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避到一旁,静候着姐弟俩吵完架,趁着两人休息的空隙。
两人一同抬脚插到他们中间,一人负责劝说一个。
戚玉芝来了场美貌危机恐吓:“好了好了,妹妹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可不兴生气,回头脸上该起痘了。”
顾尧从亲情入手:“快消停些,你明日就该回去了,往后可不好见到你姐姐,这会儿功夫,不该多跟她聊些体己话吗?”
蒙巡紧紧抿着嘴,一脸不服气,“说什么体己话?根本不需要,她这段时间心思一点都没留在家里,一心巴望着嫁给你呢!
我跟你说啊顾尧姐夫,你可小心点,她看你的眼神不正经的很,别遭了她毒手。”
顾尧闻言,呼吸一窒,不可思议的看了眼他的神情。
见他满脸写着认真,顾尧瞬间不想再劝了,这孩子,欠骂!
另一边,刚刚被戚玉芝按下的蒙越气的心口疼,虎着脸绕过中间两人,一把冲过去揪住弟弟的耳朵就往后院走。
转身离开前,她还礼貌的咬着牙压下火气,说了个糊弄得过去的借口。
“夫君,姐姐,今日就先不逛府邸了,来日方长,我带着弟弟回我的院子里叙叙旧,告辞!”
戚玉芝体贴的点点头,“应该的,你们姐弟好好聊,晚膳待会儿直接送去你院子里……今日妹妹就早些休息,后续的流程明日再继续吧!”
蒙越听这话音,今晚的洞房花烛泡汤了,虽说被挪到明天晚上,可,未来三天本该是她的好日子,现在突然少了一天。
她紧紧抿着嘴,低头冷冷的看了看遭了瘟的臭弟弟,都是他的错!
强忍着气的哆嗦声线,尽量平静的嗯了一声,蒙越走得更快了,手上力道毫不客气的加重。
蒙巡弓着身,脚步踉跄的跟上,他想救回被姐姐掐着得通红的耳朵,可惜一路上蒙越根本没有给他好脸色。
“痛痛痛,你这狠心的女人,快放开我耳朵,再不放我就动手了啊!”
蒙越板着脸加大力度,拖着人走远。
“啊啊啊……痛痛痛啊姐姐,我错了!”
蒙越气极反笑,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狗东西,居然敢把老娘的新婚夜搅和了,今天不打的你脱下一层皮来,都算姐姐我有手下留情了。
目送吵吵嚷嚷的姐弟俩走远,顾尧侧头看了看戚玉芝,“怎么?可是有事找我?”
今日的洞房花烛夜,他可没准备跳票。
不过既然好夫人亲自开口了,他也不会当面拆穿什么。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顾大少主啦?”戚玉芝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顾尧挑了挑眉,伸手把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低下头,额头相抵,双目相对,“让我看看,玉芝吃醋没?”
戚玉芝抬眼,对上他那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脸上不自觉染上了一丝红晕。
“说什么呢?老夫老妻的,正经点!”
嘴上这般说着,手却紧紧环住他窄腰,身体不自觉往前靠,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衣服传回来。
戚玉芝不禁心下一跳,眼中不自觉浸出一汪春水,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回院?”
顾尧低垂眼帘,按住不安分的摩挲着自己腹肌和胸肌的小手,声音低沉暗哑,“好啊~”
夫妻俩默契的分开,手挽着手,一脸平静的往子归院走去,半垂着的眼帘遮住了眼底压抑的欲望。
一刻钟后,子归院,卧房床榻上,两道交叠的身影激烈的纠缠着,久久未停歇。
月升中天,卧室里动静消停了,夫妻俩紧紧依偎在一起,小声聊着天。
“唉,都怪你,美色惑人,搅得我心都散了,这会儿可好,搞了出色令智昏。”
顾尧一脸餍足的摩挲着怀中人白皙细腻的背,“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夫人可要起来洗漱?”
戚玉芝抿了抿唇,“算了,起来吧!”
