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们静静听着，他们震惊于那些古代神只的强大。
其中几个和灵族、太空死灵有过交流的原体，强压脸色，不去回想那让自己倍感丢人的记忆。
没想到人家真的阔过！
异形神话传说居然不是私自杜撰的故事…
“所以，咱们其实被封起来了。
不用智控的原因单纯是对方不认可我们。
可是…那些古神既然主力未损，何必抛弃我们？”
顶着压力，荷鲁斯继续问询。
他不怕死，就怕死了没意义，牺牲那么多阿斯塔特和辅助军，最后被人当反面教材钉在历史书上，可就真成了一辈子的小丑。
“其一，是震旦众神和我们的关系算不上多好。
祂们不过是认可外侧者，并执行祂的计划。
其二，便是外侧者，也就是现任龙帝需要更多的神只过去帮忙。”
第一个原因不需要多说，原体们自己明白，现在的帝国就是这样，不过…帝皇万一掉线，很可能会爆发全面矛盾，不会和震旦一样，还能保证表面和谐。
至于第二个…怎么听着有点不靠谱呢？
得知道，成神之路没有必成手段，哪怕全族耗尽，最后也不一定能成事。
这也是为何张陵游需要诸多星神古圣携手相助才能进化成完全；灰风补全时不仅吸十余万星神碎片，甚至要吞噬部分张陵游本源，方才成功。
消耗的资源是一个天量数字，从根基上堵死后来人的路。
“父，第二个原因…不会就是人家说说吧？
先成神带动后成神，这事…哈哈”
圣吉列斯语气尴尬，哭笑不得。
不怪大天使说话有些挖苦嘲讽的意思，实在是此事自古便有记载。
那些先行者得了好处，哪会把自己嘴里的吐出来，乖乖让那些没能发育起来，需要当天坑填的泥腿子吃？
付出了那么多成本，耗费了无数心血，就把一切白送了…
把人当慈善家啦？
原体们只当帝皇被影响，脑子当时不好用，准备想理由安慰，不料帝皇却是正色回应。
“是的，祂们就是在执行先成神带动后成神的计划。
大计划我不清楚，但外侧者需要大量同类做参照，得有更多次级神帮忙打下手的事我是知道的。
毕竟其工作量虽然保密，岗位却是开放了。
当时对上层公开宣布皇帝体验卡，谁想来就可以体验下龙帝日常。”
“然后呢？”
“开了一个月，就没人去了。
太空死灵法皇、兽人领主，灵族祭司靠近即被抽干生机。
连灵族次级神都撑不住几秒，当场灰飞烟灭。
所以人家没想着骗人，真需要更多同行者去帮忙。
诸多进化路线，只要想，就可以拿到。
只要真的在做，震旦就会发送支援资源和不干涉内政的顾问团。
不限种族，不限文明意识形态，只论迹不论心。
这也是前面老十九说以人民当先时，我不认可，并认为应当生产力当先的缘故。
星神当时面对三个同级生命体的压力，手里不过是漏出来点资源，便让我族，于万年间的底蕴直逼三大帝国六千多万年的积累之和。
现在有人给了机会，长垣封锁外界干预，让我们发展。
不能因为难，就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
说到这，帝皇看向众人，原体们也保持沉默。
“奸奇说，您是想献祭人类，然后自己成神。”
还是荷鲁斯，他心中的惶恐已经放大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成神之路已经有人相助，万一帝皇真是…
“献祭全体人类，就和灵族那个一样？”
帝皇先是不可思议，然后被气的笑了出来。
“震旦的事你们也听了，讲了那么久的客观事实决定主观意志，你们就听个这？
灵族和人类那能一样吗？
人家全员高级灵能者，巅峰时贝塔级都是残疾人。
咱们什么水平？
搞俩贝塔级跟宝贝似的捧着，你说我需要人类献祭？
说难听点…凡人堆得起来我要的东西吗？”
荷鲁斯面上尴尬不已，不过其他的原体兄弟们都松了一口气。
话说开了，没有憋在心里的疙瘩，事情也就好办了。
不过原体们打了几十年的仗，还是有许多问题需要讨论。
马格努斯率先举手：“客观事实决定主观意志，在现实宇宙是没问题。
但亚空间不是唯心场所，凭借意志塑造一切吗？
怎么也和客观事实联系上了？”
“怎么没有联系？
如果灵魂之海真的全靠唯心主义，自己随心所欲，那哪还用得着学灵能技术，白日梦谁不会做？
还会有灵能者等级划分？
正是对客观事实的认知、掌握，理解有不同，才显出利用灵能方面的差距。
太空死灵和星神没灵能天赋，照样可以根据基本灵能理论，制造出灵能武器。”
马格努斯独眼一亮：
“就是说，失去底层逻辑的根基，那些灵能潮汐也不能…”
“对，计划没有错漏。”
“好。”
珞珈起身跟进，他在传播宗教的过程中，通过实地走访考察，发现了无法解释的问题。
宗教这东西，有时候就有用，能给原体更多灵能加持，足可瞬间重创亚空间生物的力量。
又有时候，念了半天经文书籍，除了口干舌燥，啥反馈没有。
可是怀言者军团内那些阿斯塔特，不管是后加入的狂热神皇派，还是先前对宗教伐山破庙的灰烬之环们，在与亚空间、灵族，甚至是兽人敌人的对抗中，皆显示出不俗的灵能针对能力。
更有甚者，有过仅通过诵读圣言，便将大魔斥退回亚空间的记录。
帝皇听完，心中有了答案。
“看来古圣们是对的，真正有效的东西并非宗教，而是核心的信仰。
灵魂潮汐也是依靠智慧生物们的信仰同频，得以汲取力量。
只不过它们后来失去雄心壮志，被渴望灵魂与鲜血的欲望挤占了剩余意志。”
“好厉害的古圣，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费努斯心中暗下决定，打算回军团后便搜寻古圣造物。
“这不是靠看出来的。”
帝皇当面直言，原体们短暂的愣神后也明白，估计是哪个兄弟心里话被听到了。
“为了天堂之战前论证灵魂核心原理，在现在的时间还能不能用，进行了一次实验。
各个种族进贡人口，以方便研究。
先是从激素入手，取消激素调节，再抹除神经链接，然后精神干扰，物质增长，调整宇宙常量…
最后得出结论，统一的信仰可以辅助种族进化。”
原体们自动忽略这会死多少生灵，直接抓住结果。
信仰有用，可是宗教没用。
也就是说…信仰帝国真理的人够多，帝国真理就真会存在？
怎么感觉身上绿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