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先找到了幸子,然后两人一起去见了赵桓。
赵桓便让岳云做了安排,派了一艘艨艟级巨舰在海岸边停靠,告知了弗鲁伊和安嘉娜,两人的船便停靠在了大宋的艨艟级巨舰旁。
两人抬头仰望,头上的帽子都差点掉下来了,因为大宋的艨艟巨舰太过雄伟高大,他们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得见,足足比他们的舰船高出了一倍有余。
他们登上舰船便见到了二公主。
二公主阴沉着脸坐在对面交椅上,旁边坐着的是副帅闪电,双方都没有带兵器,场中有两队大宋士兵担任警戒,由大宋负责双方的安全。
弗鲁伊太子阴沉着脸坐在了二公主的对面,而摄政公主则坐在了闪电的对面,四人面面相对,一时间谁都不说话。
好半晌,还是弗鲁伊太子先说了,他声音冰冷,对二公主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反叛行为让父母有多么伤心难过?
他们抚养你长大,你却反叛他们,领兵攻打你的祖国,你这种行为用无耻都不足以形容,你怎么还能恬不知耻的堂而皇之坐到谈判桌上,要跟我这个帕拉王朝的太子谈判呢?
谁给你的脸?我要是你,就立刻跳进海里把自己淹死算了。”
众人都没想到太子一上来就发难,而且站在所谓道德制高点上进行道德绑架。
二公主却声音冰冷的说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去跳海呢?我在这看着,而且会为你鼓掌。
你放心,你淹死之后我不会为你收尸,我会任由你的尸体在海里被鱼虾分食,连骨头渣都不剩,这是你最好的归宿。”
弗鲁伊太子大怒,一拍桌子,指着二公主喝道:“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二公主说道:“对无耻的小人就要用无耻的手段,你们当初欺辱我,不把我当人看的时候,何曾叫过我一声姐?又何曾真把我当成家人?
你们从来不把我当家人看,只把我当小丑奴隶,任由你们践踏,怎么,现在又用亲情想来绑架我吗?真是可笑。
你是太子又怎么样?你在质问我之前先扪心自问一下,你何曾正眼看过我?你何曾把我当做亲人?我身上的伤疤有多少是你留下的,你不会忘了吧?
又有多少次把我饿的几乎要死去,难道就不是你这位太子的手笔吗?你们不把我当人看,肆意践踏羞辱,现在还来跟我谈什么亲情,你又是哪里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今天如果是来谈判,我们可以谈,但如果你想搞道德绑架那一招的话,你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吗?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
我没有质问你,你倒先来指责我,谁给你的脸?谁给你的勇气和胆量?”
弗鲁伊太子没想到一向软弱可欺,卑微到尘埃的这位二姐此刻咄咄逼人,丝毫不让。
而且她说的原本就是有道理的,他居然无法反驳,除非强词夺理。
不过他今天不是来吵架的,而是来解决问题的。
所以他即便被二公主反唇相讥,骂了个狗血喷头,也只能强压怒火,重新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跟你扯以前的往事,我们来是有事情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二公主冷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是审判官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还是那句话,先摆正自己的位置,搞清自己有几斤几两然后再开口,免得惹人笑话,别忘了,我已经四次击败了你们,并生擒活捉了拉贾夫那个狂妄之徒。
我既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击败你们,我就能继续我们的胜利,直到将你们全部消灭。
如果你们不接受我提出的三个条件的话,你们的最后归途就是阶下囚,或者成为草原上的一具尸体。”
太子弗鲁伊惊呆了,因为他们的印象中二公主就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受气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也是听过她的名头的。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之后发现这二公主厉害起来那简直就是母老虎,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一般,把太子直接怼的面红耳赤,要动手却又不敢。
二公主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冷声道:“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任由你欺负吗?今天只要你敢动手,我敢保证你走不出这里。”
太子原本抡起的拳头本来就没胆量挥出去,听到这话马上就放下来了。
因为他看见四周的大宋士兵已经目光不善的盯着他,既然大宋在这儿做中人,谁敢动手大宋绝对会出手阻止,甚至予以惩戒。
他可不敢这时候去招惹,终于他强行挤出了一个笑脸,说道:“好好,以前的事,谁是谁非将来自会有公道,现在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我刚才的话说得不对,我重新表达一下,免得让你误会,是这样的,——四弟拉贾夫和他的几十个侍卫被人杀死在了湿婆神庙外面小树林前。
可是明明他已经被你俘虏,你刚才对此也予认可,我现在想问的是,他不是在你手里成为俘虏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湿婆神庙外面?是不是你派人把他送到那,然后想栽赃陷害我们帕拉王朝,破坏我们帕拉王朝与遮娄其王朝之间的友谊?”
安嘉娜公主也是眼神不善的看着二公主,说道:“是呀,这也是我想要问的,我希望你能够给出不同的答案,因为我相信你不是这么蠢的人,玩出这样低劣的手段,这不像你的风格。
所以如果不是你,你尽可以否认,我是不会强行把屎盆子扣到你头上的。”
对于这一点,二公主早就得到了赵桓的交代,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二公主立刻叹息了一声,说道:“虽然拉贾夫对我非常的恶劣,非打即骂,还用烟头火炭烫我,几天几夜不给我吃喝,对我肆意辱骂殴打。
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他可以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他不义,所以我在俘虏了他之后,很快就把他给释放了,这一点我身边的侍卫和我身边的人都可以作证。”
说着她瞧了一眼闪电,她当然不是把闪电作为侍卫,而是作为身边的人,也就是她的副手。
可是这话合在一起,加上闪电并不出众华丽的衣着,立刻让弗鲁伊太子和摄政公主安嘉娜误以为闪电就是个侍卫,或许是他执行的释放人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