候在正房外的侍女听到摇铃声,轻手轻脚的抬着浴桶,拎着热水推门走到一旁浴房,兑好水后,又默默退出门。
全程规矩的低垂着眉眼,没有乱看。
她们家少主不喜欢人近身,若是没有示意,只要准备跟东西就行。
等人退出去,顾尧起身下床,弯腰将戚玉芝抱起来,走向浴房。
两人依偎在一起,泡在暖乎乎的浴桶中,不禁有些享受的闭着眼。
“对了,我本来是想跟你说,我要回前线来着,都被你耽搁了。”
“怎么想着回前线?不想在家待着了?”
“当然不想了,在家哪有在前线热闹,本来我想着回来帮衬一下的,现在看来,府上家眷都不在。
母亲她们这些个金丹显然不需要我这刚刚筑基的小修士操心。
城内城外有赵老他们这些老狐狸领着下一代精英族人鼎力相助。
这么看下来,我留下来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回前线呢!
最起码还可以和姐妹们一同组建战阵,与妖兽们来一场厮杀,畅快淋漓!”
“我的好夫人,你这杀兴是不是重了些?今天在城门口杀得不够尽兴吗?”
“那倒也没有,挺尽兴的,可是不如前线与同道们一同冲杀痛快。”
“好吧好吧,既然夫人不想待在家里,嫌弃这座无形的鸟笼逼次,夫君我就大放放手,明日就放你你回广阔的天地遨游。”
“……多谢夫君~”
戚玉芝也没想到自己在家里时的不自在全被顾尧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心中酸软之余,情不自禁温情脉脉的蹭了蹭脸旁线条流畅的胸肌。
顾尧深吸一口气,“快别闹了,不然你明天可起不来。”
戚玉芝撅了噘嘴,“好嘛……”
突然想起外头还一堆事,她赶忙坐起身,“对了,府邸对面巷子里那些流水席,还有望舒殿那边开设的喜宴……”
顾尧一把将人拉回怀里,“行了,流水席那边是月牙负责,望舒殿那里有老管家在,你就别操心了,快休息。
再说了,你刚刚也说了,城里城外有赵老待着下一辈族人奋掌控局面,这些暂时不需要操心。
我呀,就起个事后审查的作用。”
戚玉芝听得好笑,“你可真是促狭,对了,今天的突袭应对的不轻松,往后一波又一波骚乱,你准备怎么办?
今日那场银光雨可真是神来一笔。”
顾尧耸耸肩,“能怎么应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至于那银光雨,好看吧?厉害吧?
是赵老贡献的初始版本,我拿回来后研究了一下,啧,有点难,但也有可行性。
所以就交给族学的几位炼丹老师钻研去了,那以瑶姬吸附的灵力为阵点的阵图,是我找郑老头设计的。
我嘛,就负责培育足够散布满城的瑶姬,回来这么些天,还真就没停下来过。”
戚玉芝撇撇嘴,“你这说的好似有多忙似的,主要忙得还不是族学里的几位师傅。
不过还别说,你可真是个机灵鬼,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那必须的。”
顾尧骄傲挺胸,他要是不压榨这些好手,忙得不就是他了嘛!
戚玉芝想起今日抽那些妖兽时宛若撕纸一般的手感,不禁夸了又夸,“赵老他可谓是居功至伟了。
前线那些妖兽们皮糙肉厚的,我一鞭子下去,最多也就拉个血口子,哪像今天,手一挥,鞭子落下,嘿,立马皮开肉绽。”
“哼,你可别幻想了,那些银光雨制备的灵药可贵了,也就靠着这些年富裕起来的府库撑着,才敢搞这一出。
没看到今天那阵法持续的时间不长吗?那每一滴可都是在烧灵石!”
“那还真可惜。”
顾尧的话打消了戚玉芝将这银光雨发现成常备物资的念头。
见她消停了,顾尧暗自松了口气,扯过干燥的毛巾把两人擦干,起身抱着她出了浴房,“行了,洗的差不多了,你早些休息。”
“好~你忙去吧~”
戚玉芝在新换的被褥中滚了一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顾尧换上衣袍,随手挽了个发髻,拿出玉簪固定在头顶,回头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妻子,温柔的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他啊,可得去记好耗费的账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