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三十万欧元已经打入到你的账户，算是你的活动经费，事成之后，还有一大笔等着你拿。”
“多谢金波夫老弟。”
约瑟夫手握着手机，笑逐颜开，三十万欧元兑换成华夏币的话，两百多万元，其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更何况，这只是小头，做的让金波夫满意，将来才会拿到更丰厚的报酬。
“我等你的消息，只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金波夫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兀自在那里阴冷地笑着，不过是区区几十万欧元，便能让平时威风凌凌高高在上的警局局长乖得像哈巴狗似的帮自己做事，最关键的是，这笔钱其实还不是自己的，不过从向海龙支付的那两千万中提取了九牛一毛而已。
收了别人的钱，还有试图要对方的命，像金波夫这种人，用流氓来形容他，简直就是侮辱了流氓这个名字。
“请问，是龙头吗？”
约瑟夫跟金波夫结束通话后，思索一番，又拨通了向海龙的电话，语气恭敬如同管家面对主人似的。
“约瑟夫局长，这么晚还不睡。”
向海龙也跟约瑟夫打过交道，所以对他的声音并不陌生。
“不好意思啊，有没有打搅到你的休息。”
“你说呢？”
“那……那明天我再约你吧。”约瑟夫惊得差点没挂断电话，金波夫惹不起，向海龙他同样得罪不起。
但凡有本事可以在国外崛起的，都有着不容小觑的势力，或者有着强大的背景，雄厚的财力物力支持，或者组织的老大异常牛叉，百年难一遇的枭雄级人物。
至少从目前来看，向海龙属于后者。
向海龙开口询问：“约瑟夫局长支支吾吾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多着去了，很多时候，约瑟夫真想辞职不干了，可是这不是他所能够决定的，别看他是一局之长，权力极大，可是背地里，很多权力都是由地下的统治者来决定，他让你在这个位置乖乖地待着，你就无法辞职，好像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失去了自由，尽管可以纵情地高呼乱叫，却永远也打不破禁锢它的笼子。
“没啥事，不知道明天龙头是否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该不会是鸿门宴吗？”
“绝对不会，我对天发誓。”
“不用激动，我不过是跟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约瑟夫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你这玩笑的开的，惊得我一身冷汗，差点没吓出心脏病出来。
“那龙头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嘛。”
“既然约瑟夫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说明，明天哪里见。”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明早八点，我会在月光赌场的门口等你。”
如此一来，约瑟夫就可以证明自己并非是鸿门宴了，至少目前，他还没有勇气敢对向海龙那般做，除非脑袋不打算要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
向海龙奇怪的是，接连发生了如此一系列的大事，对方作为警察局的局长，竟会只字未提。
次日一早，向海龙独自前往月光赌场。果然，按照约定时间，他在门口的停车场现了一辆陌生的车，驾驶座上的人正是约瑟夫。
向海龙并未作出任何犹豫，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甚至根本就没瞅一眼后座位上是否有别的警员。
“龙头你来了！”
约瑟夫脸上露出无比热情洋溢的笑容，他原本是打算下车迎接向海龙的，谁料对方步履极快，尚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已钻进了车。
向海龙的表情显得很平淡，浑身散出无形的强大气场：“约瑟夫局长别来无恙啊。”
约瑟夫谄笑：“这么早约你出来，希望没有打搅到你。”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给你。”
约瑟夫将一个密码箱递给了向海龙，“没设密码。”
向海龙接过来，想都未想就将箱子打了开来，他并不担心其中装着炸弹之类的危险物，除非约瑟夫自己想不开。
他随后便启动来密码箱，里面装有密密麻麻的崭新欧元钞票，还有一张返回到华夏国的飞机票。
他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龙头，离开这里吧，不要问为什么，总之，在这里有人不喜欢你，对于昨晚野垠被杀一事，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约瑟夫不禁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做的足够地道了，毕竟黑龙会分组可是几乎全都被灭，死伤数百人，这么大的案子，他冒着巨大的压力硬生生地压了下来，没有找向海龙任何麻烦。
如果不是金波夫的介入和指使，恐怕他都不会为难向海龙的。
倒不是说他和向海龙之间的关系是多密切，或者有着不为人知的利益交易，而是由衷地觉得，对方惹不起。
向海龙杀过的人，他如数家珍，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别人得罪不起的人物。
这一点，约瑟夫最佩服，他觉得，你杀普通人士或者街头小混混，丝毫没有任何的了不起，毕竟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难度极小，是个人手里揣把刀就搞定了，但是若干掉牛比的角色，那就不容易了，先百分之九十的人是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对方的，更别提杀掉了。
“这点钱就想将我打了？”向海龙不由笑了。
约瑟夫望着他的笑容，觉得对方不笑时很可怕，笑起来更可怕，好像像是释放痛下杀手的信号一般。
“你想要多少？”
“这点钱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向海龙说道，“对于昨晚的事情，没错，就是我干的，现在我就在你的车上，随时可以将我带走。”
说完，他缓缓举起了双手，置于胸前。
“你这是干什么？”约瑟夫大惊失色。
“手铐呢？”
“别开玩笑了，龙头。”约瑟夫脸上立刻挤出一堆笑容，“我哪里有勇气铐你，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那你就有胆量给我这个？”
向海龙拿起飞机票，笑了，“还是今晚的航班，看来你们是巴不得我立刻动身离开。”
对于飞机票，缺乏证件，常人往往是拿不到，不过这对于警察系统的人而言，并非多大的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