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灵，我们知道你对盛家的衷心，上次我们那样做都是不得已的。”
哪门子不得已？
鹿灵一个颜色，三长老就懂了，顿时有些尴尬。
他们在盛家一向是说一不二的，鹿灵上次的态度着实让他们气愤了一回，所以当时要除名的时候也没人拦着。
现在想来，其实是他们冲动了。
早知道盛鹿灵有这么个酒楼，他们就不除他了，只要有钱，盛家就什么问题都没了，哪儿用得着他们现在这样东奔西跑的，还得看其他三家的脸色。
“鹿灵啊，我们知道上次的事情是委屈你了，当时大家都在气头上，现在冷静下来了，很多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言下之意，就是连她回族谱的事，也可以商量。
若是盛鹿灵在，在被除名后还有回去的机会，恐怕要高兴疯了。
不过她也不大会做出被除名的事。
但是鹿灵不一样，她根本不在意是不是盛家的人，这个条件对她来说，跟没有差不多。
况且这几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灰色偏黑的气息，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相信他们才有鬼。
“可以商量吗？”她装作隐隐期待的样子，三长老瞬间心里就有底了。
“可以，可以的。”盛鹿灵要是回来了，这酒楼可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想到自己又能肆无忌惮地享受，三长老激动的心情都要抑制不住了。
鹿灵故作为难：“不知三长老可以商量到何种程度？”
三长老还没说话，生怕她反悔的十长老这才终于忍不住跳出来道：“什么程度都行，你赶快回盛家。”
鹿灵笑笑，似是不在意道：“我是女子也行？”
“什么？！”
这看似轻飘飘一句话，把几个长老给整懵了。
盛鹿灵是女子？！
开什么玩笑！
他们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不对，这近十年来，盛鹿灵极少回盛家，莫不就是为了遮掩这件事？
但她这副样子也不太...像！
待他们仔细看鹿灵今日的装扮时，才惊觉面前这人虽然是男子装扮，但她眉间柔和，虽然英气，但并没有男子的硬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
这由不得他们不信。
这么明显，他们之前为什么没看出来？
他们当然看不出。
盛鹿灵从小就被当男孩子养，又从很小便承担起了盛家的责任，可以说除了身体，她整个人都和男子无异。
相由心生这句话也不是胡说的，她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男子，行止之间散发出来的气质自然也是偏向男性化的，再加上她自己刻意打扮，看不出来很正常。
鹿灵之前失去记忆的时候，一直都把自己当成盛鹿灵来看，行为自然不会有太大变化，后来恢复记忆后也因为习惯了，所以没想着去改。
不过盛星扬是个不省心的，她要是还那样可不行。
她不怕受世俗异样的眼光，但她不忍心让他受到。
她能给他的，其实也不多。
鹿灵低着头，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看起来倒有几分可怜。
盛欣可完全不会觉得自己的姐姐可怜。
开玩笑，就算过了十多年，也依然让她崇拜不已的人，岂是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的？
她正揣摩着自己姐姐在想什么，三长老那边才终于消化了这个消息。
心情有些复杂。
盛鹿灵骗了他们盛家这么久，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是盛鹿灵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