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峰回到第一峰。
北晚整个崽都还是晕乎乎的。
她想不明白，自己……
怎么就成了苍炎宗尊者的亲传弟子。
她不能修炼，可是会给苍炎宗拖后腿的。
因为想到自己可能会连累苍炎宗。
第一次，北晚连干饭都不那么积极了。
“师、师尊……”
北晚放下碗筷，低垂着小脑袋，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嗯？小徒弟你说。”
言枫眠心情不错。
你看，一向干饭积极的小孩子。
因为成为他的弟子，高兴的干饭都不积极了，还罕见的主动找他说话。
“我、我不能修炼，害怕给苍炎宗抹黑。”
小家伙揪着自己的衣角，小眉头皱皱巴巴，看起来无比担忧。
言枫眠还没有说话。
刚溜达过来的墨厌却笑了。
“抹黑？苍炎宗已经够黑了，小师妹你还不叫抹黑！”
“你的出现，那就是苍炎宗开出小荷花，就你白。”
笑话，苍炎宗众人是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
反正在外人看来，苍炎宗都是一些乌合之众。
都一般的黑。
这小姑娘到来，一副天真可爱，还不能修炼。
这不是淤泥中长出来的一朵娇花。
是啥！
后来看着小师妹一刀一个小朋友后，墨厌真的想捶死自己。
果然，奇葩的淤泥中开不出来正常的花。
他们苍炎宗，注定都是奇葩。
“可严辞和师尊都很好呀！”
小姑娘脆生生的，用最干净的嗓音说出最好的夸赞。
看着那扎着小揪揪，可可爱爱说大实话的小家伙，言枫眠心情大好。
随手丢给她两颗麦芽糖。
“我们北晚真会说话。”
“会说就多说点！”
北晚小眉头皱着，觉得师尊好像不太相信她。
再次认真的解释道：“可是，严辞和师尊，真的很好，不坏。”
言枫眠点头，表示满意。
“不是，那我呢？”
墨厌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人还在这里呢。
这小家伙为什么只夸大师兄和师尊，不夸他呢！
少年虽长的好看，但眉宇间的戾气有点重，此时下意识皱眉，倒是有点吓孩子。
加上他还强行给北晚灌药，即便不是故意的，但……
北晚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往言枫眠那里躲了躲，只剩一张白软的小脸探出来。
弱弱的说了一句：“坏。”
墨厌：？？？
怎么用这么软的嘴，说出这般硬气的话！
“你在说一遍。”
墨厌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北晚却抖了抖。
四师兄好像在威胁她，可是……
阿奶说了，小孩子不能说谎。
面对坏人，更不能退缩，要勇敢。
北晚小手紧紧揪住了师尊的衣服，居然又说了一遍：“坏。”
还害怕墨厌听不懂，赶紧补充：“你，坏。”
说完，就像是小兔子一样，彻底躲在了言枫眠的身后。
言枫眠下意识护住小家伙，还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一副……狗仗人势的感觉。
墨厌：……
你踏马说我坏，还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
搞什么啊！
言枫眠拿起腰侧的酒壶，心情不错的喝了一口。
嗯。
小家伙果然不是在诓他，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好人卡。
言枫眠单手将躲在他身后的小奶团子拎出来，好奇的问着：
“北晚，你为什么说他坏啊？”
他一般不参与弟子之间的争斗，小孩子的事情，小孩子自己解决。
最多是打架打残了，给送到蓬莱抢救一下。
但这次，言枫眠觉得他可以试着调节一下。
避免小肚鸡肠的墨厌欺负小徒弟。
嗯，绝对不是因为想要知道这老四，怎么把这么可爱的小兔子惹毛的。
他不八卦的。
墨厌也是咬牙看着那小崽子。
凭什么大师兄、师尊都是好人卡，就他是坏人卡！
而且这小奶团子还是他救回来的。
他还想要讨好她呢！
凭什么就被甩坏人卡了！
“他凶！”
“还给北晚灌药……”
小家伙被拎了出来，对视着墨厌多少有点害怕，底气都有点不足。
可在言枫眠耳中，更加多了点委屈。
“那不是为了怕你不喝药死了啊！”
墨厌觉得自己也是有点委屈，但想到自己在邪医记忆里见过的那一幕幕，还是声音低了下来。
“我哪儿知道你被邪医虐待过啊……”
要是知道她那么惨，他才不会那么强行灌药。
墨厌感觉到小家伙注视自己，想到自己刚才那服软的语气，有点不好意思。
恼羞成怒，又瞪了北晚一眼。
“对不起，行了吧！”
言枫眠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着那梗着脖子，莫名其妙生气，又无厘头道歉，最后把自己气个不轻的四弟子。
总觉得有点像自己以前在极北之地见过的一种犬类魔兽。
好像叫……哈什么奇来着。
长的不错，脑子不太好。
“那你不坏。”
缩在言枫眠身边的北晚慢慢吐出了四个字。
她跟感受到，墨厌好像真的有点内疚，虽然依旧很凶。
墨厌眼眸一亮。
那是不是自己就可以讨好她了。
然后可以慢慢将这小娇花养歪，气死清琊宗的人。
未来美好的场景还没有幻想完。
小家伙那有点诚恳嫌弃的声音就再次传来。
她说：“但我还是害怕你，不喜欢。”
你很好，但我不喜欢。
渣女语录！
墨厌脸色一瞬间中变了好几次。
言枫眠紧绷着嘴角，他怕他忍不住笑出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墨厌这小子这般难堪。
墨厌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别说讨好她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把自己给气死了。
“生气了？”
北晚探出小脑袋，看着少年一边飞上天，一边抓狂乱动的样子，小声问道。
言枫眠喝了一口酒，笑而不语。
何止是生气了，已经炸了。
但他没有说。
而是看着被墨厌刺激了一下后，和他没有那么重距离感的小奶团子。
“小家伙，能给师尊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吗？”
言枫眠收起了酒，手掌中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几个油纸包。
打开里面是精致香甜的糕点。
以前那几个徒弟他都是了解一些的。
只有这小徒弟，收的有点仓促了些，他甚至还自己脑补过度，闹了些乌龙。
还是不要脑补了，问问本人最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