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定的事，程浅陌一定是鬼面的下属，但王钊之前就没想到，程浅陌竟然可以接手悠长。
鬼面是个不可能允许失败，还继续提拔的人，程浅陌上次没有成功，自然是有她很大一部分的责任，所以王钊以为，这个女人，不一定会在坐这么高的位置了。
没想到，鬼面不到还用她，甚至还让她接了另一家公司。
倒是没说明什么，只能说程浅陌这个女人很有手段，但对与王钊来，却不算什么威胁。
王钊只觉得烦躁。
就算是游戏，通关升级，下一关也会象征性的换一个Boss，他这a市b市都是这个女人，简直烦人的程度和鬼面一样了。
都是绕着耳边的苍蝇。
王天川可猜不到王钊会把这个女人比喻成苍蝇，程浅陌别有用心的话也没听进去，就笑着看着对面的女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程浅陌凉凉的看了王天川一眼，转头看向王钊。
“不是合作吗？”程浅陌问着。
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好像都不带感情，像是个培养出来的机器一般。
“王老板，问你呢。”王钊说着，也看向程浅陌。
两个人都嘴上叫着王天川，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过。
“最近工作很忙，想不到竟然能遇见你。”程浅陌说着。
“是啊，还真是想不到。”王钊说着。
一个饭局，最后就莫名其妙的落下帷幕，王天川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跟着王钊离开。
王钊让李勇把王天川送回去，他和李煜直接回了酒店。
很多资料都留在酒店里，还有带来的行李，有些事也不是个在王天川家里说，所以干脆就回来了。
很快李勇也来了酒店。
王钊还在想事情，却发现李勇一脸惊讶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
“我刚才送王天川回去，发现有人在跟踪，就过去看，”李勇说着，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表情，“我看到了两个鬼面。”
“两个？”李煜惊讶地说。
李勇点点头，“我以为又是小混混，就直接过去，他们很快就发现我了，我没追上。”
王钊皱眉，随便就来两个，故意没有一个是真的，“都一模一样吗？”
李勇点点头，“我见面之前还听到了细小的说话声，看到了之后，无论是长相，身高，估计连穿衣服的尺寸都是一模一样的。”
李煜暗自惊讶，想不通怎么能刚好找到这么多一模一样的伪装者。
“明天让王天川在家里待着，我们去会会这两个鬼面。”王钊说道。
…
第二天，王钊待着李勇和李煜，来到了昨天的那个路口，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路上也没有几个行人，小路口就更没有踪迹了。
王钊皱眉，打量着四周，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模一样的人，一个两个还好，说出去是双胞胎也没人会怀疑，但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一定会印象深刻，去问问附近的人吧。”王钊说道。
李勇和李煜领命，王钊自顾自的走进了一家最近的咖啡厅。
“悠长不是有地下一层吗？”
“有是有，但好像不是停车场，没人如果呢。”
“诶？那是做什么的？公司占地面积那么大，不会是什么秘密基地吧？”
王钊刚坐下，就听到有人聊天，干脆坐在旁边桌，安静地听着。
“你们真是，还有心情想这些，这次的销量没跟上茜雅，差了那么一大截不说，甚至被对方抢了风头，先想想年终奖吧。”
王钊听着这男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转头看过去。
丁德教训完属下，一抬头正好错不及防地对上了王钊看过来的眼睛。
丁德整个人都快吓傻了，手里的咖啡没拿稳，摔在桌子上。
“哎呀，丁总，你干嘛呢？”
“就是，不就是年终奖吗？这么生气？”
大家七手八脚的忙着给丁德收拾残局，也没注意到丁德的脸色，自然也看不到王钊。
“没，没事。”丁德磕磕巴巴的开口。
王钊没说话，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丁德过来。
…
谁也没想到随便走进一家咖啡厅就能遇到丁德，王天川那么坚定地说，一定是丁德搞的鬼，王钊就算不相信，也要问问。
丁德还是原来那么样子，看见王钊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最近来了一家公司。”王钊淡淡地开口。
