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点头说道:“闪电还是不错的,不仅是战场上,在对待情感上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英雄好汉,这一点就很不错,比你那个十皇兄要好多了。”
赵桓说的是春寒。
春寒当初陷入情网难以自拔,把皇帝赵桓气得牙痒痒。
他以为二十皇子闪电会步其后尘,也会为情所困,搞得不可开交,结果没想到居然自己从情网中跳出来了,断的很干净,而且也不再为情所伤。
他当然很高兴,做父亲的最担心的就是子女在情感上处理不好。
他们俩轮番夸奖,闪电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提到黛维,他还是有些黯然,不由得低下了头,不过他更多的是对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而感到羞愧。
正如赵桓所说,他还真的就把这段感情给放下了,因为他已经发现对方是一个根本不值得他去爱的女人,也就放得下抛得开了。
赵桓问闪电说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闪电便把之前二公主与帕拉王朝太子和遮娄其王朝摄政公主之间的谈判说了一遍。
说完事情经过,闪电问道:“父皇,我这算不算强词夺理?”
赵桓笑道:“怎么不算?不过外交上就是要这样,至于道理,就看各自的立场,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你是哪边的人就要为哪边说话,为他们找到合适的理由。
道理并不是绝对的真理,它是受人的意识决定的,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会做出不同的评判,因为他们的道德价值观受他们的立场的影响。
就像那位摄政公主,难道她不知道这背后有人在搞鬼吗?可是她也很清楚,要查证这件事是非常困难的,但如果查证不了,反而会使这件事复杂化,悬而不决,这对她的统治是不利的。
所以她刚简单干脆的采取了一个把事情简单化的处理手段,就把屎盆子扣到帕拉王朝头上,因为帕拉王朝是他们的敌人,从而获得国内上下的普遍支持,树立了她的威信。
至于真相,谁又会去在意呢?这就是政治,以后你脑袋瓜要灵巧一些,要逐渐学坏用政治家的头脑去思考问题。”
闪电点头说道:“那接下来我们需要怎么办?”
“静观其变,我相信有摄政公主在其中,帕拉王朝的太子就翻不起风浪,也翻不了案,当然他更找不到证据来证明他的观点,所以这件事你不用去管了。
接下来你们将会对帕拉王朝发动新的进攻,这帮家伙已经在暗自串联,准备联合整个印度半岛的诸侯国共同来对抗我们大宋,想把他们当初换去战马、战象和装备的女人抢回去。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釜底抽薪的策略对他们的伤害有多大。”赵桓看着儿子,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对此闪电早已经有准备,他说道:“我想联合朱罗王朝和遮娄其王朝共同对付帕拉王朝,等灭了帕拉王朝之后,再对付这两个王朝,各个击破。”
赵桓很满意,说道:“你有这样清晰的认识,这很好,而且总的思路是不错的。
不过目前朱罗王朝虽然跟你们已经结盟共同对付帕拉王朝,但是遮娄其王朝却好像跟你们还没有联盟,你打算怎么说服他们联盟?”
闪电说道:“我看遮娄其王朝那位摄政公主还比较好说话。所以我想去找她单独聊聊,探探她的口风,看看有没有共同对付帕拉王朝的可能性?”
赵桓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笑得闪电直发毛。
然后赵桓说道:“遮娄其这位摄政公主安嘉娜,非常强势,你确定你能搞定吗?”
顿时间闪电就明白了为什么他老爹要这么笑了,应该是那位摄政公主与他的眼神交流之类的都已经落入了父皇眼线的眼中。这一切肯定都事无巨细的报告了他的父皇。
也难怪,身为皇子,他身边随时都有皇帝派的眼线,一来观察他的能力,二来暗中保护,只是连双方的眼神交流都要禀报,这眼线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闪电原本没有什么心虚的,可是见老爹这笑,不由得有些做贼心虚一般,也跟着讪笑起来,说道:“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赵桓拍了拍他肩膀,说道:“顺其自然,不必刻意去追求。”
赵桓当然有他的骄傲,他的儿子需要去主动追求女人吗?东方不亮西方亮,有的是大把的女人供自己儿子挑选,没必要苦苦追一个。
何况男子汉大丈夫,身为皇子,事业为重,情感没必要浪费太多精力,像儿子之前那样四年当舔狗,那简直就是丢男人的脸,更何况还是个皇子。
如今儿子改邪归正,他也可以放心了,但免不了从老父亲角度还是要叮嘱几句,让他不必苛求,一切随缘。
闪电明白,郑重的点头,随后他告辞离开,前去找遮娄其王朝摄政公主安嘉娜。
他刚走进安嘉娜的兵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喂,站住!”
闪电不由皱眉,他甚至都不需要转头,就知道如此颐指气使的跟他说话的自然是他当了四年舔狗苦追的女人黛维,此刻哪还有四年间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纯洁善良?
闪电慢慢转过身来,果然看见黛维跟着朱罗王朝二皇子乌达亚,旁边当然跟的是大将军之女玛杜丽卡。
黛维满脸厌恶的看着闪电,而二皇子却是阴沉着脸,眼神中满是不屑。
玛杜丽卡倒是饶有趣味地瞧着这一切,似乎等着看热闹。
黛维上前几步冷着脸看着闪电,声音满是厌恶:“你怎么阴魂不散?我走到哪你就跟在哪,我跟你说了很多次,没有用的,你这点伎俩在大学四年都已经用光了。
刚开始还能让人惊喜,到后来只能让人厌恶,只是我没说出来罢了,没想到你现在还用这老一套的手段来制造一个邂逅,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回心转意吗?
醒醒吧,我跟你根本不是一路人,我们的阶层也是你永远高攀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