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孔木给虚远大帝行礼，虚远大帝睁开眼睛，道：“审完了？”
孔木点头。
“嗯。”虚远大帝没有其他话语。
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沉闷。
还是孔木率先忍不住，道：“师尊不怪我吗？”
虚远大帝道：“怪你什么？”
孔木一愣，然后道：“我斩了华丰仙王……”
虚远大帝叹息，从蒲团上起身，看着孔木道：“华丰仙王是我玄虚山弟子，你又何尝不是？”
孔木皱眉，突然道：“师尊能知过去，对华丰仙王过去的罪恶，怕是早就知道了吧？”
虚远大帝点头。
孔木苦笑：“那师尊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么多年，咱们也能布置，能免华丰仙王一死。”
虚远大帝：“你以为为师老了？你心口不一，说的话只是为了安慰为师。就算我告诉了你，你就能饶了他？”
孔木沉默。
华丰仙王如此大罪孽，就算虚远大帝早早告知他，他恐怕也饶不了华丰仙王。
虚远大帝又道：“就算你能饶了他，我也不会放过他。但你是监察至尊，应该由你来审理此案。”
“师尊觉得徒儿处理的如何？”孔木道。
“你公开处理是为了吸引一部分被星海魔兽同化的修炼者，此事处理的勉强可以。”虚远大帝道。
孔木嘴角一颤。
华丰仙王的事拖拖拉拉到如今，他觉得自己处理的已经不错了。
到虚远大帝这里竟然只能勉强可以？
虚远大帝笑道：“如果是我们，我们便会在这棋盘上再加上一枚棋子，使它能影响全局。”
孔木瞳孔一缩，明白了。
他应该先来找虚远大帝，或者灵劫大帝，详细询问之后再做决定。
是放了华丰仙王，利用他钓出大鱼，还是放虎归山，任由华丰仙王错下去，这一盘棋如何下，孔木实际上不应该做主。
他不应该轻易做决定。
但实际上，孔木不会随随便便什么事都问。
他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处事风格，更有判断能力。
所以他即使是问，也只是问修为上的一些问题，对于事情的处理，他是绝对不会问的。
“你掌控全局的能力还有所欠缺，你可以把控三年十年，百年千年，可万年十万年，甚至千万年间的布局，你还没有经历过。”
虚远大帝凝视孔木，孔木心头一惊，旋即皱眉，好像真是这么一种情况。
他和敌人斗法，布局最多千年万年，且范围有限。
当年在八十一星海，经历了百万年，但八十一星海中就那么点人，孔木是完全可以掌控局面的。
可金尘世界不一样。
单是一个灵山宇宙就有四阴阳界，这加起来得有多少人？
且，大局方面，以及和星海魔兽的较量方面，孔木向来是见一个杀一个，根本没想过布局。
他也没那么资格。
布局，那是大能者的事，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参与。
“师尊，徒儿明白。”孔木拱手。
“悬虚圣法和虚空圣法修炼的如何了？”虚远大帝笑道。
“徒儿给师尊演练一番。”
孔木说着，便是起手，悬虚圣法从幻空到三界，他施展的很慢，目的是让虚远大帝看出他的漏洞和不足。
……
一个时辰后，经过虚远大帝的指点，孔木收获颇多。
“你悟出了第九种三重境？”虚远大帝道。
“嗯，阴阳法则。”孔木点头。
虚远大帝道：“如此，你已经掌握了十大混沌法则中的两种，若是有一种突破到混沌法则级别，你的实力便说得过去了。”
孔木道：“师尊，十大混沌法则是否比一般的法则强大？”
“对，十大混沌法则是亿万万法则之根本，说它们是天地间法则的根基也不为过。”虚远大帝道。
“那领悟起来……难吗？”孔木问。
虚远大帝看着他，重重道：“难。”
“师尊，那您领悟了几种？”孔木急忙问道。
虚远大帝凝视孔木，半晌道：“为师不告诉你。”
孔木无语，旋即凑到近前，嘿嘿一笑道：“师尊，你不会连十大混沌法则都没悟出吧？悟出的是一般法则，你还不如我……哎呀！”
虚远大帝赏孔木一个暴栗，孔木捂着脑门一脸的无辜。
虚远大帝道：“为师传你的悬虚圣法，不是以空间法则为基础吗？”
“哦对，师尊您只领悟了一种。”孔木捂着头。
虚远大帝翻白眼，道：“隔墙有耳，即使是为师，也提防不了所有人的窥探。有些东西，自己知道才是好的。”
“师尊，那您给徒儿讲讲刹那世界。”
“好，就给你说说。”
……
天地阴阳界，界主行宫。
“大帝，您找我？”
水皇圣尊拜见盗天大帝。
盗天大帝笑道：“水皇圣尊，来坐。”
水皇圣尊不解，还是上前坐下，心中疑『惑』颇多。
毕竟战天圣尊刚死，这盗天大帝不去给战天圣尊报仇，怎么找上自己？
“这个你拿着。”盗天大帝打出一道流光落入水皇圣尊身前。
水皇圣尊伸手接下，光芒散去，映入眼前的是一枚灵珠。
盗天大帝道：“此宝是我偶然所得，名‘九灵水火珠’，威力之强，可灭大帝，它现在是你的了。”
“啊？”
水皇圣尊瞪眼，手都一抖，感觉到了九灵水火珠的分量。
“大帝，这……”
水皇圣尊懵『逼』了，当年他和战天圣尊等人一起对付孔木，如今五命圣尊和战天圣尊都死了，他和藏剑圣尊却躲了起来。这盗天大帝不但不怪他，还赐他宝物？
“水皇圣尊，战天圣尊死了，孔木故意公开提神华丰仙王，你可知道孔木的意思？”盗天大帝问道。
水皇圣尊摇头。
他哪知道？
盗天大帝：“因为他想让你和藏剑圣尊自首。并且说出你当年和战天圣尊、五命圣尊的种种。你会去吗？”
“什么？”
水皇圣尊脸『色』大变。
盗天大帝紧接着就道：“我给你此宝，一来让你防身，二来是让你实话实说，不要『乱』讲。”
水皇圣尊明白了。
这是‘封口费’。
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可战天圣尊已经死了，这盗天大帝又是图什么？
思索间，水皇圣尊心中莫名其妙的涌出一抹愤怒，那眼睛都变得有些许血红。
但这仅仅是一瞬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