。”陆晚瓷不在多说一个字，起身立刻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她当然不想要方芸去当她的顶头上司，至于负责陆家的项目，她虽然没有经验，但她会努力做到最好的。
她的小九九和反应让戚盏淮菲薄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下，不过只是两秒便不动神色的收好了。
下午三点。
陆晚瓷正跟几个秘书在茶水间偷闲，她的手机在这时响了。
是吴伯打来的。
吴伯打来的电话，自然是跟棠老有关系。
陆晚瓷当即就升起担忧，放下手里的咖啡走到一边接听电话：“吴伯？”
“晚瓷，你现在赶紧来一趟医院，出了点事情......你外公正发着脾气呢！”
陆晚瓷听完，以为是这两天忙没过去看他生气，本来打算今天去，但韩闪闪临时有事情，她想着晚点下班后再去。
她低声安抚：“吴伯，外公是不是怪我没去看他？你帮我跟他说一下，我下班了就过去。”
“晚瓷啊，你还是现在过来吧，棠老不是因为这个生气，而是因为......你赶紧来吧！”吴伯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陆晚瓷也有些担忧了，所以连忙道：“好，我现在就去。”
她挂了电话，连茶水间都没回，直接去找戚盏淮了。
她跟戚盏淮说：“我要请假？”
“你请假上瘾了？”
“我要去一趟医院。”
戚盏淮抬眸看向她，脑海中第一反应是以为她因为昨晚不太舒服了，所以连忙道：“疼？”
陆晚瓷也会过意，连忙说：“我要去看看我外公，你把车借给我。”
戚盏淮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让她去找周御要钥匙。
陆晚瓷用最速度到达医院，来到了外公的病房。
气氛有些低哑。
病房里只有棠老跟吴伯。
她看见气氛不太对劲儿，问：“怎么了这是？”
棠老没有回应，吴伯也是连忙给陆晚瓷递眼神：“晚瓷来了，你外公都想你了，我去倒水，你们好好聊聊。”
外公现在住的病房比较舒服，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
所以陆晚瓷丝毫的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走到病床边拉开椅子坐下，她看着棠老问：“您这是又跟我闹小孩子脾气了？”
棠老沉着脸，是陆晚瓷几乎没有见过的严肃，他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陆晚瓷歪着头：“您指的是什么？”
“你这意思是，你还真有不少事情瞒着我是吧？”棠老冷哼一声。
陆晚瓷连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您不要这么激动嘛。”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到底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陆晚瓷，我是不是关不了你了？是的，我年纪大了，我拿你没有办法了，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对吧？”
棠老叹着气，言语间尽是无奈跟可怜兮兮的。
陆晚瓷见状也是手足无措，老头子虽然平时也爱扮演可怜，可是这样直呼其名却是真的生气了把。
她看着老头子，她抿着唇问：“您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好不好？不要闹脾气了？”
“你还说是我闹脾气？陆晚瓷，我看你是真的太放肆了，你告诉我，你把工厂打点的怎么样了？”
“工厂还好，我已经在努力了。”
“还好而已吗？我看是很好了把。”棠老冷哼一声：“我不问还不知道，你瞒着我到底做了什么？嗯？那个破工厂靠着你一个女孩子就扭转乾坤了？你以前怎么没有这么厉害，嗯？”
“外公，我.......”
“你跟戚盏淮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住在这么好的病房是不是也是托了他的福？”
棠老没有继续拐弯了，他脱口而出提到了戚盏淮，让陆晚瓷瞬间明白了。
这是知道了她跟戚盏淮的关系？
可是她结婚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呀，她低着头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结婚这件事，的确是有些突然的。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她能找到戚盏淮，讲真的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棠老看见她沉默不出声，脸色也是愈发的难看了：“戚盏淮我知道她很优秀，也知道你们读书就认识了，可是他已经结婚了，他要是没结婚我也能支持你俩在一起，毕竟我的孙女是最优秀的女孩子，他也勉强能配得上。但是晚瓷啊，我们不能做第三者呀！”
棠老的话让陆晚瓷愣了又愣，她眨了眨眼看着棠老，嘴角忍不住牵扯出一抹笑意，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原来是这件事。
她看着棠老问：“您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就会有被发现的风险，所以及时止损好吗？就算是这个戚盏淮再帅也不值得你毁掉自己的清白，嗯？”
“晚瓷呀，你早点跟他断了，至于他帮了我们工厂，那些钱你就还给他，工厂要是破产就破产，但是无论怎么样这些钱都不能要。”
棠老语重心长的说了很多，陆晚瓷全程都没有打断他，等他说完后，才开口：“外公，我要跟您说个事情，我跟戚盏淮可能暂时分不开。”
“为什么？他威胁你？强迫你？还是你有了他的孩子？如果有了孩子的话，生下来我们养得起，我虽然这把老骨头了，但是我这张老脸还能用，我去拜托一下以前的朋友们，给你弄个小公司，也足够让你和孩子安稳下半辈子。”
棠老直接将所有的可能都猜测个遍，让陆晚瓷就算是有心想说话也没有机会。
陆晚瓷觉得有点累，她说：“外公你可以等我说完么？”
“你说吧。”
“其实跟戚盏淮结婚的人是我，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一直不告诉您也是怕您知道了会很激动，觉得我这么容易就把人嫁出去了，但是戚盏淮太爱我了，追着我跑，我也就感动了，所以就答应跟他结婚了。”陆晚瓷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胡编乱造的。
反正戚盏淮也听不见。
棠老的确是很意外，浑浊的满是不可置信：“你骗我吧？”
“您觉得我像是在骗人么？难道您还不相信我的魅力？”
“这倒也是。”棠老点着头，蹙着眉：“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带来见我？虽然我们家人丁稀少，但也是有长辈的。”
“您想什么时候？”
“在医院见面也不太合适，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最后这句话是问陆晚瓷的。
没有陆晚瓷的允许，他是绝对不可能出院的。
陆晚瓷当然知道棠老心里这点小心思，她凑近棠老，淡淡笑道：“你呀，就别扮演可怜了，我是不可能会答应哟，不过我可以带他来医院看您。”
“什么时候？”
“最近吧。”
“给我一个确定的时间，不要想着敷衍我，晚瓷，我又当爹又当妈把你带大，你的另一半我当然要过目才行，谁知道他对你好不好？”
陆晚瓷鼻子一酸，心酸得不行。
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垂眸点着头说：“好好好，这两天就带他来好不好？”
“好的，顺便在这里陪我吃个饭，这一个男人好不好，吃饭就能看出来了。”棠老有点小算计，但是陆晚瓷早就看明白了。
这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喝杯酒呢。
只是她要怎么跟戚盏淮开口呢？
她现在欠戚盏淮的本来就不是一星半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