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质好的血，很难找。”
男人舔舐着唇角，似在回味，眼底血色不褪。
“大约十万个人里面，才能有一个人的味道让我满意。”
他抬起红眸，盯着姜唐。
“所以我经常会肚子饿。”
“这么一杯就够了？”
“不够，但喝多了就变味了，变味的血最恶心。”
姜唐双手抱胸，放下瓶子。
“那让你喝血包，还真是难为你了。”
宋乃朝摇摇头。
“他怕你生气，所以才喝。”
这个“他”，就是另一个人格了。
出乎姜唐意料，这两个人格相处的还挺和谐，至于谁是主谁是副，姜唐怀疑另一个人格是副人格。
主人格被饿惨了，饿出了个副人格。
当然这也只是姜唐的猜测，要想确定，还需要再相处相处。
接下来几天，姜唐都没有再看到宋乃朝的另一个人格。
斑斑不催促她尽快完成任务，姜唐也就犯懒，每天吃完睡睡完吃，身为模特肚子上被养出了一圈小肥肉。
经纪人要求她平时多发一点和宋总相处的日常，趁这个机会好好借着恋爱，洗白一波。
姜唐争气，一天一条，一天两条的发。
宋乃朝像个老古董，不知道微博更不知道网络上关于他千奇百怪的猜测。
看着姜唐刷平板，没事的时候他就会凑上来看。
“这个……怎么发？”
他看着页面上那一条条的视频和照片，状若无意的问。
姜唐挑眉，漂亮的指甲指了指页面上那个加号。
“点这个，编辑发送呗。”
“发出去，所有人都能看到？”
“嗯。”
“多少人能看见？”
姜唐想了想，然后点开自己的主页，指着上面的粉丝数量。
“看你粉丝有多少，粉丝多，看的人就多。我有六百万粉丝，所以我发的照片会有很多人点赞转发。”
原主作为资深网瘾少女，平时就爱发一些日常生活片段和照片，每次都会有上万人评论，有夸有骂的，原主一度被这些黑粉搞得快要得郁郁症，姜唐倒是毫不在乎。
很多人都没有亲眼见过她，凭着一些自称独家爆料的小道消息，人云亦云。
她活在别人编造的爆料里面，大家希望她是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
多奇怪啊。
长得好看就是整容。
有钱就是被包养。
心情不好就是耍大牌。
幸好她有钱，随他们怎么说。
……
姜唐敲着屏幕上一条条的评论，又直接划开，接着说。
“你活了多久？”
宋乃朝毫不犹疑道。
“八百多年，快九百年了。”
“那还真是个老古董，学会了么？”
姜唐看过他的手机，屏幕上干净得很，一个娱乐软件都没有。
宋乃朝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会了。”
到了晚上，姜唐洗完澡正在吃外卖，一大盆麻辣小龙虾外加两个加量煎饼果子。
女人脑袋上顶着一坨干发帽，素面朝天，一条腿高高的翘在大理石台阶上，伸着个脖子在剥龙虾壳，吃的满嘴油光。
现代社会就这点好，想吃啥手机戳一戳就行了。
吃的正起劲，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姜唐抬起脑袋，看到宋乃朝举着个手机，对准自己的大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