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着拿在手里的盒子，顾飞歌还在一旁看着他，顿时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这事明明是阮鹿灵喜欢他，他又不知道，怎么他现在就这么尴尬了？
凌霄胡乱将画像丢进盒子里，然后将盒子丢在了一边，想和顾飞歌说说话。
顾飞歌被鹿灵刚刚一点，整个人的心境都变了，之前一直梗在心头的事忽然之间就释然了。
她仔细一想，凌霄其实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而且对她一直很好，记忆里那些事情都还没有发生，更重要的是，那些所谓的记忆，也并不是对她的。
这样一想，她突然觉得凌霄很是无辜，他对她什么都没做，却被她这样对待。
顾飞歌留在原地，想和凌霄好好解释。
“凌霄，我......”
顾飞歌话还没说完，凌霄就道：“飞歌，你不生气了？”
顾飞歌有些傻眼，怎么，他不生气的吗？
凌霄看她真不像生气的样子，就大着胆子牵起了顾飞歌的手，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和好了。
凌霄其实不是没生气过的，顾飞歌从不见他，他让人带给她的信，带给她的东西，她一个不落全退回来了，当时他气极了，甚至有冲动直接冲到她面前去问个清楚。
但是当时边疆的事打乱了他的思绪，却也让他冷静了下来。
他自己看上的人，是什么性子他还是明白的，她理智又聪明，能言善辩，有很多大胆却有道理的想法，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不可能生这么大的气的。
只是她还在气头上，没准备和他说。
他想知道原因，所以愿意等她消气了和她好好谈谈，所以就这么一直等着她。
顾飞歌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真真切切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
她自重生起就觉得这一切都像一个梦，她的病好了，身份又尊贵，还找到了一个爱她的人。
这一切太过美好，她脑海里的顾飞歌又在作妖，导致她最近总觉得整个人都是飘的，似梦似现实，又怕上天随时都会将这一切收回去。
凌霄对她毫不犹疑的爱，让她在这个世界找到了一丝归处。
顾飞歌牵着凌霄的手，眼眶渐渐红了，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你还会喜欢我吗？”
凌霄虽然奇怪今天的顾飞歌和鹿灵为什么都怪怪的，但他还是坚定道：“我不管什么现在的你，以前的你，未来的你，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这个灵魂，不是什么别的。”
灵魂这个字眼瞬间就击中顾飞歌的心，滚烫的泪水瞬间就从眼眶里落了出了来，她那唯一一丝的犹豫也没有了，紧紧地回握住凌霄的手。
凌霄将她扳正面对自己，用另一只手轻轻把顾飞歌脸上的泪水擦掉。
顾飞歌虽然没有和他解释，但他想，不用解释了。
面前这个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他的世仇，她的父亲杀了他的一家。
那时他每次进宫都能看见她，她也次次不气馁地上来骚扰他。
他当时本身就因为皇帝杀了他们全家心怀耿耿，虽然知道不管顾飞歌的事，但难免还是会迁怒于她，所以每次都躲着她。
后来他又在偶然中发现，顾飞歌以她未婚夫的身份自居，只要听说有人爱慕他，她就用用下作的手段打压她们。
这样的行为真的让他很烦，于是每次见到她就更不想搭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