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感情和国家大事，没必要混为一谈。
使者还想说什么，一身戎装的暮摇婳从外面进来，人未至身先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王，投降书我们不接受，但本宫和席大人倒是愿意和他比试一场。”
襦裙等等女装穿着太麻烦，这几个月她一直着军装，倒也英姿飒爽别有一番趣味。
几场仗下来她也亲自参与了两回，所幸没受半点的伤。
先前在北胡弄出来的伤口也都恢复，只不过左手心留了疤一时半会褪不掉了，也少了几分灵活。
彼时郎中宣布这个结果时，姜严恪和席柏言脸色都阴沉得厉害。
暮摇婳先劝了姜严恪，回头单独找席柏言说悄悄话，撒了娇，先一句“脸上没留疤便是万幸”，后一句“我手上有疤你是嫌弃了吗”。
弄得席柏言无可奈何，他分明是心疼她啊。
可想想整件事最伤心的当是她，反倒让她来安慰旁人，席柏言便不舍得在她面前流露丝毫的不高兴。
过后更是事无巨细地温柔照顾着她。
战事顺心时姜严恪私底下还跟两人打趣，不如在军中帮你们完婚得了。
席柏言当场就道：“不好，这太委屈婳婳了，还是等回王城再办。”
在心上人的呵护下，暮摇婳不仅习惯上北疆的生活，气色也越来越好，而且备受全军爱戴。
她这一开口，姜严恪是没什么好说的，他也习惯了凡事凭她自己做主了。
反观席柏言仍有不赞成之意，暮摇婳笑眯眯地看着他，而话是对北胡使者说的。
“本宫武艺不精，席大人从未习武，我们二人一起和你们的新王对战，他可以选择迎战或者不应，但我们北疆军不需要这样的‘归降’。”
一句话没有停顿掷地有声，摆明了是决定了的不会更改，使者思考了片刻，朝暮摇婳施了一礼。
“小人会同我们的王说明帝姬的意愿的。”
三日后，胡耶山岚只带了六个随从，出现在他们约定的地点。
“新王好胆量，也不怕我们耍赖将你扣下。”暮摇婳手里握着长枪朗声道。
不再是冷淡的表情了，胡耶山岚凝望着她俏丽的面容，抿了抿唇。
过了这么久，依然不甘心，所以他才提了这个条件。
可她为什么要应下？
“本王敢来，当然是不怕的，据本王了解，帝姬也不是会使下作手段的人。”
这里离永平城非常近，他带的人多会被发现，只能带几个随行，如有危险再想调兵来救援也迟了。
席柏言负手站在暮摇婳坐的马旁，听完他说的不露声色地微蹙眉心。
尽管对方称不上自己的情敌，可他的身份摆在这，比自己的好看多了，又连续纠缠……
想想都令人深感不悦。
暮摇婳侧了侧头，“再说一次，我们与你是二对一，新王若想反悔，现在还赶得上。”
胡耶山岚冷嗤，轻蔑地睨了眼好似没有存在感的席柏言，“本王提出的对战，怎会临时反悔？二对一，的确更公平点。”
大暮这军师着实厉害，可也货真价实的不会武，在这充其量指导下暮摇婳出招。
这也挺好，免得他担心自己把人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