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析将他的表情落寞尽收眼底。
“殿下认识我吗？”
看着林砚清落寞，沈析心里也不是滋味。有意将话题引开。
“不认识。”
沈析知道他情绪低落，就一直主动找寻话题。
两人的关系也在这一次谈话当中更近了一步。
后面一个月以内，沈析几乎每次下场都能够遇见林砚清。
沈析看着只有10％的好感度。
‘现在心里还是在想着利用我吧。’
其实就算沈析没有系统，没有上帝视角，可以观察林砚清的举动。
也能够发现林砚清是在利用自己。
毕竟就算他伪装的再好，他眼底的野心也是藏不住的。
沈析如往常一般，经过那个地方。
而林砚清也在原地等着沈析。
他身上仍然穿着破布的衣服，看见他来了之后，就站起了身。
“沈大人。”
沈析眼角微弯，嘴角也不自觉的向上。
“殿下，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林砚清就站在门前也没有说话，就一直沉默着。
他今天跑到御书房附近，听到了林沛对沈析的期许。
还是希望沈析能去教导太子。
林砚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好像比以往更加强烈地希望沈析的学生是自己。
他的反应神态被沈析尽收眼底。
“殿下今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林砚清回过神来，让开了挡在宫门口的身躯。
沈析进来了很多次，但每次看见林砚清生活的地方如此破败的时候，心还是会忍不住的痛。
他的目光落在林砚清身上。
‘虽然很不舍得拆穿你，但是计划要开始实行了。’
“其实我知道那一天你是故意把小白放出来的，为了接近我。”
沈析无视他脸上惊异的表情，继续说。
“当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相处一段时间下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我能看见你眼里的野心，如果你和我说实话。我或许可以帮助你。”
林砚清看着满脸笑意揭下自己内心羞耻布的沈析，只觉得眼前人很陌生。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需要我说什么。”
两人相差6岁，林砚清因为年龄和营养不足的缘故比他矮了很多。
沈析弯下腰和林砚清视线相对。
“告诉我，你想要的。”
林砚清也没有再刻意隐藏自己眼眸中的阴狠。
“我要是说我想要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你也会帮我吗？”
“有挑战性，但也可一试。”
沈析还是和往常一样，语气温柔，眼含笑意。
但林砚清却感觉是第一次认识他，但是不知为何，比起之前那样干净温柔的沈析，他更喜欢现在这个一针见血的沈析。
不再需要藏着掖着自己内心的那么抹阴暗。
也是一种自由。
“我能当你的老师教你道德教化，治国理政等一切需要学习的东西，在此之前，你需要依靠自己的能力进入文华殿。”
林砚清眉头微蹙。
“为什么？”
沈析伸出手，有些泛白的指尖抵在林砚清的额头。
“你只需要听我的，其他不需要想。还有别皱眉。”
‘会变丑。’
在那之后，林砚清和沈析见面的次数一而再再而三的减少。
沈析没有说原因，林砚清也知道，就是为了避嫌。
他开始出现在了林沛的视野里。
起初林沛还不在意林砚清，但慢慢的林砚清多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就开始在意他这个从出生起就没管过的儿子。
看着他穿着破烂，身材瘦弱。
也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其他的原因，开始调查林砚清成长的环境。
知道真相后震怒，处置了所有林砚清不好的奴才。
而林砚清也顺利地进入了文华殿学校。
冬雪慢慢消融，春天也悄然而至。
“大人，陛下在昨日已经委托了右丞相做了太子的老师。”
沈析身披雪白的披风，将手中拿着的古书放下。
“我知道了，下去备车，我要进宫一趟。”
他眸光低垂，脸上浮现似有似无的笑意。
‘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