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狂妄之徒,莫要以为自己有几分本事便可肆意妄为!”
臧战的嗓音低沉而沙哑,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怒意与轻蔑。
每个字都像是被牙齿狠狠碾碎,再裹着冰碴吐出来,冷得让人血液凝固。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江信然,瞳孔里跳动着轻蔑的火星,嘴角扯出一道讥诮的弧度。
那副神态分明在说,眼前这个人连让他正眼相看的资格都没有。
臧战微微抬起的下巴,紧绷的下颌线,连同指节泛白的拳头,都在无声地宣告着绝对的力量差距。
他的呼吸平稳如常,碾碎对方就像随手掸去衣袖上的浮尘,不费吹灰之力。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好像只要他稍稍动一动手指,就能让江信然彻底消失在尘埃里。
“你以为这天下都是你的吗?你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臧战的言辞锋利如刀,字字如刃,毫不留情地扎向江信然的要害。
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冰冷的锋芒,直击江信然狂妄自大的软肋,像是要将他那不可一世的姿态彻底击碎。
言语间充满讥诮,毫不掩饰对江信然愚昧无知的轻蔑,像是在宣告一个残酷的事实——在这浩瀚世间,江信然不过是个可笑的小丑,渺小得连被正视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话语如同一场凛冽的寒风,将江信然虚张声势的火焰吹得摇摇欲灭,只剩下狼狈与不堪。
臧战以犀利的言辞为武器,步步紧逼,让江信然无处可逃,只能在那咄咄逼人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今日我定要让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让你知道在这世上,不是你能为所欲为的!”
臧战的目光如炬,锐利而冰冷,像是凝结了寒霜的刀刃,直直刺向江信然。
他的眼底燃烧着不可动摇的决意,犹如黑夜中最炽烈的星火,誓要让江信然为他的狂妄与愚蠢付出代价。
目光如淬毒的利刃,每一寸锋芒都浸透杀机。
江信然在他视线笼罩下,已然是砧板上的鱼肉。
江信然被这目光钉在原地,脊背发寒,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攫住咽喉,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臧战的目光如利刃剖开伪装,精准刺入他最脆弱的神经,所有掩饰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江信然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面对的并非只是一个人的怒火,而是一股足以将他彻底摧毁的力量。
臧战的眼神已经宣告了他的结局——无论他如何挣扎,都逃不过最终的败局。
“我要让你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逃走!”
臧战的声音在庭院中沉沉炸开,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那低沉的声线如同淬了冰的刀刃,一字一句都精准地斩向江信然的要害。
话音未落,江信然原本嚣张的气焰便如同被掐灭的火苗,在众人注视下迅速萎顿下去。
声波在青石地面上震荡,连廊檐下的铜铃都发出细微的颤音。
围观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连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都消失殆尽。
他们的眼睫低垂,脖颈微曲,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按住了头颅。
有人不自觉地后退半步,鞋底碾碎落叶的脆响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庭院里的空气骤然凝结,飘落的梧桐叶僵在半空,连风都屏住呼吸,生怕惊动这场死寂的审判。
臧战负手而立,玄色衣袍在暮色中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他的视线扫过之处,众人纷纷避开目光,连最细微的吞咽声都被死死压在喉间。
这一刻,他就是规则的化身,是这片天地间唯一的裁决者。
江信然站在他对面,脸色由涨红转为惨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
水逸仙孤零零地立于这风云变幻的场中,四周的空气似乎被他身上翻涌的情绪所感染,变得凝滞而沉重。
他双手叉腰,那姿态本该显得顶天立地、威风凛凛,可此刻,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细看之下,那颤抖并非因寒冷而起,而是源于内心深处如火山喷发般汹涌的愤怒与痛苦。
他如同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树叶,那狂风由江信然的背叛与贪婪凝聚而成,肆意撕扯着他单薄的身躯,似乎随时要将他彻底撕碎,让他再也无法在这世间挺直脊梁。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眼底燃烧着难以熄灭的怒火,却又夹杂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悲凉。
他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失去血色,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的皮肉,然而他对此毫无察觉。
愤怒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刷着他的理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刀片,疼痛从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
周围的喧嚣似乎与他无关,他的世界只剩下江信然那张虚伪的脸,和那些被轻易背弃的誓言。
他曾以为的肝胆相照,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风更急了,卷起地上的尘埃,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的恨意却愈发清晰。
他咬紧牙关,下颌绷出凌厉的线条,仿佛这样就能锁住那些即将冲破喉咙的嘶吼。
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不再是众人眼中不可撼动的支柱。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被至亲之人狠狠捅了一刀的普通人,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可即便如此,他仍死死撑着,不肯倒下。
因为一旦倒下,就意味着认输,意味着向那些背叛与算计低头。
风仍在呼啸,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像是无声的控诉。
他知道,这场风暴远未结束,而他,必须独自面对。
霎时间,水逸仙的眼睛瞪得极大,如同夜空中骤然爆裂的铜铃,圆睁的双眸里翻涌着滔天的怨恨与愤怒。
那炽烈的情绪犹如烈火焚烧,灼热得几乎要喷薄而出。
火焰在他眼底肆虐,疯狂地跳动、翻滚,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恨不得将眼前的世界彻底吞噬。
而在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深处,还蛰伏着另一种更为尖锐的情绪——那是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痛苦,像无数根寒光凛凛的冰锥,携着刺骨的冷意,一寸寸钉入他的心脏。
每一根冰锥都裹挟着过往的记忆,那些曾经对江信然毫无保留的信任、殷切的期待,如今全数化作锋利的刀刃,反复切割着他的血肉,让他连呼吸都如同刀绞。
更令人窒息的是他眼中深不见底的失望。
曾经肝胆相照的挚友,如今竟堕落成这般贪婪无耻之徒,这认知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垮了他心中最后的防线。
那失望并非轻飘飘的叹息,而是化作汹涌的怒潮,一浪高过一浪地撞击着他的胸腔,又似千万把淬了毒的利刃,带着凌厉的寒光直刺江信然的心窝——他要让这个叛徒也尝尝这剜心蚀骨的痛楚。
水逸仙的瞳孔剧烈震颤着,额角青筋暴起,整张脸因极端情绪的撕扯而微微扭曲。
他死死盯着江信然,目光如实质般沉重,要将对方的身影烙进骨髓。
那些未出口的质问在喉间翻滚,化作腥甜的血气堵在咽喉。
他忽然扯动嘴角露出个惨笑,白森森的牙齿映着火光,像头被逼至绝境的困兽,既悲怆又狰狞。
风卷着沙砾掠过战场,却吹不散凝固在两人之间的血腥气。
水逸仙垂在身侧的手掌倏地收拢,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殷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这具身躯早已感知不到皮肉的疼痛,因为更剧烈的痛楚来自灵魂深处——那里有一道刚刚被劈开的深渊,而站在深渊另一侧的,正是昔日他最信任的人。
“江信然,江信然,江信然……”
水逸仙的声音裹挟着刻骨恨意,尖锐如裂帛,刺耳似金铁交鸣。
这声音犹如千百把寒刃同时破空而出,在凝滞的空气中撕开无数道锋利的裂痕,狠狠扎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那话语从他紧咬的牙关间一字字迸出,每个音节都浸透了全身气力,裹挟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声带震颤间带出血腥气,连喉管都要被这滔天恨意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