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盯着西瓜不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是他不知道说什么。
震惊和激动一起涌上他的心头，起伏不断的胸口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鹿灵收回手里的叶片，盯着祁辰等着他说话。
祁辰努力平静好半天，才道：“鹿灵姑娘，你为何，为何会有这西瓜？”
他其实更想问的是，她是什么人，但是他怕问出来被她吓到。
鹿灵也不隐瞒，直接道：“我是西瓜精。”
祁辰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西瓜精？！！”
他看看西瓜又看看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虽然民间流传了不少关于妖精怪物的传说，但要说真有，他是不信的。
可现在面前这位...西瓜精，和她刚刚露的那一手告诉他，他见到的都是真的。
祁辰组织了一下语言，克制自己冷静，“鹿灵姑娘......”
鹿灵姑娘知道他想问什么，为了避免以后解释的麻烦，她准备一次性把话说完。
“我有水木灵根，水缸里的水都可以喝，但产量不大，需要很多灵力。”
鹿灵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顿了顿，又道：“西瓜也可以吃，我本体就是西瓜，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说完，她长袖一挥，小山一样的西瓜堆出现在祁辰眼前。
这些西瓜对鹿灵来说就跟头发一样，给了就给了，对她一点儿伤害都没有。
唯一的差别就是，头发是有限的，掉完了就没了，她的西瓜是无限的。
祁辰站着没说话，期期艾艾地张嘴，“那个，我想问的是，人妖真的不能相恋吗？”
……
鹿灵头一次被噎住。
祁辰期待着她的回答，看到她那奇怪的眼神才发觉自己的无礼。
刹那间，祁辰那一张被太阳晒得有些黑的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那个...我的意思是，我就是好奇。”
祁辰胡乱解释，也不知道自己解释了个什么。
鹿灵看着他局促的样子，心里的烦躁少了许多。
“可以。”鹿灵说。
祁辰听到回答，眼里迸发出惊喜，而后又极力压制，努力平静道：“那鹿灵姑娘，是否有......”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鹿灵看见他脸上的懊恼。
他真是昏了头了，他和鹿灵姑娘才认识几个时辰呐，就想问人家这么无礼的问题，简直是......太过孟浪！
更何况，现在正处国家危机，百姓们苦不堪言的时候，他也什么都没有，怎么好意思去问她！
祁辰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想到这里，他收敛心神，努力地平静自己的内心，想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准备和鹿灵好好说说西瓜的事。
却没想，下一秒钟，一股清甜的气息扑面而来，覆盖他全部感官，而唇上的感受，最为浓烈。
祁辰动动唇瓣，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甜蜜的味道从鹿灵娇嫩水润的唇瓣上传来，让他有些恍惚。
鹿灵放下踮起的脚尖，回味般地舔了舔唇，祁辰看得一阵口干舌燥，想再次回味一下刚才的感受。
但他还是很有理智，克制住了自己。
“鹿灵姑娘，你为何......”
祁辰红着一张脸，羞涩的表情和他强壮的身躯极其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