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他不知何时从身后变出一条薄毯,细心地裹在她肩上:“小心着凉,虽然和帝都相比不算冷,但海边潮气重,还是得预防一二。”
毕竟马上就是过年,再加上年后还要办婚礼,这段时间可是得紧着点身体的。
“嗯。”容雯双手抓着薄毯,顺势往他身边靠了靠,头顶抵着他的手臂,声音轻轻的。
“以前总觉得,国内冬天的海是寒冷刺骨的,没想到在这里,连夜晚的海都这么暖。”
如今晚上的风已然添了些许凉意,但比津市还是要好得很多。
穿厚点,还能在海边溜达溜达。
要是在津市,怕是晚上都没法出门吹海风。
薄时皓停下脚步,转身将她圈在怀里,指尖描摹着她被月光映亮的侧脸:“不是海暖,是身边的人对了。”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额头,声音压得很低,“看到你喜欢这里,我才觉得踏实。之前在津市,总怕不能给你最完美的婚礼,委屈了你。”
人生就这么一次终身大事,他并不想要两人都留下任何遗憾。
津市的海边虽然美,却冷气逼人。
若是在那办婚礼,需要克服的都困难就多太多的。
主要是温度这块,准时难以克服。
毕竟婚礼就一次,他自然想让妻子以最完美的形态出现。
他不愿意让她留有遗憾。
如今在深市,这块算是完美解决,他心里的大石头这才算是落了地。
容雯抬手,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下颌线,唇角弯着柔暖的笑:“没有委屈,不管在哪儿,只要身边是你,就什么都好。”
他本是她整个青春里不敢言说的执念,如今能朝夕相守,早已是此生最大的幸事。
更何况,真正靠近后才知,他远比她年少时憧憬的模样,更要贴合“丈夫”二字的温柔与可靠。
她仰头望进他的眼睛,那里面盛着整片揉碎的星光,而星光深处,清晰映着她的影子。“就像现在,吹着海风,牵着你的手,这样的时刻,比世间任何风景都让我安心。”
她本就不是贪心的人,一生所求从不多——不过是守着眼前这一个人,从朝暮到白头,便足够了。
薄时皓低头,吻上她的唇,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海浪声成了背景音,暖黄的灯光勾勒着两人相拥的身影,沙滩上的脚印被海水轻轻漫过,又在身后留下一串新的、紧紧依偎的痕迹。
许久,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气息微喘:“等婚礼结束,我们就留在这里住一阵,每天都像现在这样,看海、散步,好不好?”
容雯笑着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好啊,一言为定。”
海风轻轻吹过,带着他们的低语,消散在温柔的夜色里。
接下来几天,容雯和薄时皓不停的在跟婚礼策划的专业团队、设计师、以及管家沟通,因为她不想给自己的婚礼留下任何遗憾。
正说着,负责场地布置的管家匆匆走来,递上一份初步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