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白你好厉害诶。”“啊?”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都下意识发出了一声惊呼,望向白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几分震惊与崇拜。
柯南都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小伙伴了,结果,怎么还藏着东西啊。
原来这些可是提都没提的。
而这时主持人也再次询问起来有没有想要上场参与表演的志愿者,红蝶并未迟疑地牵起了白走上了舞台。
在简略介绍了下姓名后,她将目光转向了本该配乐的常驻吉他手。
“拜托请借用一下前辈的乐器。”
“哦,看来我们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打算和小朋友来一段弹唱吗?很有新意的表演呢。”
红蝶展开了手中的折扇掩面一笑,倒是没过多的解释,只是将刚刚接过手的电吉他交到了席地而坐的白手中。
自己则走到了舞台中央伫身而立。
很快,在一段简单的试音后,白将手拂过琴弦,简洁而又富有旋律的日本小调在舞台的音响中回荡。
展开的扇面在红蝶手中仿佛成了一只真正的、正在翩翩起舞的“红蝶”般,不断晃动着翅膀围绕在了美智子的身旁,亦将其中那道红色倩影映衬地越发美艳。
一举止、一投足、一颦、一笑仿佛都在牵动着观众的心弦。
并伴随着一股极致的悲伤流淌入心底。
“好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好难过啊,心里空荡荡的。”
“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我的。”
“居然是这样的表演么,红衣大姐姐跳得很好,那小孩弹得也不错。”
感慨与讨论的声音被压制在了喉中,仿佛他们都在默许着不去扰乱这出表演,而在场维护秩序的警员早在察觉到白的出现后,便迅速将这个仅在内部流出的寻人线索上报了上去。
并派遣一人朝着舞台下方挤了过去。
一曲终尽。
待红蝶缓缓收起折扇,白起身将电吉他还给驻场的吉他手后,台下稍稍缓过来的观众也开始热烈鼓掌起来。
“还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场表演啊,我可以询问一下美智子小姐关于这曲舞背后的故事吗?”
主持人揭了下眼角的泪光,主动活跃起了氛围,见红蝶下意识看向白,也十分有眼力见地补充了一句。
“会和小白有关吗?”
“不是,我曾是一名日本舞者,而我的丈夫是一名英国人,当初编奏这支舞时我正位于异国他乡,我学着他们的模样适应着那边的生活,舞中便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落寞与思乡心切。
至于白的话,若不是他,我或许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看一眼吧。”
又或许,再没有机会。
红蝶言语中满是充斥着对白的敬意,这也让原本猜测两人关系的想法越发复杂起来,不过主持人倒是熟练地接过话已推动着活动进展。
“那么欢迎回家,看来我们的舞者至今还是十分受欢迎呢,以及恭喜你们获得了特等奖。”
“谢谢你。”
在再次响起的鼓掌声中,红蝶带着白以及特等奖的美食劵缓缓走下了舞台,不过等在台下的倒是不只有佣兵和新一小兰,还有一位试图了解情况但没有从佣兵口中套出任何话的警员。
见白出现,便主动迎了上去。
“你好,白小朋友,我们收到信息...这样,可以请你们稍微等一下吗,我们有一个人想和白见一面。”
警员看了眼显然不太好惹的佣兵,最终还是没蠢到直接询问白这些是不是绑架他的人。
而“我们有一个人”是说法也让白迅速锁定了对方的身份,从而没有第一时间摆脱这个警员的阻拦离开。
或者说,他是故意暴露行踪的。
本就经历过相中世界的他又何尝不懂这种试图改变却又无法改变的苦楚呢,他消失了快两三天了,大概...景光那紧绷着的神经也折磨了对方这么久。
他不会想要一个被逼疯的室友的。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好,我等着。”
......
而此刻,收到消息的景光也已经坐上了萩原的车,迅速朝着指定地点赶过去。
除开班长伊航达外,其余三人都已到齐。
“景光,怎么感觉你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别担心了,至少从收到的消息来看那小子应该很安全才对,甚至还有心情去当伴奏呢。”
坐在前座的松田微微侧头安慰起了这些天一直在熬夜查监控走访的景光。
景光最终还是拒绝了将白被带走的事情公开,只是私下让寻人的消息再内部群里分散了开来,而非去寻求社会的帮助。
或者说,他应该一笔带过这件事,才好为后续做打算,才能...不打草惊蛇。
坐在景光身边的降谷零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最终没有像松田那般安慰什么,一如在得知景光放弃发布寻人启事时那般沉默。
零已经默认,他的好友不知何时已经变了。
一个两个都在瞒着他什么。
萩原则将油门踩到了底,呼啸的风在对方高超的车技下如同一只乖巧的走兽般,携带着他们迅速朝着目标赶去。
“我没事,只是...”
景光话到了嘴边又沉默地咽了下去,他下意识与身旁的零对视了一眼,随即目光躲闪地落在了松田身上,长叹了口气。
弄得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正在开车的萩原打断了这略显诡异的氛围。
“只是什么?明明一刻不息地在搜索着白的线索,到了这一步却打算放弃了?你,还有阵平,你们两个到底瞒着我们在玩什么小把戏?
前些天怕刺激到你所以我们不问,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向我们解释一下了?
向我,或者说,你旁边的零。”
“...抱歉。”
被指责的景光深吸了口气,他知道其他四人都在将就着自己的胡闹,可解释,又能解释什么呢?
解释他们都不过是虚构在他脑海中的幻觉吗?
他这些天脑海中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哪怕他早已知晓一切都改变不了,可越是接触下去,他知道自己还是不可避免地渴望起了结果是否会有所不同。
他或许,能理解当初那个小孩的心情了。
伊航达、萩原研二、松田阵平、降谷零...他不断暗示着自己一切早已注定。
可哪怕眼前浮现出当初白为了救他脸上浮现的黑色裂痕,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他无法承担的代价,可还是止不住幻想...
万一呢?
他怕自己沉沦在这场白专门为他造就的美梦中,并在噩梦破碎后不断轮回,直到迷失自我。
他...骗不了自己,他自始至终都想要挽回什么,不只是因为白。
而现在,白将这个“改变”送到了他手边。
“那如果我现在说,我不想去了,你们是会拖着我过去,还是在听完我的解释后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