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太迫切，太渴望，白芜霜知道，她逃不开了。
“师尊，你一定要知道，是吗？”
“是。”凌紫越很坚定的告诉她，“为师今日一定要知道。”
白芜霜苦笑，紧闭着眸子，“如果这个答案的代价，是我的命呢？师尊还想知道吗？”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如果他一定要知道，她会告诉他。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他觉得自己败坏师德，不顾伦理，枉为人师，而疯狂的折磨自己，抑或者她在胡说八道，将她逐出师门。
无论哪一种结果，她都不愿看见。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安静的等着，等着他的下一句。
只要他说想，她会马不停蹄的告诉他，然后，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最好，能找个遥远的，如大梦空间那样的地方，一个人苟且偷生，便也够了吧！
是的，够了，只要他好好的，就够了。
凌紫越是很想知道，可他最终还是没有逼她。
以她的命做代价？不，这太残忍了，他做不到，也不敢冒险。
“霜儿，为师问你，你可是喜欢陌魂，如果是，为师愿意成全你们，将你许配给他。”
只要她幸福就好，他什么都愿意忍。
“你说什么？”白芜霜猛的睁开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望着凌紫越，他明明自己有感觉，却一再逼问她那三千年。
如今这般，是想逃避她，还是逃避自己？
“霜……”
“凌紫越你不是人。”白芜霜说完打开房门，哭着跑开了。
他怎么会，怎么可以觉得她爱的是别人？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抛弃她？
凌紫越不知所措的望着她悲伤的背影，自从离了神龙谷，她再也没有唤过他的名字。
她哭得好伤心，他的心像针扎一般痛。
四下无人，凌紫越失魂般的喃喃低语，“霜儿，为师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伤心。”
他想起了很多事，成念说过，以他过来人的身份来看，他对霜儿的感情绝不单纯。
宋子风说过，他禽兽不如，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弟子。
店小二说，他们是夫妻，他不想反驳。
甚至刚刚那个吻，他有太多情不自禁的贪恋。
从何时起，他的脑海里，越来越多的都是她。
这份情，还是师徒吗？
他承认，他是想用苏陌魂做挡箭牌，挡住他心底对她那份龌蹉的心思。
她是他的弟子啊！他不能，也越不过这道坎。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非凡匆匆跑来，老远就开始喊，“凌长老，凌长老。”
“非凡，怎么了？”
非凡气喘吁吁，口齿不清，“凌长老，戒……戒律阁，小师妹，流了好多血……，您……您饶……”
非凡以为是凌紫越罚白芜霜去的戒律阁，正想求情，抬头一看，眼前哪还有凌紫越的身影。
负责惩戒的弟子，最后一棍打完，总算松了口气。
这么漂亮的小师妹，他下手都是软的，可她非得逼着他打。
刚松一口气的弟子，突然被一股气势磅礴的劲道扫出老远，口吐鲜血。
凌紫越怒火中烧的闯进门，气势凌人，“谁准你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