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这么丑，就不要想的这么美了。”
程慧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站在一边的魏子曰，虽然现在的样子跟之前的魏子曰相比是差了一些，但是程慧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边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就是那个魏子曰。
那个眉眼中带着笑，看着她像一只牲口一样被抬上手术台的人，亲手或指挥着别人，将自己身上的血肉，一点点分离自己的身体。
她哭喊着，哀求着，但是所有人的神色都是冷漠的，好像那个时候，在手术台上面挣扎的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实验小白鼠，一个生下来就被视作试验品的会挣扎的尸体。
她的感情对于他们是无用的，只有血肉才是有研究价值的存在。
就像是他曾经说过的，她，就是最完美的试验品。不需要别的东西去装点。
“看来你们还是没能想明白我说的话。”
魏子曰听完程慧的话之后没有变脸，甚至看起来比刚刚还要高兴。
仿佛这一切他都已经预料到了一样。
“哥哥，你先退后。”
程慧扭头对着程亚说完，再转过头对着魏子曰的时候，表情已经完完全全变了一个样。
这变化的速度之快，让涂思都有些愣住了，而且这变化的程度之大，也让涂思惊讶，简直就是美女变野兽，淑女变丧尸。
程慧现在的样子，虽然有着丧尸的特征，但是跟对面的魏子曰比起来，就真的好看太多了，感觉两个人尸化的方向是完全不一样的。
程慧头发白了，整个眼眶都被黑色填充着，本来就有些苍白的皮肤现在更是像白纸一般。
虽然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但是就是好看啊，涂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美人在骨不在皮，要是她抹这么白的粉底，出门前照个镜子都能把自己吓个半死。
果然，鬼跟鬼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看看魏子曰跟程慧，这就是涂思很明显看到的差距。
红果果的差距啊！
看看人家美人，再看看对面那个，什么玩意啊。
不对，现在重要的不是欣赏美人，而且思考一下人生，为什么自己在这边，为什么自己要在这边用这个鬼样子看着那两个也不是人的丧尸打架？
【仔细看好了，什么叫做初代丧尸。】
系统的声音传到涂思的脑海里，初代丧尸这个词就像是一个导火索，直接引燃了涂思脑中的记忆炸弹。
一些描写就那样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席卷而来的记忆还有文字，就像是一滴滴的雨水，洒在涂思的脸上，身上，刚开始时一滴一滴，不痛不痒，随着记忆越来越多，涂思感觉自己现在就站在海边，直面汹涌的海啸。
“我……”
“怎么样，看到差距了吧。”
系统的声音带着得意洋洋，还有尘埃落定的轻松，听得涂思扬了扬眉头。
这货，跟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关系，就算是想到了很多东西，现在她都没有想出来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系统看到涂思没有说话，以为涂思是彻底的认命了，在半空中蹦跶的更加的欢快了。
“嗷……”
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程慧掠过的地方，地面上全都是被分尸而成是尸块，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慧慧！”
程亚的眼神中满是复杂，他想要复活的慧慧，善良而害羞。
可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还有，涂思她，也消失了……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哥哥是觉得太吵了吗？”
程慧转过身，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步履轻盈，仿佛踩在脚下的不是什么断壁血污，而是遍地的山花烂漫。
少女转过身，微微皱着眉头，好像因为刚刚程亚的话非常烦恼，不过这烦恼转瞬即逝，看样子，她是找到了最佳的解决办法。
“既然哥哥不喜欢，那你们就不要发出什么声音了，你看，哥哥都不高兴了，哥哥会讨厌的，嘘~”
随着少女的嘟嘴，所有的丧尸都像是被点了静音一样，涂思瞬间感觉周围安静极了，跟刚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涂思甚至有一瞬间的不习惯，就仿佛在大学食堂里面吃着饭，周围人说话的声音突然不见，食堂大妈颠勺的声音都变得响亮，让人有一瞬间的愣住。
最重要的是，少女，你哥绝对不是让你弄成这个样子的啊，比起刚刚鬼哭狼嚎的厮杀，现在悄无声息的虐杀，看起来更诡异啊。
幸好我是个鬼，这事跟自己也没啥关系……
看着一个个被定住的丧尸无声的倒下，不过五分钟的时间，魏子曰旁边就只剩下了他一个站着的，程慧跟他距离也不过五米，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对视不久，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涂思：？？？
是我错过了什么？不对啊，我从开始就站在这啊，激动地眼都没眨，你们就笑了？这时候不应该是互相朝着对方死命的丢眼刀子吗，怎么还笑了，关键是，还笑得那么好看！
涂思遗憾的看看自己周围，自己现在没有系统商场，周围却堆满了柠檬。
“咔……”
“呵……”
像是有谁掰断了一根骨头，又冷冷的笑出声。
不过几瞬，涂思就眼睁睁看着魏子曰另外一边的骨翼没了半边，不过，对于强迫症来说，这样看起来还顺眼多了，至少对称了。
“这程慧是什么来头？”
涂思看看地上，最后还是慢悠悠的朝着程亚那边走了过去，最后在程亚的旁边盘腿坐下，一脸看热闹的问向系统。
没办法，这附近能够好好看热闹的地方，就只有程亚这边还算是干净的了。
涂思心情一度十分复杂，不过看着程亚的样子，好像心情比自己还要复杂。
也对，刚刚自己好像就是在他面前炸开了，紧接着已经死掉很久的亲妹妹有走出来。
这么一想，自己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糟心了，啧啧啧，果然多看看别人的糟心事，比较容易治愈自己。
这样想着，涂思更加心安理得的坐在了程亚的旁边，而程慧那边，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状态。
程慧现在也没了刚开始的从容，身上也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只不过身上的伤口没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来，而是泛着一些黑绿色，这颜色，莫名的给了涂思一种熟悉感。
这独有的颜色，自己应该不会见过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