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明知不是太史慈的对手,甚至在大战之中显得如此狼狈,到了这个时候,刘赟早已经是胆战心惊,开始准备要跑了。
而太史慈却是洞悉了刘赟的想法,不过有意思的是,太史慈并没有阻止,甚至他的攻势比之刚才还要慢了几分,这倒是让刘赟眼前一亮。
毕竟刘赟已经心胆俱寒,他知道自己不是太史慈对手,而因为太史慈的故意为之,带给刘赟的压力也是大大减少。
所以当下刘赟虚晃一枪,拨转马头便往本阵败走。
而萧摩诃也看到了这一幕,明白刘赟的窘境,虽然在刚刚他被陆文龙夺了兵器,甚至还有伤势在身,不过这对于自己本身来说并没有多少影响。
而且现在张威已经死了,这对于己方军心来说是一大损失,要是刘赟再被太史慈阵斩,那这仗也就不用再打了,直接想办法抽身退走就行了。
所以略一思考后,萧摩诃从身边亲卫手中抄来一杆长枪,准备去援手刘赟。
只不过很可惜,如果刘赟与太史慈大战一场,随后思考抽身而退,那这活命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毕竟萧摩诃就在一旁随时可以援手,他也不会像刘赟这般坐视同僚战死。
但是他现在将背后暴露给太史慈,那就是他的取死之道了。
太史慈也是《三国演义》当中有名的神箭手,在刚刚刘赟还暗箭伤人,企图射杀陆文龙,结果被箭术更胜一筹的太史慈阻止。
在当时,刘赟还对太史慈这出神入化的箭术震惊不已,而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就这样被刘赟抛在了脑后,将自己的背后毫无顾忌的留给了太史慈。
当看到刘赟仓皇逃窜后,太史慈当即大吼一声:“哪里走!”随后便纵马紧追。
只不过太史慈低估了刘赟对生的渴望,再加上刘赟胯下也是一匹良马,一时之间太史慈竟然发现自己追不上刘赟。
而此时萧摩诃也策马朝着这边赶来,这让太史慈有些着急了。
只不过很快,他便看到了挂在他马鞍旁边的弓箭。
太史慈乃是天下闻名的神射手,他一开始确实是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刘赟突然逃窜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只不过太史慈很快便反应过来,眼见刘赟败逃,他直接将挂在马鞍旁边的强弓取下,猿臂轻舒,弓开如满月,一支雕翎箭已搭在弦上。
此时,刘赟已经策马逃出数丈远。
而就在刘赟闷头逃窜之时,在他的身后,太史慈的战袍被微风轻轻吹起。
但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却是牢牢锁定那仓皇逃窜的背影。
此时的太史慈气息沉静,人与弓弦仿佛融为一体,箭头瞄准着刘赟的背后,只待太史慈松开弓弦,这致命的箭头便会彻底贯穿刘赟。
只听“嗖”的一声,太史慈松开弓弦,那箭矢犹如流星赶月一般!
只听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啸,那支利索赔箭便裹挟着死亡的气息,瞬息间跨越数丈的距离,朝着刘赟的后心窝射去。
此时刘赟正狂奔间,忽闻脑后方恶风袭来,这让他心中一惊,此时的他已经意识到接下来的结局是什么了,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还要闪避恐怕已经来不及!
只听到“噗嗤!” 一声,箭镞精准无比地贯入其后颈,强大的力道带得他向前一扑,猛地栽下马来,重重摔在尘埃之中,手脚抽搐几下,便再不动弹。
堂堂南陈禁军副将,曾经破城斩将,又能够和太史慈大战数十回合的猛将刘赟就这样死在了这里,而且死法倒是极其滑稽。
而此时,萧摩诃刚刚杀出阵中,打算前去援救刘赟。
结果还没来得及到刘赟面前,他就被太史慈射杀了。
萧摩诃又气又怒,但也只能返回阵中。
而太史慈策马缓缓上前,确认刘赟已死,拔出佩剑,直接俯身斩其首级,挑于戟尖之上,勒马面向敌阵,厉声喝道:“顽抗者,以此为例!”
而此时的城头上,哪怕是一向沉着冷静的周瑜都在大声喝彩。
陆文龙、太史慈先后击败敌将,尤其是太史慈表现更加瞩目,直接阵斩刘赟。
如此一来,这支三千人的南陈禁军,两位副将先后被杀,就连主将萧摩诃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陆文龙击败,这军心可是低落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陆逊。”周瑜开口道。
“末将在。”陆逊连忙说道,他已经猜到周瑜要说的是什么了,当下兴奋的回应道。
“着你率领武胜关内全部兵马出城迎敌,速度要快,马上就去。”周瑜快速说道。
而陆逊有些迟疑,毕竟倾巢而出可不行,周瑜身边不能没人,只不过在对上周瑜严厉的眼神后,陆逊这才低头道:“末将遵命。”
随后,陆逊匆匆离去,只不过让陆逊没想到的是,此时周瑜早就已经命令武胜关剩余的大军集结在一起,这倒是让陆逊十分惊讶,同时也在感叹周瑜的料事如神。
恐怕周瑜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所以早早便将兵马聚集在一起,只待斗将分出胜负后,便立刻全军杀出,一战定乾坤。
而此时此刻,萧摩诃麾下的那些将士眼见张威、刘赟先后被斩杀,萧摩诃也被击败后,这自然是军心大减,背后喧闹声也开始响了起来。
而萧摩诃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只能下令大军缓缓后退,尽量不要慌乱,毕竟在战场之上,要是一支大军成建制的溃逃,那就跟一群毫无抵抗能力的猪羊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萧摩诃这个时候想逃,那明显是来不及了,因为陆文龙和太史慈已经率军冲杀了过来,而在武胜关内,也在源源不断的杀出吴国大军。
原本吴国大军的兵力就占据优势,现在南陈军心丧失,这一场仗萧摩诃已经败了,别说吴国兵力有优势,就是以少敌多,那吴国八成也是可以大获全胜的。
只见陆文龙、太史慈两位猛将奋勇当先,一头扎进南陈军阵中,两把短枪,两把铁戟四处挥舞,所过之处无不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