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哥哥变姐姐。
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不好受。
更何况，盛星扬本身就很没有安全感，她怕她一说，万一他多想，以为她们是故意瞒着他怎么办。
这事还真不好说。
鹿灵有些犯愁。
盛星扬还在等她的回答。
鹿灵猛地醒神，准备拒绝他，却没想盛星扬忽地眸色一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抢先一步道：“不用了哥哥，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盛星扬的眼神有些慌，不敢落在鹿灵身上。
鹿灵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当他是害羞了，转身便进了屏风后的帘子里。
里面传来的阵阵水声实在引人遐想，盛星扬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丝毫不在意里面的茶水已经凉了。
连续灌了好几杯，鹿灵终于从屏风里出来，身上披着睡觉用的单衣。
平常束起的头发此时披散在腰间，湿湿的，鹿灵正在用一块帕子擦。
盛星扬不是没有见过鹿灵散开头发的样子，但今晚的她与之间好像有哪里不同。
像是...更加柔和了。
盛星扬不知道，他之前就算看到鹿灵披头散发的样子，也不会觉得她是个女子，只因鹿灵也将自己当做了男子，行为之间豪迈洒脱。
再加上她那本就雌雄莫辨的脸，别人看了只会觉得她的脸只是有点娘。
但她刚刚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错误，自然不能让它再错下去。
还是老老实实和他摊牌吧。
这件事确实是她的疏忽。
鹿灵抬头，准备和盛星扬说说关于她的性别这件事。
盛星扬二话不说，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轻柔地替她擦拭头发。
鹿灵很是享受这种待遇，也觉得现在的气氛挺适合坦白的。
刚想开口，盛星扬就道：“哥哥，你真好看。”
鹿灵被他堵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夸赞，只能微微笑了笑。
盛星扬继续：“哥哥，你对我真好。”
这话鹿灵可以回答。
“我是你哥...哥哥嘛，不对你好对谁好。”
“那哥哥你会这样对我好一辈子吗？”
盛星扬垂眸，手里的动作越发轻柔，按得鹿灵有点困了。
“当然会，哥哥...额，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真的吗？”
“真的，你还不相信哥...我吗？”
“相信。”
两人的对话都很轻，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温馨。
鹿灵享受着身后的服务，想了想该怎么和盛星扬说。
结果盛星扬又开口了。
他说：“哥哥，我喜欢你。”
鹿灵点点头，心神还在那个问题上。
盛星扬的手顿了顿，问她：“哥哥喜欢我吗？”
鹿灵又点头。
“那盛欣呢？”
鹿灵稍微将注意力放了一点到他身上。
“怎么了？是白天遇见什么事了吗？”
怎么有点怪怪的。
盛星扬没回答，固执地问道：“哥哥也喜欢盛欣吗？”
鹿灵点头：“喜欢啊，你们都是哥哥的弟弟......”
“不是，等等。”鹿灵突然找到了可以说的契机。
“星扬，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千万不要觉得是我们瞒着你。”
鹿灵神情有些严肃。
盛星扬联系她刚刚说的话，心里有数了。
“哥哥说的是，盛欣是女子的事吗？”
“诶？你知道了？”
“嗯。”
鹿灵实在意外，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但他之前还说要给她搓背来着，该不会是只知道盛欣是女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