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雷蒙德在切换形态，或者说雷蒙德自己理解为变身的时候，应该是有痛苦的感觉的。
因为雷蒙德在催眠状态下，对方进行暗示和引导，第一次切换形态的时候，实际上是很痛苦的。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雷蒙德的脸上出现了很痛苦的神色。
陈坚今天看到的雷蒙德切换形态，过程已经很短，再加上监控镜头没有捕捉到雷蒙德的神色变化，陈坚对此就产生了疑问。
因为今天的变化过程，比第一次变化的时候，时间虽然从几分钟缩短到了十秒左右的时间，可却是一种质的变化，而不是量的变化。
之所以说是质的变化，还因为测试的过程与结果。
与第一次变化之后的测试相比，这一次的测试难度，岂止是呈几何状态增长？
已经威胁到生命的测试，完全是与第一次的测试不可同日而语的。
可雷蒙德的表现，仍旧是完美的通过了测试，这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叹，雷蒙德的实力增长，实在是太过迅速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坚就很想知道一件事，就是雷蒙德对自己身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只是，陈坚想不到的是，雷蒙德竟然不止一种感觉？
陈坚沉吟了一下，或者说转念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雷蒙德的意思，从人类形态切换到野兽形态，和从野兽形态切换到人类形态，明显是不同的两个概念，雷蒙德会有不同的感觉，应该是在这两个时候出现不同的感觉。
“你所说的不同的感觉，是不是两种形态切换的时候所产生的感觉是不同的？”陈坚直接问道。
雷蒙德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那么，我们先说第一种，就是你从人类的身体，变身为极具攻击力的野兽形态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陈坚问道。
雷蒙德听到陈坚这个问题，皱眉思考了一下，然后才回答了陈坚的问题，说道：“有一种力量从身体里朝外迸发，感觉自己会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具体的感觉，是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体内的血液在燃烧，然后沸腾，一旦达到沸腾的顶点，整个变身的过程也就结束了，我也就变成了你所说的，极具攻击力的野兽形态。”
陈坚默默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在此基础上，又延伸出另外一个问题，在这个变化的过程当中，你是否有痛苦的感觉？”
雷蒙德的回答，证实了陈坚之前的猜测，只听雷蒙德点头说道：“有，这种痛苦的感觉很清晰，那是一种自己身体太过孱弱，无法承受体内无穷无尽的力量的感觉，就像是体内的力量要冲破自己的肌肤，彻底呈现出来。”
听到雷蒙德这个回答，陈坚再次点了点头，说道：“现在问另外一种情况，你处在极具攻击力的野兽形态，变化为人类身体的时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更加清晰，描述起来也更加准确。”雷蒙德说到这里，送餐的出口开始往雷蒙德的房间输送牛排。
雷蒙德端了牛排到桌子上，坐下边吃边说：“空虚，极度空虚的感觉，只感觉自己体内空落落的！”
听到雷蒙德这个回答，陈坚沉默了下来，思考了很久，才问道：“在变化为人类的时候，也就是你处在极具攻击力的野兽形态之下的时候，你控制变化，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比如控制不住？澎湃汹涌的力量不受控制的感觉之类？”
“没有！”雷蒙德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只要我想变回人类的身体，这种力量是完全受到我的控制的。”
伊贺凌子在这个时候看向了陈坚，她不明白陈坚问这些问题的原因。
陈坚虽然知道伊贺凌子看向了自己，可却也没有对伊贺凌子做出任何解释，因为陈坚并不像是伊贺凌子那样，一切以数据来说话，而是以雷蒙德这个人整体作为判断的依据。
换句话说，陈坚会问雷蒙德的感觉，其实是从整体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
“最后一个问题。”陈坚在这个时候说道。
雷蒙德一边用餐，一边默默点了点头，示意陈坚问出这个问题。
“你在人类形态之下，体内那股可以让你变化身体的力量，在你不想变身的情况下，能够察觉的到吗？对你有影响吗？”陈坚组织了一下语言，沉吟着问道。
“完全没有。”雷蒙德立刻给了陈坚一个很肯定的回答，说道：“只要我不去想变身，或者说没有这个想法，这股力量是蛰伏在我体内的，当我想要变身的时候，就会感觉到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不打扰你用餐了。”陈坚说完这话，看了自己房间的摄像头一眼。
紧接着，陈坚房间的液晶电视上，代表和雷蒙德房间可以通话的绿色圆点，变成了红色，这也意味着他们两个的房间，语音不再是连通的状态。
“你问这些的意义何在？”对方的电子合成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很显然，这个问题是问陈坚的。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雷蒙德的身体情况，以及你的试验预期，到底是不是真的达到了！”陈坚淡淡的回答道。
“哦？”对方笑着问道：“如何？有判断了吗？”
“从雷蒙德所说的来看，雷蒙德的身体情况没有任何的不对。”陈坚深吸一口气，说道：“而且，我还要恭喜你，这个试验的发展，已经完全符合你的预期，也就是说，雷蒙德对于切换两种不同的形态，已经操控自如。”
听到陈坚的恭喜，对方对陈坚道了谢，说道：“雷蒙德的情况，虽然完全符合我预期的发展，不过，仍旧不可掉以轻心。”
伊贺凌子在这个时候说道：“我想你一定对雷蒙德的情况，进行了检查，数据在你那里吧？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可以！”对方沉声说道：“再监测几天，我会把雷蒙德的身体数据给你的，到时候，你和陈医生再相互印证一下，我们继续下一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