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要是能听到他的想法,肯定要振振有词的辩解一番。
什么海王?
自己分明只是想给所有剑灵一个家。
不过现在她也算是完完全全掌控了这把剑。
湮光剑落入掌心,轻描淡写在身前一划,剑气极盛令人不敢逼视。
她能感知到剑灵的所有情绪,这种人剑合一给顾夏的感觉很不错,起码不用再担心她捅敌人的时候手里的剑再暗戳戳的阴自己一把了。
相比起顾夏的春风得意,此刻的男人总算是收回大部分心神,浑身气息猛的暴涨,危险得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般,他死死盯着顾夏。
准确来说,是盯着她手中的湮光剑。
如果说他之前还觉得前魔尊的剑落入修真界没什么,毕竟在他看来,不可能有人能掌控它。
一把主杀的剑,也没有修士能契合得了它。
可现在生出剑灵后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
剑灵在顾夏手中化了形,意味着对她这个剑主的绝对臣服。
换句话说,他认可了她。
这他妈打的可是他们魔族的脸啊!
一个徘徊在周围的化神期魔修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既然是魔尊的剑,那就是我们魔族的东西,自然要回到我们手里。”
他原本一直在谨慎评估不敢随意插进这两人的战斗,毕竟哪一个都能碾压他,可如今听到前魔尊的那把剑化了形,心中隐秘的算盘顿时打了起来。
好歹是跟随了魔尊几百年的剑,若是自己能抢回来,不说能原地登基,起码想要压制大部分魔族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现在掌控了魔界的那个女修神经兮兮的,听说之前还是五宗的人,一个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有了如今的修为。
区区一个五宗的人,即便她被除名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又有什么资格占据他们魔族作威作福?
之前就说过了,每一个大魔内心都有着谋权篡位的小心思,不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想到这里,他当即高喝一声,“顾夏,把属于我们魔族的那把剑还回来,那不是你配染指的。”
不只是他,周围几个修为高的魔修或多或少眼中都露出了点精光,明显是蠢蠢欲动。
顾夏当场就乐了。
这是都被魔尊的剑冲昏头脑了是吧?
还以为她是之前被他们追着打的小小化神呢。
她现在可是炼虚,想碾压跟自己交手的大乘期男人可能有些困难,但碾死他们根本不用费太多功夫。
结果顾夏还没动手,飘落在她身边不远处的湮光剑便骤然回转过身,语气不善,“有你什么事?”
他冷冷吐字,“滚!”
好歹现在的顾夏已经是他的剑主了,护主是剑灵的本能,不管他是正统出身的灵剑还是主杀的剑都是一样的。
杀戮剑的脾气更加阴晴不定,话刚出来丝丝缕缕的血气便蔓延了出来,剑锋蠢蠢欲动直指对方。
那个化神期魔修还不至于蠢到辨认不出来危险的气息,他脸色一变,下意识往边上避让了几分。
显然是前任魔尊曾经留给他们的阴影太大。
面对这把曾经跟随过对方的剑毫不遮掩流露出的恶意时,他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退让被无限放大了出来。
“废物!”男人冷冰冰扫了他一眼,脱口而出的轻蔑字眼听得那人神情微变,但迫于头顶那股让人胆寒的威压,他终究还是没敢出声反驳。
只是垂下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阴翳。
哦豁?
顾夏挑了挑眉,虽然有些距离,但修士本就耳聪目明,以她这个角度刚好看得一清二楚。
对方显然是满腹怨气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无疑是有点脑子的,在知道自己实力不如人的情况下并没有出现顾夏期待中的内讧场面。
事实上无论目睹过多少次,她都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感慨,不管是妖族还是魔族,这两方似乎在令行禁止这方面贯彻的极为彻底。
哪怕高阶大魔行为再残暴,实力摆在那里,他们也只能唯命是从。
这一点跟修真界还真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顾夏不止一次的觉得,那些修士就是几百年来过得太安逸了。
以至于到了修真界生死存亡时刻,不是有人心怀异心,就是有人作壁上观。
光想让五宗去抛头颅洒热血可不行啊。
顾夏心底冷笑。
看样子她得想个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