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美丑是皇帝愚弄臣民的把戏，我信。”
苏轻柔掰断她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臂，窗外跟随的侍卫跟黑网打斗。
苏瑶琴疼得翻滚，贴着脖颈的衣襟，混着血跟汗。
她颤抖着全身，不住哀求。
“别说了，我求你给我个痛快，念在小时候的交情，你直接杀了我，别折磨我。”
苏轻柔却是充耳不闻，用一块绣着并蒂芙蕖的白手帕捂住那只扎坏的眼球。
“我不听你的了，你也舍不得死。”
两次死亡，也是两次认识。
苏瑶琴眼神一瞥，她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久而久之，不用看，她都知道她心中所想。
“你会选勾践韩信那条路的，这种程度的羞辱，对于你而言，都是洒洒水。”
苏轻柔给她止血，一边私宅里伺候的丫鬟端着药箱，上止血粉，消毒止痛。
“我知道你志不在此，所以，我才要毁掉它。”
她毫无出动，一点点抚摸掉苏瑶琴脸颊的汗珠，用温热湿毛巾，擦拭干净。
“你最好双目失明，一辈子都看不见那该死的龙椅。”
几个侍卫，被丢沙包一样丢进来。
“好哇，原来你就是瑶琴的相好！果然是个畜牲投胎的扁毛！”
曼殊血糊淋剌，黑衣裳破得没几块好，露出里边的黑衣裳。
苏轻柔手上没兵器，抓着一柄烛台，挡过曼殊大开大合的土刀。
曼殊游刃有余，砍人如切瓜，四下五下，逼得轻敌的苏轻柔后退。
“我就说了世上情情爱爱都是虚妄，改日就要那说书先生改改他那破戏，翻来覆去为爱痴狂，发疯，我就不稀得瞧。”
曼殊是个实在人，她活着就是只活个畅快洒脱。
黑网成员为非作歹多日，巡防营依旧拿她们没办法，就连苏柏都懒得管。
好几波人涌进青梅巷这处私宅，苏轻柔被团团围住。
“瑶琴，你说教我算账本，我也不能让你吃亏，你说，怎么处置这个扁毛畜牲？”
曼殊扶着苏瑶琴，坐回轮椅。
又喂她吃续命的丹药。
“算了…”
苏瑶琴说完，倒头就晕，血流得太多，嘴唇白色一点血色都没有，只是唇缝里残存没擦干净的血。
曼殊狰狞冷笑，那刀刃格外狭长，宛若兰花叶，刀尖细得像马蜂的毒针，她按下刀尖，抵着苏轻柔的手背。
“她说了，不喜欢别人碰她。”
话落地，苏轻柔用刀的左手就彻底废了。
曼殊肩上扛着自己大刀，一脚踩在苏轻柔的脑袋上。
“我小气，谁得罪我立马就要遭报应，我才不管你跟她的交情，反正你冒犯到我了。”
她无赖得像个小孩子，松开脚，又继续碾着那只挑断手筋的手掌，踩得每一根指骨，都碎裂出骨髓。
一行人走得飞快，轻功俊得不行。
苏晚清看痴了眼，回府跟原离唠嗑。
“你能不能连人带轮椅，从侯府高墙翻出去？”
原离翻白眼，痛得抽冷气，“你怎么不问熙苏？偏偏问我？明知道我不行。”
熙苏蝴蝶骨的伤没好利索，她笑笑没说话。
苏晚清拿着粉嫩嫩，用芙蕖汁子调色，低温炸出来的芙蕖酥，饕餮大嘴，一口吞下。
甜腻腻的红豆沙裹着研磨碎的辣椒，她吃得很好，又拈了一个吃。
“好嘛，我不问你了，都知道你好面子，不肯丢人。”
原离呵呵，“再丢人，也在裴贤玉手里丢光了，你什么时候替我出气？”
裴贤玉失踪第二天，裴家就大肆张贴告示，全都被裴明章拦截。
真是兄友弟恭。
可喜可贺。
“我从林笙秉手里拿到了一个好东西，你要不要？”
苏晚清举着一只小药瓶，只有她食指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