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位大臣瞬间换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派头。
他的双手如钢铁般坚硬,被狠狠反剪在身后,如同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那姿态透出不容置疑的强硬,眉宇间凝结着倨傲,分明是在向所有人昭示:休想撼动他分毫。
他的身躯笔直得如同被尺子量过,像一尊冷硬的雕像,稳稳矗立在朝堂之中,自带着一种让人心生敬畏又满心厌烦的威压。
脑袋高高扬起,胸膛夸张地向前挺着,活脱脱一个刚从血腥战场拼杀出来,就急着向世人展示自己“英勇”的狂妄之徒。
那战场,是堆满尸骨、血流成渠的恐怖所在,是弥漫着死亡气息、让人胆寒的绝境,而他却觉得自己是从中杀出、功盖天下的“大英雄”。
他开始迈动脚步,步伐不紧不慢,却处处透着令人作呕的傲慢。
下巴高高扬起,都快戳到天上去了,下巴上的赘肉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抖动,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胜利”的鼓点,向整个朝堂耀武扬威地展示他的“得意”。
朝堂之上,其他大臣们都被他这副模样惊得目瞪口呆。
有的大臣眉头拧成了麻花,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屑;有的大臣则交头接耳,小声地谴责着他的嚣张。
可他根本不在乎,依旧大摇大摆地走着,这朝堂俨然成了他的私人领地。
他就是这里说一不二的“主宰”,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
他的眼神,是两把刚从毒液深渊中捞出、寒光直刺人心的匕首,携着一股能将空气都冻结的阴森劲儿,径直朝着君欣刺去。
那目光里,没有半分遮遮掩掩,肆意地张扬着洋洋自得的张狂,毫无忌惮地释放着明目张胆的挑衅。
他宛如一位傲立云端的胜利者,以一种睥睨众生的姿态俯瞰着君欣。
那眼神中,分明在声嘶力竭地宣告:“你推行的这场改革,不过是蚍蜉妄图撼动参天巨木,纯粹是自不量力的荒唐行径!这注定是一场白费心力的荒诞闹剧,最终必定会落得个两手空空、惨败而归的结局!”
那嚣张的气焰,要将周遭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并未就此罢休,持续用那恶狠狠的眼神施压。
那眼神,是两道冰冷彻骨、能直抵灵魂深处的寒光,所经之处,寒意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君欣原本坚如磐石、不可动摇的决心,在这目光的肆虐下,竟好像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她那无畏无惧、勇往直前冲向改革难关的勇气,也如同被一层无形的冰幕缓缓笼罩,有了被禁锢的征兆。
他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画面:君欣会在他这满是恶意的目光下,吓得浑身颤抖,整个人陷入混乱,如同一只在狂风暴雨中迷失方向的雏鸟,失去了挣扎与反抗的能力。
他嘴角扬起一抹笃定的冷笑,眼前浮现君欣在他的下节节败退,最终狼狈撤回,向他屈膝臣服的清晰景象。
然而,君欣又怎会是能被这等目光轻易吓倒之人?
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坚定且沉稳,毫无惧色地迎上那充满挑衅的眼神。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与退缩,有的只是对改革坚定不移的执着和对未来笃定不移的信念。
那目光如同一束熊熊燃烧的烈火,穿透了对方眼神中的阴霾与恶意,让对方那嚣张的气焰瞬间黯淡了几分。
在这场没有硝烟却激烈异常的眼神交锋中,君欣凭借她的坚定和勇气,向对方郑重宣告:无论遭遇多大的压力和恶意,她都不会放弃改革,不会在这权力的迷宫中迷失方向,她将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去追寻那属于改革的璀璨光明未来。
他静默伫立,身姿如同山岳岴然不动,双脚被无形的铁链锁死在朝堂冰冷的青石板上,又如古树深扎地底的根系,任凭殿外狂风骤雨,身躯始终保持着诡异的平衡。
那看似平静的姿态里,暗涌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他周身萦绕着一层无形的力场,将整个朝堂的空气都凝固成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此刻的他,哪里是朝堂上的臣子,分明是盘踞在权力巅峰的猛兽,正用那双阴鸷的眼睛俯瞰着猎物。
君欣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枚被精心布置在棋盘上的棋子,她的每一次挣扎、每一丝反抗,都早已被他预判在算计之中。
她的命运,早已被他用看不见的丝线缠绕,只需轻轻一扯,便能让她在权力的漩涡中万劫不复。
他微微眯起双眸,狭长的眼缝中透出鹰隼般的锐利,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如同淬了毒的刀锋,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幽冷的光。
那笑里藏着千般算计、万种阴谋,无声地宣告:在这朝堂之上,他才是真正的主宰,君欣的生死荣辱,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抉择。
他正在暗自盘算,如何利用眼前的局势,将君欣逼入绝境,让她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屈服于他的威压之下。
每一步棋,他都走得谨慎而狠辣,既要让君欣感受到绝望的窒息,又要让她看到一丝虚假的希望,如同猫戏老鼠般,享受着玩弄权力的快感。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而他,就是那翻云覆雨的手,轻轻一挥,便能改写他人的命运。
他刻意堆砌着那些夸大失实、令人心惊肉跳的言辞,像一位技艺高超却心术不正的织匠,将每一句危言都化作一根根无形的丝线。
这些丝线在空气中交织缠绕,逐渐形成一张密匝匝、冷冰冰的罗网,从四面八方朝着君欣笼罩而来。
那网眼细密得连一丝希望的光都透不进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直逼得人心脏发紧。
这层心理攻势化作千钧重担,沉沉地坠在君欣的心尖上。
她本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平日里眉眼弯弯带着三分笑意,可此刻那笑意也凝在了嘴角。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逆着狂风前行,胸腔里仿佛塞满了浸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着,连带动着五脏六腑都跟着发颤。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力量正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里钻,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钢针,扎得人浑身发冷,却又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