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桐走出了亭子，扶着柱子。
“距离。”
罗沐珹听到了殷桐的话，但是殷桐的声音很低，他没有听清楚。
“距离不对。”殷桐正在眺望四周。“我一直以为是之前雪莉带我去的那个亭子。其实不是，雪莉被绑架的地方，就是这个亭子。”
罗沐珹也问着：“为什么？”
“距离不对。上次雪莉带我走的时候，五分钟以内就把我从图书馆门口拉到了亭子里面，也就是说，那个亭子离图书馆并不远。而这个在亭子里面，虽然可以能够看到楼房，但是，我们所看到不是图书馆。学校的里面，除了宿舍，其他建筑格局都是京派格局。这样想来，我第一天见夏苗的时候，夏苗的一句话很重要——她说学校两边是对称的。”
罗沐珹想着：“我们也不傻，不至于左右不分吧。”
“我们真的没有分。”殷桐真诚地看着罗沐珹的眼睛。殷桐继续分析：“那一日雪莉拽着我很急切，我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亭子。亭子是一左一右，所以，我们所看到的东西就是镜像。雪莉是晚上出门，她不会在意自己冲向的是哪个方向的亭子。我们的猜测或许是对的，或许是错的。”
罗沐珹觉得可惜了，已经错失了良机。“学校的亭子都已经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王梓勤大概听懂了：“那么，再追究是在哪个亭子遇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殷桐突然看到了一群女生从远处走过。“找过警犬吗？”
王梓勤觉得这个问题有点白痴。“当然没有，不是不能报警吗？如果能报警，警犬就好用多了。”
殷桐想了一下。“嗯，的确。雪莉平时香水用的很重，警犬会很快就能找到，但是，已经没有用处了。”
王梓勤听到了香水一词之后，有点振奋。“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们，路雪莉的香水虽然是劣质香水，但是，它有一个特点。”
罗沐珹和殷桐同时回头望向王梓勤。
“她的香水里面放了荧光粉。”
“那为什么晚上我们看不到？”殷桐感到疑惑。
王梓勤解释着：“不，大家都看到了，只是没有意识到。荧光粉是含汞的，她向来用的不多，颜色也淡，就是橙光色，偏肉色。昨天晚上她出门前喷了很多香水，当时我还说了她一顿，那个量绝对是往常的两倍多。”
殷桐想不通了。“既然是含汞的香水，她为什么还要用？那样是慢性自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王梓勤本来觉得这只是路雪莉的恶趣味，为了更加吸引人吧。“汞在常温下是液态，但是也能散发汞蒸气。香水很容易沾到，尽管昨天晚上雪莉先冲洗了一下，但是以我们独卫的条件，她还不至于洗澡。所以，身上应该还有汞的气息。”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和雪莉接触多了，就会沾上汞，时间一长就会对自身身体造成损害。”殷桐觉得虽然荒谬，但是也算是一种认证方式。“只是，汞是慢性剧毒，短期内，根本就看不出来。”
王梓勤立刻回答：“谁说短期了，从去年到今年，那种香水，路雪莉已经喷了两年了。就算汞的含量低，她的身体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是，我们还是没有办法找出雪莉。”殷桐有点急。
王梓勤坐下来认真想一想。“真会是有办法的。”
“如果暂时想不到什么，就先按照消息里面要求的去做。”罗沐珹已经将王梓勤所说的一切告诉了韩夜。
韩夜此时也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