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待会儿还让你当马骑！”段伯邦呵一声。
“伯邦，你不要总是用这样的语气跟阿川说话。”叶清已经从白妤刚才的话缓过神来了，笑得勉强。
她再次拾起桌上的碗：“我来洗就好了。”
“妈！”何静儿哼声，表情很是不爽，她觉得白妤刚刚那话是在说她想勾搭段屹川的心思没有廉耻。
“嫂子一来就不喜欢我们了，我跟她说话她不理我，我替您拿的汤过来她也没喝！”何静儿面色委屈，跺了跺脚，眼神不时看向段伯邦，是跟叶清讲话，可也像是在跟段伯邦告状。
“那小丫头连段屹川都没给好脸色，性格就那样，你别想太多。”
还不等段屹川发话，段伯邦就帮着白妤讲话了，不以为然。
“叶清，放着吧，不用你洗了，天色不早了，我让警员送你回去。”段伯邦转头又看向叶清。
叶清顺服地点头，柔声：“好，那我明天再给你们拿汤过来。”
“不用预我的份了。”段屹川拿过白妤落在这的一本书翻着，头也不抬。
见他们仨杵在那拖拖拉拉的，他又忍不住：“想聊一晚就去隔壁，我听得头疼犯恶心。”
是真的有点想反胃，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变过，一听见女人矫揉造作的声音就难受得慌，尤其还是叶清这么大年纪了，还对着他爸眼含秋波的，看得他生理越发不适。
还是白妤的嗓音好听，凶巴巴骂他的时候也有趣极了。
段屹川翻了一页书，瞧见她夹在里边简笔画白佑阳的纸片，眼里又染上笑意。
叶清和何静儿走了，段伯邦瞥他，警告：“段屹川，以后再在你妈面前胡说八道试试！老子不介意无子送终！”
“哦。”
“你放心好了，我活着也不一定送你，你让何静儿送你呗。”
段伯邦磨牙：“你个逆子！我养你有屁用！每次只知道煽风点火！看你爹妈离婚你很开心？”
“一般般吧，这都是你招花惹草的报应。”段屹川抬眸，眸光沉沉地看着他，同样冷峻了面容：“你要是处理不好这母女俩，百枝姐跟你离婚是迟早的事！我还是小孩子么？能让你拿我一直拴住百枝姐？”
“你儿子现在都有儿子了！”
段伯邦眼眸沉下：“说了多少遍了！何静儿跟老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妈信么！”
“既然没有关系，你跟人家亲爹一样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做什么？”段屹川冷哼：“你自己都找不出理由来，当年跟人家睡一块儿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何静儿怎么不是你的种了。”
“我都不信，你让百枝姐怎么信？”
“你别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来跟我们说你有苦衷，这说出来，狗都不愿意搭理。”
段伯邦沉默了半天，最终憋出几个字：“你懂个屁！滚蛋！”
忍住要掐死段屹川的冲动，段伯邦拉着脸甩门走出病房。
……
“妈，现在屹川哥哥越来越讨厌我了！”
京都段家，何静儿跟叶清回来后，忍不住急声诉说，很是委屈：“以前他还只是对我不怎么搭理的，可现在明显对我很不耐烦了。”
“他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他都不给我机会，我还怎么靠近他！”
叶清眼色沉暗下来，听着她不停在自己耳边叨嚷的聒噪声，烦躁狠劲地拧住她的胳膊，面容不再温柔，嗓音也尖利几分。
“谁让你没用！谁让你真的不是你伯伯的女儿！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勾引一个男人都不会！”
“你要是能成事儿，我还用得着做两手准备吗！现在还用去看别人的脸色？！天天舔着脸去讨好人？！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比段慧怡那个野种更加没用！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何静儿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对上她阴狠的眼神，害怕地缩了缩肩膀，连声认错：“妈，我知道错了！”
“你不知道！你就是没长脑子！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东西！你要是争点气，我还能成天担惊受怕？当初就该溺死你！你叫啊！你再叫大点声！让段秀梅和段慧怡都听见！让她们也来笑话我们！”叶清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情癫狂。
何静儿止不住地哭，边哭边颤抖地无助自己的嘴。
叶清撒了一通气，才收回在何静儿身上抓打的手，面容扭曲。
“秦百枝那个贱人！贱人！她怎么不去死！她个荡妇招惹了这么多人回来，凭什么让我给她受罪！如今她倒是过得好，儿孙环绕，等着吧，她迟早要遭受回她的报应！”
何静儿蜷缩在角落里发抖，压根不敢出声继而引起她的注意。
少顷，叶清仿佛回过神来，换上平时常挂的笑容，温柔地扶起她，摸了摸她的头：“静儿，你要知道，我们母女俩要真想过得好，就必须住到这个家里！做这个家真真正正的女主人！无论是你还是我，你知道了吗？”
“妈知道住在这让你委屈了，段慧怡时常挑你毛病。可段慧怡算什么，那时候你傻，由着她欺负你而已。白妤倒是个意外，到时候你挤走她，嫁给了阿川，你还怕段慧怡做什么，她哪还能时常欺负你，不过就是一个捡来没爹没娘的野种而已！”
说到野种，她每次都加重语气。
“静儿，你记住了，男人就没几个不偷腥的，那个白妤长住在云城，阿川又是在我们这边，我们多的是机会！”叶清语气诡默。
“之前你年纪小脸皮薄豁不出去，妈也没有逼你，可现在赶不及了，你得尽快怀上阿川的孩子！这样他就摆脱不了你了！那个白妤不也是这样嫁进段家的么！她私底下都不知道有多放荡！不愧是秦百枝喜欢的儿媳妇！跟她一模一样！”
“在那时你怀了孩子，就算阿川真的娶不了你，可你们始终有个孩子！”
何静儿看着她，愣愣的，没什么反应。
直到叶清的眼神又冷下来，她才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妈！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