“恭喜恭喜。”丁德紧张的接话。
没办法，他经常伺候这些大佬，虽然到现在也搞不懂这些人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要是一句话都不说，这些大佬绝对会生气。
“我手下的一个员工，接了这边的任务，受了伤。”王钊不紧不慢地说道。
“啊，需要帮忙吗？”丁德说着。
他猜想可能大佬对这个城市不熟悉，也不会愿意开口找人帮忙，只能这么半威胁地说，他的眼力劲得上去。
别一不小心惹到了对方。
“我拿到的资料，和这边的人，非常笃定地说，是你做的。”王钊说着。
“啊，是…什么？我做的？！”丁德下意识地回答，以后就猛的反应过来，抬起头茫然地看向王钊。
丁德作为这个年纪的普通人，可以说是很成功了，直接裸辞跳槽，来了悠长又坐上这么高的职位，没点能力是不可能的。
但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万万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别说打王钊的人，就是街头的小混混他都不会去招惹的。
王钊也不知道丁德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情，毕竟他现在在程浅陌手底下做事，他不会这么相信他。
“不，不，不可能是我啊！”丁德小声低吼，毕竟还在咖啡馆里，他不想引人注目。
“怎么证明？”王钊问道。
丁德无措的左右看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根本没做过的事，应该怎么证明？
“有具体时间吗？”丁德问道。
王钊说了时间。
“我那天在公司上班。”丁德说着，松了一口气，毕竟公司是有监控的，他那天一整天都在公司里。
“不是你出现，是你雇主的打手出现，你不可能打得过我的人。”王钊说道。
丁德脑子一空，又闭上了嘴。
“而且你的确和我这边的一个人有仇，资料显示你们有，你也同样具备这个一个雇佣的资金，出得起这个钱。”王钊说道。
丁德快哭了。
“不，不是…这，这真不是我啊！我从小到大，都没打过一次架。”丁德哭丧着脸说道。
他要是但凡有那么点飘飘然，有过打架的经验，不说打架，就是看着街边的人打架，他敢凑上去看看热闹，他也不至于第一次见王钊，就害怕成那样。
后来离职，除了因为觉得老板不行，也是因为知道王钊一定会在线过来，签解约合同。
他一向都是最躲避这种事的。
更别说自己动手了。
“不是你？”王钊皱眉，有半分信了。
“真不是我。”丁德已经快哭了，他不知道这位大佬，会不会直接在这里就揍他一顿。
这种人丁德从小就害怕，他学习好，倒不会欺负他，但他上学期间，也是看着各种和他性格差不多的男生被欺负。
有些人就是没道理的。
不一定非要你做了，就是因为你，让我烦恼了这么多天，也足够理由我打你一顿出气了。
丁德不了解王钊，但王钊最可怕，是他见过最可怕的人，所以下意识就把王钊分到了恶霸这一类里。
“可王天川说，就是你做的。”王钊直接指名道姓地说了。
“我…谁？王天川？”丁德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脸色气的通红。
“真的不是我做的，他就是污蔑我，哥，你可以随便问问一个人，王天川他这人就是这样的，都是假的，他这个人风评很不好的。”丁德解释着。
王钊思索，丁德说的大体也没错，王天川这人的确没什么风评，污蔑的事估计也不是干不出来。
“那他那么多仇人，为什么就盯着你说？”王钊皱眉问着。
“他，可能是怕我抢他的钱吧？”丁德仔细思考，提后只能拿出这么一个答案。
“怎么抢他的钱？他欠你很多钱？”王钊奇怪。
“王天川这个人的思维，和正常人不是在一个轨道上的，他可能真的是怕我对他动手，让后抢他的钱。”丁德苦着脸说道。
“但我真的没动手啊！我是良好市民啊！”丁德小声低吼，奋力解释着。
“我怎么听不懂你什么意思？”王钊皱眉说着。
什么叫王天川怕丁德动手，抢他的钱？
钱存在银行里，只要王天川不开口，丁德顶多打一顿泄愤，怎么抢钱？这是动手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啊，我忘记说了，王天川他没有父母和老婆孩子，”丁德太害怕了，一着急最重要的忘记讲了，“亲戚前几年还有几个，后来都离开这个城市了。”
“而且就算在，也是远房亲戚了…”
“说重点…”王钊不耐烦的开口。
“我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的确算是王天川的侄子。”丁德紧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