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自寒触感敏锐，既能察觉外界的变化，也能察觉付雨柔情绪的变化。
他记得很清楚，刚进入餐厅吃饭，包括遇到洪斌和卢曼的时候都是好好的，但等他带着小鲸鱼出去嘘嘘了一趟之后回来，付雨柔就开始闹脾气了。
不仅踩了他一脚，而且吃饭期间，看都没多看他一眼，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我没有生气，你也没做错什么？”
凌自寒出门遇到杨萍这事，的确是一件小事，也没做出格的地方，但既然坦坦荡荡的，有什么不跟她说的。
遮遮掩掩的才让她生气。
夫妻虽然互相了解，但凌自寒也不可能做到跟付雨柔思想同步。
付雨柔不承认生气，他蹙眉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想明白哪里做错了，决定回家了再问问。
小孩子很是敏感，付雨柔和凌自寒闹了点小矛盾，三个孩子都乖巧了很多，就连事多的小鲸鱼都听话了。
到了下午看射击，位置倒是没跟洪斌卢曼挨着。
毕竟凌自寒这边的门票跟洪斌卢曼的不一样，属于部队家属的座位，一般人坐不了。
卢曼和洪斌的，就是普通座位。
刚一开始看比赛，小鲸鱼就睡着了，躺在凌自寒腿上呼呼大睡，周围的欢呼声都吵不醒他。
琮琮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付雨柔对琮琮道：“琮琮要是喜欢，以后好好练习，等你长大了，也可以参加运动会。”
“嗯。”琮琮认真的对着付雨柔点了点头，看的特别认真。
瑶瑶刚开始还认真看，看了一会儿，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付雨柔有系统提醒，即便注意力放在比赛场地上，也还是在瑶瑶刚一动的时候就发现了。
眼疾手快的就抓住了瑶瑶的后衣领：“哪里去。”
“妈妈，我去找洪叔叔。”
瑶瑶眼尖，指着隔了几百人的位置。
那么远，不注意都看不见，结果小丫头眼睛亮，愣是看见了。
付雨柔也跟着看了一眼的，表情严肃道：“妈妈说了多少次，人多的时候不要乱跑，要是先去哪里，跟妈妈说，可以去的地方，妈妈会带你去，这里这么多人，你要是走丢了，妈妈怎么找你。”
虽然有系统，她不可能找不到，除了凌自寒外，不远处还有两个穿着便衣的勤务兵帮忙盯着，丢是丢不了的。
但这行为，肯定是要好好约束一下。
有时候，付雨柔都想，让小丫头暗中走丢一次，受点教训算了。
但又有点舍不得。
不行，她觉得安全教育课上，要加上这个，下次实践一下。
只是有意识的情况下，实践并不是很容易，还要好好安排安排。
小丫头被训了，不高兴的眼眶都红了，就一脸要哭不哭的看着付雨柔，付雨柔没心软：“今天你表现不好，扣你一颗星星。”
瑶瑶立即扭头看向凌自寒，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爸爸。”
凌自寒这会儿哪里敢招惹付雨柔不高兴，下午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付雨柔为什么不高兴，自己还没哄好呢，闺女也惹了付雨柔不高兴。
除此之外，凌自寒觉得付雨柔说的也对，瑶瑶这样的行为的确不好，很让人担心。
刚刚瑶瑶动的时候，凌自寒是察觉到了的，只是被付雨柔先一步阻止了。
就摸了摸瑶瑶的头说：“星星下次再努力。”
“呜呜……”瑶瑶就哭了。
在外面哭闹，也是一件麻烦事，但教育这事也不能拖延，付雨柔就揽过了瑶瑶说：“哭的小声一点，大家都在看比赛，妈妈抱着你，你慢慢哭，哭好了告诉妈妈。”
瑶瑶……瑶瑶有点哭不下去了。
瑶瑶这边看见了卢曼和洪斌，其实洪斌也注意到了凌自寒一行人。
没办法不注意，凌自寒既是他的老板，也是他的投资人，甚至他来内地做生意，也要仰仗凌自寒行方便。
再加上付雨柔和卢曼是同学加上好友的关系，不过让洪斌发自内心关注的，还是瑶瑶。
他从没见过这么聪明伶俐，漂亮聪慧的小女孩，完全满足了洪斌对未来女儿的幻想。
“瑶瑶好像哭了，方才应该是想过来找我们。”洪斌看了两眼说。
卢曼也看了一眼，回头道：“现场人太多了，距离也远，过来不太方便。”
说完后，她顿了顿道：“你好像很喜欢瑶瑶。”
洪斌承认道：“是，我希望将来也有一个这样的女儿。”
说这话的时候，洪斌就看着卢曼，眼神专注没移开。
卢曼一顿后，收回视线没说话。
洪斌也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看着场上的比赛说：“这个人的枪法很好，是专业的。”
洪斌好歹在香江也是道上的，就算他外表打扮斯文儒雅，但也是会开枪的。
这边洪斌评价射击选手，凌自寒抱着熟睡的小儿子，也在跟大儿子分析场上的选手。
学习这种东西，除了要自己努力，也要去观察别人，学习他人的长处，避开他人的短处。
琮琮听的很认真，看的也很认真。
付雨柔没打扰，抱着慢慢停下哭泣的女儿，从她的小口袋里找出了小手绢给她擦眼泪。
问她：“哭完了吗？”
瑶瑶点了点小脑袋：“哭完了。”
“哭完了就看比赛。”付雨柔说。
不过到底是哭了一场，瑶瑶就算看着比赛的时候，精神也不太好，付雨柔也不勉强。
其实瑶瑶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哭起来的样子有点吓人，付雨柔轻易是不敢让瑶瑶这么哭的，为此还妥协了好几次。
不过好在，等长大一点后，再哭泣的，就没了这个问题，也算让她松了一口气。
小孩子哭就哭了，哪有不哭的小孩。
比赛的最终结果，是军人取得了胜利，这毫无悬念，因为是专业的，不可能会输。
比赛项目的时间和场地都不是固定的，会根据项目的场地要求，和时间分配来，看完了下午场后，一行人就离开了，并不准备看晚上的。
他们有精力看，孩子也没有。
小鲸鱼愣是睡了一下午，准备回去的时候，眼睛睁开了。
要不是付雨柔知道是真睡，还真要怀疑是装睡了，这时间掐的太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