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不知此事该如何处理?”
紧张的将事情说完,魏盛勇便恭敬的询问道。
然而话落,叶千尘却迟迟都没有回应,直到片刻后魏盛勇才再次听到了叶千尘的声音,道:“知道了!”
知道了!
魏盛勇一愣,这就完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心中疑惑着,魏盛勇想了想又问道:“王爷,您就没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没有!”叶千尘道。
没有!?
魏盛勇又是一惊,一时间顿感手足无措。
而在想了想后,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道:“那……此事要不要禀报给太子?”
话落,他的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叶千尘在听了这话后,直接动用蛊术令他暴毙了。
然而……
“你自己看着办吧!”叶千尘又淡淡的回道,而说完他便再也不搭理魏盛勇了。
魏盛勇:“……”
……
忠勇侯府。
叶千尘依旧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只是嘴里却低估道:“呵呵,有意思!这算是狗急跳墙吗?”
“攻打皇城,拥立老三?真当那皇城是他们说进去就能进去的?”
“哼,白痴!”
话落,叶千尘嘲讽的摇了摇脑袋,之后便又将桌子上的信件拿着看了起来。
然而看着看着,他还是抬起了头,眼神也随之冰冷了下来。
“想以三千死士踏平我镇北王府?常荣啊常荣,你还真是嫌命长了啊!”
心里念叨着,他就静静的坐着盘算了起来,眼里竟是欲要杀人的冷光!
……
皇城,东宫书房。
秦风有些诧异的看着手里的五百万两银票,忍不住古怪的挑了挑眉!
“五百万两!?你说这些都是他们今早上打赌输的?”
秦风问道,说着就看向了书桌外恭敬站着的纪少昌。
纪少昌点了点头,道:“是!这里头武安侯他们输的最多,而剩下的人最少也下来一万两的赌注!”
“武安侯?他输了多少?”秦风好奇道。
“三十万两,外加今日与他一起辞官的几个老家伙,他们这几个加起来就输了一百万两!”纪少昌老实道。
秦风抽了抽嘴,忍不住幸灾乐祸。
“呵呵三十万两,这老家伙倒真是从白元山庄那赚了不少银子,出手竟是这般阔绰!怪不得他们现在看不上都督府的那点俸禄了!”
秦风道,而说完他的脸就沉了下来,一股怒气当即开始滋生。
这些日子,他为了朝廷大事殚精竭虑,却不想这些尸位素餐的文武大臣们竟还有心思摆赌局,且还堂而皇之的在皇城门口,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然而他此刻虽然气不打一处来,可也没办法就拿这等事去惩戒,一是因为法不则众,其次便是因为连蒙武等人也都下注了,这就让他根本就不好追究。
毕竟他现在正是要用蒙家的时候,倘若因为这么点事情伤了情面,那回头反而得不偿失。
而这般想着,他就将那厚厚的一沓银票随手扔进了木匣子里,淡淡道:“你有心了!五百万两不是小数目,就这么给孤你就不心疼吗?”
“嗯……心疼!”
“说实话,臣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然而心疼归心疼,但臣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亲眼看见文武百官于皇城门口设下赌局而没有阻止便已然是罪过,事后若在将这笔银子据为己有,那就更是滔天大罪了!”
“而将银子送给太子您,一算是请罪,其次便是想手握实据参他们一本!”
纪少昌道。
秦风又抽了抽嘴,看着纪少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赞赏还是该呵斥。
作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事前没阻止就罢了反而也跟着参于其中。如今这赢了银子,不仅跑过来卖好还顺带着将一众同僚全都给卖了。
这都城院左都御史当的,还真是刚正不阿秉公执法啊!
“嗯,你有心了!至于这罪不罪暂且不提,而让孤好奇的你又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参与下注的?”
说着,秦风就冷冷的看向了纪少昌。
然而面对他这般质问和试探,纪少昌却是一点都不慌,反而坦诚道:“回殿下,银子是陆放给的!”
“今儿个他陪着臣上朝,本想是看个热闹的,谁知他听了那赌局后顿时就来了主意,便怂恿着臣也参与一把!”
“陆放?”秦风一愣,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睛,随后便意味深长的看向了纪少昌。
今儿朝上,他才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了陆放的名字,此刻这纪少昌便又将这个名字推到了自己面前,若说是无意打死他,他都不信!
“呵呵陆放,你不提孤都快将他忘了!”
“如何,他这些日子还好吧?”
秦风道。
纪少昌点了点头,道:“回殿下,他很好,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臣的府中,被臣倚作幕僚!”
“在你的府中……做幕僚?”
“呵呵纪少昌,他一介商贾做的哪门子幕僚啊?怎么钱多的花不完,竟是连生意都不稀罕做了?”
秦风阴沉道。
“呵呵殿下,这天下又哪有花不完的钱啊?他们这些商贾只会嫌钱少,而不会嫌钱多!只是,相比于钱有些东西却是他们更加渴望的!”
话落,纪少昌就躬身抱拳道:“殿下您忘了,他原始臣给殿下您引荐的,只是殿下这些日子冷落了他,不得已他投拜于臣的府上,想要在搏出一丝机缘!”
“然而可惜的是,臣这些日子也不受殿下待见,所以一直都没能给他求来这个机会,不得已他就只能先做了臣的幕僚!”
说完,纪少昌脸上就多了一丝落寞之色。
早前,他可是齐王府唯一的红人啊,更是被秦风视为贤师。然而北境一战,他与秦风意见相左,秦风主张放弃北境而他却坚持谏言秦风出兵支援,如此就将秦风给得罪了,乃至于这些日子以来他再也不受秦风待见,甚至于连单独求见的资格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纪少昌脸上就多了几分唏嘘,而说话也变得谨慎生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