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生不如死
掐着朱允炆的下颚，朱烨将手中瓷瓶里的药丸悉数倒进了朱允炆的嘴里。
即使朱允炆不断的挣扎着，可还是被朱烨强行灌下了满满一瓶药。
等朱允炆全部咽下，朱烨缓缓地松开了手。
朱允炆狼狈的趴在地上，拼命的扣着自己的喉咙，试图将刚才吞下的药丸吐出来。
“不用做无畏的挣扎了，这药入口即化，入胃就散，你吐不出来的。”
朱烨残酷的笑容让朱允炆发自内心的慌乱了起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朱允炆惊慌失措的看向朱烨问道。
“自然是让你想生不能，想死不行的好东西。”
“不过，具体的药效，还得你自己体会呢。”
朱烨往后退了两步，从容不迫的说道。
“朱烨，你这个王八蛋，我要告诉皇爷爷！”
朱允炆恶狠狠的瞪着朱烨，如同毒蛇一般。
“去吧，如果你还能有机会见到爷爷的话。”
朱烨不以为意，只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天牢。
听着身后朱允炆传来的惨叫嚎啕，朱烨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朱烨走出牢房大门，却看到了门口站着一动不动的沐惠。
“你若是怕……”朱烨不知怎么的，面对沐惠，原本心中的冷意竟然被一丝慌乱斩开。
他竟然有些害怕自己刚才的举动，会让沐惠对他产生抵触。
“我不怕。”
沐惠看向朱烨，坚定的说道：“没穿越过来的时候，我见到的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比这要难以接受的多。”
“况且，朱允炆自作孽不可活，你对他的所作，已经算得上是仁慈了。”
“换做是我，怕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沐惠的眼中泛起了涟漪，她前世身为特种兵，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拿着兵士的性命，不屑一顾。
那些为了保家卫国投身从戎的士兵，没有一个应该被苛待。
朱允炆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冒充朱烨的身份，将自己义父带出来的虎头军，送去狼窝。
只是为了挑拨朱棣和朱烨之间的矛盾。
在她看来，朱允炆罪该万死。
朱烨留着朱允炆的性命，到底还是妇人之仁。
“他这种人，就该死了才是。”
“若是那些虎头军救不回来，就算是冒天下不讳，我也定然要亲手手刃了他。”
沐惠满脸严肃，朱烨知晓沐惠是真的下了狠心。
何止是沐惠，就连他，都恨不得亲手杀了朱允炆。
可是朱允炆是朱元璋的孙儿，自己哪怕是储君的身份，在没有朱元璋的许肯之下，他不能杀了朱允炆只图一时之快。
“放心，他吃了我配置的毒药，虽然死不了，可日日受尽钻心之痛，怕是比死还难受。”
朱烨的眼中闪烁着冷芒。
的的确确是他太过仁慈，他虽想置之身外，却奈何不了那些人步步紧逼。
朱允炆也好，朱橚也好，都只不过是个开端而已。
这次的教训，便让朱烨明白一个道理。
若是不能斩草除根，那么遭罪的只能是自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还是早些退出争储的旋涡，坐以待毙得好。
不过朱烨倒是惊讶沐惠的反应。
若是换做平常的女子，怕是早就畏惧了他。
沐惠前世经历了什么，穿越到大明之后，又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能够如此波澜不惊从容的接收他所作的一切。
朱烨有些心疼，明明沐惠还是一个年龄比他还小的女子，心理素质的强大，却远超于他。
到底是承受了她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一切。
想到这里，朱烨上前将沐惠拥入了怀里：“你可以试着依赖于我，不必事事都自己硬扛着。”
沐惠一怔，心中暖流蔓延至周身，竟一时有些贪恋。
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理智，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出了朱烨的怀抱：“这里可是天牢。”
“怕什么，反正你日后，是要和我结亲的。”
朱烨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看着面带娇羞的沐惠，觉得这才是一个女子应该有的正常表现。
沐惠满脸通红。
两世以来，她都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突然被朱烨说道这里，忍不住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
“你别说这些，当务之急，是怎么将那些虎头军的兄弟们救出来才是。”
沐惠就算是满心羞涩，但是也不敢忘记大事。
“现在怕是麻烦了。”
朱烨听了沐惠的话，有些愁眉苦脸的看向沐惠。
“虎头军，那可是虎头军！朱棣疯了才将那些人都抓了去。”
沐惠一想起来这时，就忍不住头疼，到现在仍是不敢相信。
“问题是，燕王并不知道那些人是虎头军。”
“我担心……那些人的性命。”
朱烨道出了心中的忧虑。
“我……”沐惠张了张嘴，朱烨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能想到。
“若是燕王不知道那些人是虎头军，谋杀姚广孝，这些人的性命定然留不下。”
“可若是知晓那虎头军的身份，这些人虽然能保住性命，但是你与燕王之间的梁子便是结下了。”
“这朱允炆，真是什么阴损的事情都办的出来。”
沐惠此时一个头两个大。
朱烨又何尝不是。
“这就是朱允炆将虎头军派往北平的目的。”
“他就是为了引起朱棣和我之间的矛盾。”
“只能想办法，先把那些兄弟救回来才是，不然，百余条人命……”
朱烨心中不忍。
“我倒是觉得，那些人的性命暂时无碍。”
沐惠眸光微转，看向朱烨，道出心中所想。
“据我所知，朱棣是知晓虎头军存在的。”
“当初虎头军是太子朱标一手成立，后来太子病逝后，才转交到我义父的手中暂管。”
“朱棣年少和朱标关系亲近，我义父也说过，朱棣其实也是知晓虎头军存在的。”
“所以，朱棣认出虎头军身份的可能性非常大。”
“若是他真的认出虎头军的话……自然也是会明白这虎头军如今掌握在你手中。”
“依照朱棣对你的态度，你若是解释清楚的，他能相信的几率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