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致远还真知道，
“知道呀妈妈，他今天还来我们考场巡视了呢，我听监考的老师管他喊牛老了。”
白小白点点头接着说道，
“就是牛老，很早之前也是妈妈的老师，这次他跟妈妈说，想让你之后跟着他学习，你这边怎么想？”
“当然，智智，这个答案你不必现在给我，你可以慢慢想，但是我要事先声明，你一旦跟了牛老学习，就肯定不能半途退出，否则，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
“牛老是国内数学界的泰斗，一旦你决定跟他学了，就一定要学到底！”
“所以，智智，妈妈希望你务必慎重考虑一下。”
苏致远听完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答道，
“妈妈，不用考虑了，我想去学！”
白小白...就...这么草率吗？
“智智，你要不还是考虑一下？”
苏致远摇摇头，
“妈妈，我现在喜欢数学，我就要尽可能的去学数学，跟着那位牛老，是一条最好的学习数学的路，我想这方面的知识学完之前，我是不会放弃数学的。”
白小白......
“哦，那很好，你去学吧，这要是有学完的一天，算我输！”
既然已经有了结果，母子两个就很“愉快”的各自睡去。
第二天去看成绩的时候，白小白特意带着苏致远亲自去找了牛老一次，牛老很是欢喜的收下了这个关门小弟子，甚至回头还要举办拜师仪式。
白小白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同，毕竟这对她儿子只有好处没坏处，当然也不叫没坏处，如果压力大也算坏处的话。
收徒的日子定在了周日，就在牛老家，牛老也住在学校的家属区，只不过不是公寓，而是一套独栋的二层小楼。
白小白给苏致远准备的拜师礼除了腊肉、桂圆、红枣、红豆、莲子、芹菜外，还有一方她储物格里之前在古代收集的砚台。
因为，据说牛老平日里除了研究数学，最大的爱好就是写毛笔字了，每当他研究遇到瓶颈的时候，都会通过写毛笔字来凝神静心。
牛老收拜师礼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那方砚台，最后在白小白陈恳的眼神下，还是收下了，不过同样的他给苏致远的入门礼除了一本他亲自批注的书籍外，又多了一根狼毫笔。
拜完了老师，苏致远又分别拜见了一下他的三位师兄，嗯三位大龄师兄，起码他的大师兄现在已经当爷爷了，最小的师兄孩子也都比他还大了。
三位师兄对这位小师弟也很是爱护，纷纷掏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见面礼。
今天来参加苏致远拜师的除了牛老和其徒弟的家属之外，还有张老师以及数院的另外一位老教授当得见证人，因着人数的原因，白小白直接把午饭定在了学校对面的那栋翻新过的老酒楼。
她直接在里面要了一个打通的大包厢，里面足足有三张大桌子，装下今天这些人足足够了。
一顿饭宾主尽欢，苏致远拜师之后，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考试的时候还要忙，每天也不是按部就班跟着老师讲课的内容学了。
苏致远一般利用上学的时间学习课本上的内容，放学之后就直接去牛老那边学习，就这样苏致远在九一年年底之前成功的学完了小学和初中的所有课程，然后九二年就被牛老弄去了华大的少年班。
嗯，这下白小白是真的不用接送了，毕竟母子两个从早到晚都出不了一个学校。
九二年的三月，白小白吃完晚饭，正在核算服装厂账目的时候，就听到“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
白小白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好久未见的黄豆，
“黄豆，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快进来！”
黄豆气喘吁吁的摇了摇头，然后扑通一声跪下，
“小白姑姑，不用了，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爷爷下午的时候去世了，姑姑说后天办葬礼，到时候请你过去帮忙。”
白小白本来想扶人的手顿在了半空，
“怎么这么突然？”
黄豆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李姨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爷爷之前立遗嘱的事情，今天中午就跑到干休所那边大吵大闹，爷爷一时间就被气晕了过去，下午抢救了一下午，结果没有抢救过来。”
说完黄豆给白小白磕完头，就直接起身走了。
好好的一个家，都被李蓉给霍霍完了，先是肖妈妈现在又到了肖爸爸，白小白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老祖宗说娶妻要娶贤。
其实好多家庭也不指望媳妇多么贤惠，最起码不是李蓉这种搅家精就好！
出了这种事情，白小白跟苏致远交代了一番，连夜回了大院那边，进了胡同之后，她先去白博艺门口看了一眼大门上上着锁，肖棉棉不在家。
然后她才回到了自己院子这边，院子有一阵子没人住了，桌子上面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白小白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就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之后，先去对面看了一眼，果然堵到了回来换衣服的肖棉棉，
“嫂子，你先回去收拾，一会儿上我这边来吃，我正好去胡同口买点儿。”
肖棉棉没精打采的点头应了一下，然后就开门进了自己的院子。
等白小白买完早餐回来，又等了好一会儿，肖棉棉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她也没怎么说话，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看起来是真的饿狠了。
白小白看她这个样子，也跟着先吃饭，等肖棉棉两个包子下肚之后，才终于缓过劲来了，
“小白，你说，我哥当初离婚又结婚，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当初知道李蓉是这个样子，我宁愿要原来的那个嫂子，也不想要这个李蓉当我嫂子。”
“小白，你说我哥现在后悔了吗？他的媳妇，不但害死了自己的亲妈，现在又害死了自己的亲爸。”
白小白不置可否，即使后悔又能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一句后悔就能恢复原状的。
“嫂子，老爷子的丧事你们准备怎么办？”
肖棉棉摇摇头，
“这个不用我们办，我爸身后的事情，国家那边都有相应的流程，我们到时候只要出人，跟着流程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