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没有立刻接他的话。过了许久，就连顾长安也认为她要将沉默保持到底时，听到她开口，“与其说是紧张，倒不如说是……兴奋。”语气柔柔，带着一丝愉悦。
顾长安眉毛微微一扬，等着她继续说。
“以前和萧河一起玩，虽然能匹配到不错的队友和强势的对手，可我从来没有和KPL的现役选手交手过。所以想到明天，我就……很兴奋。虽然KPL的选手我只了解萧河，可是我依然很期待明天。”她的眼眸神采奕奕。
顾长安先是捕捉到她和萧河一起玩，后又捕捉到只了解萧河，一种不舒适感突然涌上心头，“萧河不带你和职业圈的人一起？”
“怎么说呢，他大概以为我不想入职业圈吧。毕竟以前邀请我去SFG，也被我婉拒。”说到这事儿，她脸上的表情变得生动，还透着些许自豪。
顾长安了然，随后轻声问，“那后来怎么选择加入CS？”
“……”沈清欢一顿，顷刻一脸坦荡的回答：“因为你。”
他一听，眼里划过一丝欣喜。再一看黑暗中，她似是娇羞的模样，平缓的心跳再次怦怦跃起，比刚才更厉害。
又来了，这莫名其妙的律动。
得亏沈清欢压根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会控制不住自己把他当场就地正法。
“因为我？”他的尾音微微上扬，眼里带着自信，嘴角噙起的微笑好不快乐。
“是。”她肯定，随之而来的话让他的好心情碎个稀巴烂，“虽然我对KPL了解不深，但我知道你是唯一一个能与萧河抗衡的人。所以当我收到CS的入队邀请函，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因为想要和萧河在KPL的赛场上，堂堂正正较量，必须确保自己的战队能进入总决赛。而你，就是最重要的因素。”
“……”顾长安不知道是该为她的眼光拍手称绝，还是替自己枪手的身份感到忧伤。
“当然，起初的原因确实是这个，后来也有了别的原因。”
“是什么？”他抱着一丝不确定的希望问。
沈清欢抓了抓被风吹乱的头发，不急不慢的回，“因为想和大家一起夺冠啊。”
“……”
沉默。他伸手，轻轻抚上心脏。周围，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他才用冷清又带着一丝不满的声音说，“姑娘，你这是在利用我。”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利用。
沈清欢脸上一臊，装作不以为然，“能被利用，说明还有价值。”
“……”这又是什么歪理？
“算了，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回去了，晚安。”沈清欢啰里啰嗦说完一堆后意识到自己竟然和他心平气和的聊了那么久，万分佩服自己的忍耐。告辞后，打着呵欠回房。
看着她已经走远，阳台又恢复了寂静。他在裤袋摸索了半天，愣是没找着烟。
无奈之下掏出手机，思索片刻，打开百度搜索‘心脏忽快忽慢忽快忽慢是什么原因？’答案五花八门，但都指示有病。
越是翻看他的眉头越是皱的明显，最后牵扯着眼睛也变形。关了百度，仰头望月，无奈叹息：百度，让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