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门外发出了一阵骚动,过了大概十多分钟,随着咔嚓一声,大铁门缓缓打开。
首当其冲的就是废费金贵的父亲费特罗,只见他满脸担忧的第一个冲进了地窖直奔费金桂而来。
“阿贵,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来到费金贵面前后,费罗特立刻抓住他的双臂上下打量起来,见他没有什么大碍后这才放下了心。
“爸,我,我没事!”面对有些过于紧张的费洛特,费金贵感觉既温暖又有些不太适应。
“莫妮卡小姐实在是抱歉,地窖的门禁系统出了点问题,让你们受惊了!我这就叫医生过来帮你们检查一下身体,如果因为这件事给你们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我愿意全权负责到底。”见自己的儿子没事,费特罗这才转过身对着莫妮卡态度十分诚恳的说道。
“呵呵,我和费公子在这里聊得很愉快,如果不是你们来了,我和费公子可能还会在这里继续聊一会呢!”莫妮卡虽然感觉身体已经冷得有些受不了了,但还是故作轻松的说道。
“是吗?”费特罗有些惊讶地扭过头,看了看自己这个不懂交际的儿子,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个患了自闭症的儿子是怎么和莫妮卡聊天的。
虽然心中满是疑虑,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费先生,我们还是先出去再慢慢聊吧!这里实在是太冷了。”见到刘奎、莫西、刘霞等人也陆陆续续的进入了地窖,谢沐风一边搓着手掌一边对费特罗说道。
“哎呀!这是我的疏忽,走,我们大家一起出去。”看到莫妮卡那张被冻得红彤彤的脸蛋后,费特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大家往外面走去。
“阿勇,准备一些热茶,给莫妮卡小姐她们驱驱寒。”
“好的,老爷!”
刚一走出大铁门,谢沐风就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门口的密码锁,看到密码锁已经被人为损坏了。
不知道是因为有人破坏了密码锁才导致大铁门打不开,还是费特罗他们破坏了密码锁才打开了大铁门,这就不得而知了。
“阿贵呀,你没事吧!可担心死妈妈了。”一个全身打扮珠光宝气的女人突然冲到费金贵的面前带着哭腔问道。
这个女人的年纪应该还不到40岁,因为经过精心打扮,看上去也就30出头的样子。
听到女人自称是费金贵的妈妈,谢沐风心里很快就猜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看来费特罗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主啊!”谢沐风在心里如是想着。
不过,看着那女人脸上略显浮夸的表情,似乎是有意要让他人察觉到她对费金贵安危的关切,其中做戏的成分显然占了很大比重。
若是真的关心费金贵,在打开地下酒窖之时,她就应当与费特罗一同进来,而不是一直守在外面。
“强哥,我有个事得向你汇报一下!”莫西悄悄走到谢沐风身后小声说道。
“嗯!”趁着费特罗和莫妮卡聊天的空隙,谢沐风跟随莫西来到了一个角落。
“什么事?”接过莫西递过来的香烟,谢沐风点燃后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把你们困在地窖的。”莫西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后压低声音说道。
“嗯!”谢沐风皱起了眉头,“说来听听!”
“我怀疑是费金贵的后妈,也就是刚才抱着费金贵痛哭流涕的那个女人捣的鬼。”
“这件事你怎么看?”谢沐风吐着烟圈问道。
“我们之前查过费特罗的档案,他只有费金贵这么一个儿子,费金贵的母亲在生下他以后没过几年就因疾病去世。因为各方面的原因,费特罗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个女人叫李晨曦,今年38岁,是费特罗最受宠的一个小老婆。”
“费特罗不止李晨曦一个老婆?”谢沐风抬了抬眼皮,他对这种事还是挺感兴趣的。
“费特罗祖籍是潮汕人,十几岁时就偷渡来到海港,发家以后,为了能够享受到更多的政策优惠他办理了双国籍,一个是华夏海港籍,一个是埃及籍,根据埃及的法律他最多可以娶四个老婆。”莫西很快就解答了谢沐风心中的好奇。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嗯,你接着说。”
“在得知莫妮卡小姐以及费金贵不知所踪的时候,费特罗就安排手下在整个山庄寻找你们的下落,我们这边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那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个叫李晨曦的女人反应有点不太对劲。”
“你具体说一说。”
“虽然李晨曦不是费金贵的生母,但名义上也算是他的继母,但在得知费金贵失踪以后,她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和焦急,反而还和那些宾客有说有笑,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这只能说明李晨曦对费金贵没有感情罢了,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仅仅是这样,当听到你们被困在地下酒窖的消息,我特意观察了李晨曦的反应,我发现她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慌乱,特别是费特罗让人强行打开地窖铁门的时候,李晨曦的表现非常不自然,她似乎在担心什么。”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没有实际证据。”
“嗯,没错,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我也掌握到了一些间接证据。”说到这里莫西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继续说道:“在费特罗的手下试图用暴力打开地窖铁门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议论,他们说,铁门的密码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你们之所以会被困在地窖,是因为有人改了密码,然而,要改密码必须得先输入正确的密码才行。李晨曦就是知道密码的人之一。”
“除此以外,当我们弄开铁门进入地窖的时候,我还听到费特罗的手下发现了酒窖里的温度不正常。一般情况下,酒窖的温度常年被控制在8度到14度左右,但当我们进到酒窖时,那人看到墙上的温度计显示的是2度,并且温度还在缓缓下降,如果说这是因为机器故障的话,那这一切就太巧了。”
“你认为酒窖里的低温是有人故意为之?”谢沐风将手里的烟灰抖了抖,“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想把我们全都冻死在里面?”
“我觉得,她想要冻死的不是你和莫妮卡小姐,而是费金贵。”莫西将自己的猜测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