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能感觉到他就在身后。
席柏言只说了一个字：“好。”
暮摇婳没应声，却微扬起了嘴角。
……
有席柏言和姜严恪先下手，北疆军里倒是没针对暮摇婳能使用长笛一事传出风言风语。
接下来不出席柏言所料，北胡做出了一定的整顿，销毁了大批的“鬼兵”，并且一再拒绝迎战。
僵持了小半月，收复永宁城——北疆三城其二——之战打响。
此番仍然有“鬼兵”出手，且行事比以往的每次都利落，再加上长笛在他们手中，席柏言便断定，傀儡师就在城中。
近距离操控下的“鬼兵”杀伤力简直发挥到了极致。
第一次，在暮摇婳的影响下，“鬼兵”中来自大暮的攻击了北胡人。
之后，应是傀儡师察觉到了什么，撤走了没来得及被暮摇婳唤回来的大暮“鬼兵”，只留北胡“鬼兵”与他们对抗。
而这些傀儡并不听暮摇婳所奏笛声的，这也坐实了由席柏言传出去的言论——皇室子女与大暮将士们的关系。
不过每当暮摇婳吹奏长笛时，能稍微扰乱“鬼兵”的步调，就是能削弱它们的攻击力。
“鬼兵”的减少，总算扭转了局势，使得大暮逐渐处于上风。
打了一个月，大暮终于将北胡赶出了永宁城，还了城内百姓安宁。
又过近两个月，北胡军中传出消息，世子胡耶山岚处决了自个的生父现任胡王，由部下们拥护着成了新的王。
具体发生了何事北疆军这边不得而知，但总归于他们有利无害，因为胡耶山岚同时处决了京藏族傀儡师以及毁去了一众“鬼兵”。
如此便是双方实打实的较量。
北疆军实力爆发，不出两月，北胡使者便递来新任胡王的亲笔投降书。
“投降？”席柏言眯起眸瞥着那使者，“我猜这是有条件的吧？”
还真被他猜中了。
胡耶山岚提出的条件是他要和暮摇婳单独比试异常，不论他输还是赢，北胡都会心甘情愿地投降。
看完整封投降书，不等席柏言发表任何意见，姜严恪便冷着脸拒绝，“帝姬金枝玉叶，老夫怎会主动送她上战场，即使老夫同意了我北疆军也不同意！”
笑话，到了现下这种境况，北胡不投降也会被打投降，无非是事件问题。
他们又不差这点时间，何必让暮摇婳受累？
使者毕恭毕敬地道：“我们王上说了，帝姬不方便的话，席大人代替帝姬也可以。”
“……”
姜严恪看了席柏言一眼，“你们上次在北胡军中跟新胡王闹出了什么过节？”
胡耶山岚提的条件明显是出于私心，这般对部下不管不顾，用私事赌上投降与否，这不符合他身为胡王该做的事。
北胡先行进犯，后又投降，这传出去，可比战败难听多了。
席柏言不紧不慢地道：“要说过节，也是单方面的过节。”
原世子对大暮帝姬有意，偏偏怎么做都得不到对方的喜欢，于是渐生了怨和妒。
这孩子般的作风放在一介王身上，真的是……不敢恭维。
“帝姬不会应战，我也亦然，这投降书，没得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