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纪玄森关心地问道，他自己其实也不太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小墨对白大褂有那么深刻的仇恨，差点掐死他。
那种情况下，她的恐惧和恨都在疯狂地增长。
她……
沐泽熙也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他已经把白小墨当成是自己的妹妹，“慕老大，这事我父亲当时就拒绝了，还报了警，但是他们在国外，国内的警察根本没有办法，后来他们一直也没有出现。”
“我父亲说他以为他们只是想引他一起实验，才故意这么说，就没在意了。”
慕南瑾单手按着胸口好一会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他看着那个署名，只有一个m，“这个m是谁？伯父还有印象吗？”
“我父亲说是国外的一个实验组织的简称，但是五年前，那个实验室发生了大爆炸，警方通报所有的实验室人员都死了，机器也全部被炸成了废铜烂铁。”沐泽熙说道。
“现在看来，那些都是他们遮掩的手段。”慕南瑾缓缓的说道，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沐泽熙和纪玄森都知道，这是慕南瑾怒到极致的表现。
“我已经把资料给我父亲过去了，让他帮忙，我之前给小墨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的大脑有被人植入芯片。”沐泽熙说道，“我需要再帮小墨做一个彻底的头部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痕迹。”
慕南瑾痛苦地阖上眸子，沉默了一会，才再度开口，“这件事暂时别让小墨知道，我想让她没有心事地过完年。”
“好，我先自己去研究，再查查医学论坛，看看有没有人发布相关的文章。”沐泽熙说道。
“现在可以确定小墨会发生变化不是人格分裂，她会出现变化是因为那个实验，南瑾，你这段时间要好好陪小墨。让她知道即使她有一天恢复成那个冷漠的样子，你也会爱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纪玄森说道。
“我知道，我会的。”慕南瑾哑着嗓子应声。
这会的慕南瑾看起来格外的疲惫，一个素来强大的男人，心疼到当场落泪……让人心酸。
“这段时间辛苦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慕南瑾说道。
沐泽熙还想劝上两句，被纪玄森拦住，“好，你也调整一下。”
“嗯。”
沐泽熙和纪玄森一起出门。
“阿森，我看慕老大这个样子我好难受。”沐泽熙小声说道。
“我也是，我们尽力而为，你那边辛苦了。”纪玄森说道。
“为了慕老大，我鞠躬尽瘁，你快回去补觉吧，这些天在锦园加班，你几乎没怎么睡。”沐泽熙说道。
“嗯。”
“你们俩在锦园干嘛？加什么班？什么情况？慕老大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季维快步走了过来，他有份资料要给慕南瑾，就追过来了。
反正，他不想回帝都，热爱加班。
纪玄森和沐泽熙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们都知道季维对白小墨是有些许敌意的，尽管他现在在慕南瑾面前各种承诺也给白小墨道了歉。
但，对一个人改观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所以……
“什么也没有，你听错了，我有患者，我走了。”沐泽熙大步离开。
“我也有患者。”纪玄森跟着一起离开。
季维：你们觉得不觉得你们这个理由太敷衍了，现在是大晚上大晚上的！
好气哦，兄弟们瞒着我开小灶，有事还不告诉我。
季维气鼓鼓地想进锦园，但是被拦住了！
对，被拦住了！
“季少爷，老板今天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不见客。”保镖恭声说道。
季维：兄弟们啊，你们都不爱我了，不带我玩的节奏嘛。
“我有东西要给慕老大。”季维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文件。
“季少爷，我们可以帮您转交。”保镖说道。
“好吧。”季维认命的把文件夹给了保镖，锦园这道门，无论是谁，只要硬闯直接吃枪子……
哎。
季维心情不好的开着车子随便的闲逛，不知不觉就开到了商场，他忽然就想去感受一下热闹的环境。
于是，他停好车子，进了商场。
商场游乐场。
季维信步走了进去，里面充斥着欢声笑语，小朋友大喊着妈妈和彼此伙伴的名字，时而伴随着尖叫，莫名地让他觉得人间烟火也不错。
季维找了位置坐下。
淘气堡的一圈都有座椅，方便家长观察自己的孩子。
季维抬眸刚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姐姐！看球。”唐奕大喊着把球朝白小墨的方向丢了过去。
白小墨双手接住，“阿奕，我来了！”
季维微微愣怔，为啥白小墨和唐奕会在这！慕老大不开心，白小墨怎么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原本白小墨和唐奕是在买东西的，买着买着两个人没什么好买的了，刚好闲逛到了淘气堡，唐奕从来没玩过，拉着白小墨一起玩。
白小墨宠着唐奕，自然不会拒绝。
两个人一起玩得大汗淋漓，仍旧意犹未尽。
季维唇角动了动，他看着白小墨脸上明媚的笑，第一次觉得白小墨……并不是那种假里假气的女孩子，她有点真实。
只是，季维仍旧觉得白小墨不够爱慕南瑾，否则不会在慕老大状态不对的时候，还出来玩。
如果换成雪姐，一定寸步不离地陪着慕老大，一起分担他的疲惫和痛苦。
想及此，季维果断地给司徒雪发了一条信息。
“雪姐，慕老大的状态不太对，他不见我，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你方便给他打个电话吗？”
季维很快收到回复。
“我这就打。”司徒雪回完信息，立刻拨了慕南瑾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依旧没有人接听。
司徒雪听着电话的忙音，陷入了沉思，以前无论什么时候慕南瑾都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现在，真的是什么都变了。
她的心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样子还真是要加快回江城的步伐了。
司徒雪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