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眸，整个人失魂落魄，再无往日的光彩照人，“霜儿？”
白芜霜也刚到一会，她记得，苏陌魂为了方便她学习，有一本绝密的医术一直是放在剑阁的，听见凌紫越叫她，她回头，扬起一抹笑。
“师尊，您不是在山下吗？怎么回来了。”
凌紫越大脑一片混乱，他两步跨前，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嵌入骨中。
白芜霜一时错愕，手微微动了动，还是没有选择回拥着他。
“师尊，您怎么了？”
“霜儿，原谅我，原谅我。”凌紫越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白芜霜挣脱凌紫越的怀抱，更为心惊，凌紫越的眼角，居然带有泪光。
“师尊，发生了什么事？”
她急切的问，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是再次将她扯进怀里，禁锢着，还是重复着那句话，“霜儿，原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白芜霜不再挣扎，她抬手，拥着他的腰肢，静静的趴在他怀里。
她可以感觉到他深深的不安，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失落。
好久，好久好久，她没有这么抱过他了。
他不安，难过，她的心也跟着痛。
她伏在他胸膛，泪滴滚落，那种冰凉的感觉又刺激着凌紫越，该死的熟悉。
他轻轻推开她，凝望着她眸中的泪花，低声唤道：“霜儿。”
还不待她反应，他温软舒适的薄唇已经吻了上来。
白芜霜傻楞楞的站着，他……在吻她？
可他的记忆已经不在了，他怎么还会吻她？
见她走神，他搂着她细腰的手改为捧着她的脸，逼着她看向自己，却仍不愿放弃唇下的香甜。
霜儿，原来这情的滋味，竟比你做的连子玉露羹还要甜。
霜儿，我爱你，十里红妆，娶你为妻，可好？
他越是想着，唇下的吻便越渐疯狂。
白芜霜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正常，她虽然爱他，贪恋他的吻，却不能任由他如此疯下去，不然等他清醒，他又该折磨自己了。
白芜霜不舍的大力推开凌紫越，扬起的手在看到凌紫越眼中那一抹错愕的时候，终究是下不去手。
她本来也没想打他，只是想让他清醒，现在醒了，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心狠狠的抽疼，她哭着跑开，留下凌紫越一个人怔在原地。
差一点，又是差一点，他就想起来了。
可他在做什么？他吻了霜儿？他强吻了自己的弟子？
她哭了？她厌恶他，就如他厌恶言夏一样，是吗？
白芜霜刚要跨出剑阁的大门……
嘭……
剑阁的门无风自关。
白芜霜带着眼泪，回过头，不解的望着凌紫越。
“师……师尊……，你……你要……干什么？”她紧张得话都说不全。
看在凌紫越眼里，却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心痛，她在害怕他，她怕他。
见凌紫越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白芜霜定睛一看，他眸中虽然仍有腥红，却不似刚刚那般空洞，想来是清醒的，她便也放心了。
凌紫越走近，紧扣着她的双肩，“霜儿，告诉为师，三千年，你口中的三千年，族长口中的三千年，是不是真的存在？那三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定要知道答案，再也不想这么患得患失，疯疯癫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