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温存
“小财迷。”朱烨宠溺的伸手勾了沐惠的鼻子一下。
“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再去管我那两个叔叔敲诈一笔。”
“但是呢……在他们面前，你不能暴露身份。”
朱烨继续叮嘱道。
“那当然了，财不外露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沐惠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我说的是这意思吗？”
朱烨苦笑，却也拿沐惠没有一点办法。
沐惠反手搂住朱烨：“管他什么意思呢，过两日我就要走了。”
“怕是今日应该是最后一次私下相见了。”
“矿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在宫里，照顾好自己。”
说到这里，沐惠又有些生气：“也不知道你到底着了什么魔，辛辛苦苦在这筹谋，也没见落下半分好处。”
面对沐惠的埋怨，朱烨只是收紧了抱着沐惠的手，却没有回答。
沐惠不知道的是，这些日子，系统的提示越来越频繁。
朱烨知道这一切都和如今大明朝的发展有关联。
原本机缘巧合之下才会显示的系统界面，伴随着越来越多的历史节点对应上之后，也出现的更加频繁了起来。
如今朱烨已经可以自由开关系统界面了。
同样，也根据系统的提示，让朱烨知道，这和目前境况发展的情况与历史轨迹重合有很大的关系。
而系统的开启，让朱烨拥有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技能。
如果不是系统的原因，朱烨未必能够在沐惠的手下从容应对。
除了武力的加持，甚至在药理以及医术上，他也有所精进。
这也是朱烨在宫中过着几乎等同于被圈禁的生活，却乐在其中的原因。
甚至上次他开启系统之时，还被提醒，如果历史节点完成度高的话，系统空间可以提供他需要的物品。
比如医疗用品和武器，亦或者是书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激发了朱烨的积极性。
只不过，朱烨并没有打算现在便告诉沐惠这一切。
按照朱烨的计划，只要将如今朱允熥称帝的这段历史进行修正。
等到建文四年，朱棣发动了靖难之役之后，这大明江山如何发展，便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如今的发展已经按照他的预期进行着。
只是秦王和晋王这件事情上，他还在犹豫。
“如果换做是你的话，在秦王和晋王这件事情上，你会选择插手吗？”
沉默了片刻，感受着怀中的暖意，朱烨突然开口朝着沐惠问道。
既然他自己犹豫不决，那不妨听听沐惠的意见。
“你想保住他们？”沐惠微微侧头，对上朱烨的视线开口道。
朱烨没有说话，却还是点了点头。
“可是，你的目的不是为了要将如今已经产生了变化的历史推回正轨吗。”
“如果你出于私心保下他们的性命，对历史势必会产生影响的。”
“当初朱棣发起‘靖难之役’，赶朱允炆下台，自己登基称帝的前提便是没有了先前两个哥哥。”
“如果秦王和晋王不死，朱棣还能按照历史那般成功当上皇帝吗？”
“光是按照长幼有序这个说法，怕是朱棣这个永乐大帝就不能名正言顺的登基。”
沐惠的话让朱烨忍不住沉默了起来。
他何尝不是忧心如此。
可是秦王晋王对他不薄。
虽然他们见过的次数寥寥无几。
但是从前些日子的表现看来，这两个皇叔也的确是在意自己的。
朱烨有些犯愁。
沐惠自然察觉到了朱烨的沉默，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开口劝慰道：“我知道依照你的心性，定然不会插手决定他们的生死。”
“可是，如果按照你之前说过的话，冥冥之中，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就像蓝玉将军的死一样……”
“也并非我们插手就一定可以阻止的。”
“即便秦王和晋王的生死已经错过了那个节点，但是……”
“我觉得该来的，总归还是会来。”
“朱烨……你不妨什么都不做，听天由命吧。”
“老天爷，自然会帮你决定的。”
沐惠转过身来，挣脱开了朱烨的怀抱，看着朱烨定睛说道。
朱烨感受到了沐惠的目光，微微抬眸……默默的点了点头。
也是，依照他的脾性，让他动手杀了秦王和晋王，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沐惠也说的对。
有些人，有些事，也并非他干预便一定能够改变。
比如蓝玉的死。
想起那个偏爱自己的冷面将军，朱烨有些揪心。
亦或者是提到了蓝玉，此时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散去，空气中的气氛都有些低沉的压抑起来。
失去了温存的兴致。
沐惠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我该走了。”沐惠轻声道。
朱烨起身，有些后悔自己这个时候说起这么沉重的话题来了。
过了近日，怕是两个人再也没了独处的时候。
“对不起。”心中愧疚感丛生，朱烨站起身来保住了沐惠。
“说什么傻话呢。”
沐惠回抱住朱烨，倚在朱烨的胸口处，轻声道：“我们来日方长。”
“嗯。”
朱烨嗓子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我真的该走了，万一被换值的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虽然心中不舍，但是沐惠还是挣脱了朱烨，恋恋不舍的看了朱烨一眼。
沐惠没忍住，凑上去便亲在了朱烨的唇上。
感受着鼻尖的馨香，还有那探入口中的香丁。
朱烨还意犹未尽，沐惠就已经抽身离开了朱烨的怀中。
“我走了。”
狠心不再看向朱烨，沐惠怕自己会舍不得。
本来她就是利用宫中侍卫换值的时间才进来见朱烨，若是错过了这个时间，她怕是很难出去了。
心里再是不舍，为了沐惠的安危，朱烨只能目送着沐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