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亮元摇头,任何事,奇怪,就说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简单的里面有故事。梁亮元微笑,自小打就喜欢听故事,后来,便不停地追寻着世道中的真实。
这是冤案奇案,要进一步地了解。
“当时,仵作验尸了么?”
“他来过,我没有在场,我不知道具体情况。”
“嗯,麻烦你,带我去仵作那儿去。”梁亮元心里嘀咕,这主薄是怎样死的?县太爷是死还是远走他乡?
出了衙门,来到街道上,走过一个巷子,在一处的拐角处,有一扇木门,正敞开着。
到了,不用敲门,向宏鸣便站在门口,高声地叫道:“徐仵作在家么?”
出来了一位女人,长发齐腰,面如桃花,可又显几分憔悴。
这位,就是徐艳华仵作。向宏鸣轻声地向梁亮元介绍着,她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
“请进。”徐艳华仵作很有礼貌地作揖,“轻点,家里有一老母,正在床上躺着。”
“哦?有几分唐突,不知道这些,前来打搅了。”梁亮元略感不妥,没有带点礼物来。
“没事,我妈是常病,好几年了。”徐艳华仵作边让座边说道,声音哽咽,“拖诶,治不好了。”
“什么病?”梁亮元问道。
“不知道,只看到我母亲的肚越来越大,像怀孕一样,可又不是怀孕。痛,常叫唤呻吟,请了许多的郎中,都束手无策。”
“走吧,让我瞧瞧。”梁亮元摆摆手,指着里间。
“你会医术?”
“懂点。”梁亮元跟随着,走进里屋。
徐艳华仵作掀开了被,徐氏的肚子胀大。
梁亮元伸出两指,掐着徐氏的手腕,片刻过后,说道:“这是肝病,上面多了许多的瘀滞。”
“能治好么?”
“我试试。”梁亮元有把握,不过,自己要消耗许多的内力。
梁亮元从袋内摸出一套银针,甩手射出,直中商阳穴等十八穴。
在场的向宏鸣看不懂一个所以然,只是疑惑,这样,能治好病么?
徐艳华仵作心里祷告上苍,母亲早日康复。
银针在徐氏身上摆动,从梁亮元手指尖上射出的一丝绿色的光束透过银针,直达徐氏的体内。
没有谁发声,尽管这一刻,让向宏鸣目惊口呆,那手指处还能发光,闪闪耀眼。
梁亮元手指的闪光让徐艳华仵作大喜,这一不平常的举动定会让母亲康复如初。
些许时间,梁亮元把手收回并回归银针。
梁亮元的额头汗如雨下,徐艳华仵作从袋内摸出一块手巾帮助梁亮元抹除汗水。
“没事。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捡来,久熬一会,几碗汤剂下肚就成。”梁亮元接来徐艳华仵作的纸笔,写好后递给了徐艳华仵作。
接过方子的徐艳华仵作站在原地不动,心里明白梁亮元一行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谈谈吧。”
“不急,你去煎药要紧,等一天,对,明天你上衙门一趟,我们再谈如何?”梁亮元心里想的是徐氏的病,药到病才除,所以,现在这一刻,煎药为好。
梁亮元走了,当徐艳华仵作捡回药,熬好,喂了母亲之后,才闻到了一股臭味。
“女儿啊,你去烧一桶水,我要洗澡。”徐氏精神好多了,刚才,吃完药后,肚泄一通,裤子都被弄脏了,屁股涌出了许多的粪便,也就在这时,徐氏口吐污血。
上呕下泄,呕泄都是血。
第二天梁亮元在等,徐艳华仵作来了。
“请坐。”梁亮元房间内多了一条凳,等徐艳华仵作坐好之后,梁亮元又给了一杯水,接着说道,“当时的主薄死了时,你在场么?”
“当时,我来到这儿,对就在这一间房,你害怕么?说了你会睡不着觉吗?”徐艳华仵作担心着。
“没事,我胆子大,夜里,我就在坟场上睡都不会害怕。”
“哦,我来的时候,主薄谢东平就躺在这个地方,手指捂胸,口内吐出白泡。”
“是中毒?”
“嗯,是这样。”
“可是,在你的尸检单上没有这样的记载。”
“我没有什么尸检单在衙门留存诶。”仵作徐艳华目光疑惑,“我给主薄谢东平做了尸检之后,在这儿写尸检报告时,便传来了县太爷不见了。这个尸检报告是交给县太爷的,即然县太爷不在,我只好带回。”
梁亮元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纸。确实是尸检报告,在梁亮元亮出的瞬间,仵作徐艳华便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