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意?那在沿途重卡之下,钱杨两家是怎么能进到泰丰镇岗哨口?怎么敢在汤百户面前闹?”秦小米冷笑,先给叶细芬示意。
等叶细芬快速取下钱杨两家人的堵嘴布团后,她才指着巴子山槐,问钱杨两家人:“可是这俩人用特殊户籍,将你们带到的泰丰镇?谁率先说实话,我家就放了……”
“就是那个穿青色绸袄的男人,拿着特殊户籍带我们进来的!沿途路过的关卡,见到那种颜色不一样的户籍后,就没咋盘问我们两家外地人!”钱生发、杨老头异口同声的道,其中还夹加着杨婆子被撞倒后的诶哟声。
“老头子,你竟然撞我,抢我的话!”杨婆子不敢置信。
杨老头道:“老婆子,你懂点事儿,我这个顶梁柱回家去,才能撑起家门。且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不能连累家里。”
“你你……”杨婆子又怒又委屈,目光死死盯着杨老头。
她为这个家操劳一辈子,处处当恶人,可关键时刻,这个男人却抢她的活路,还嫌她不懂事!
杨老头没空理会杨婆子,是对秦小米道:“秦东家,是老头我先说的,您可得说话算话啊……对吧,秦老哥。”
怕秦小米反悔,还不要脸的喊秦爷爷一声,示意秦爷爷管管秦小米。
“是老子先说的,杨老头你个不要脸滚一边去,别想抢功!”钱生发大骂,又继续道:“秦东家,就是那个穿青绸袄子,浑身还一股子八百年没洗澡味儿的男人帮我们来泰丰镇闹事的!”
山槐怒极,指着他们道:“贱民,你竟敢污蔑我,我要按照山内规矩,斩下你的脑袋,献给山神做新年贺礼!”
呼,众人惊呼:“咋就要砍人脑袋了?正经神只咋可能喜欢人头,你别污了山神的名声,会遭报应的。”
“是他先污蔑我!”山槐拔出弯刀,指着乡亲们道:“你们这些山外人就是偏帮自己人,可你们的偏帮有用吗?我们可是你们山外的燕国公护着的人,你们要是得罪我们,我们就要燕国公派人来抓你们去京城做太监!”
山槐话里恶意满满,还极其猖狂。
山野蛮夷,乡亲们在心里骂着。
可他们有家有室,谁也不敢再惹山槐……这就是个冲动没脑子的野兽,要是惹了他,恐怕他会冲去他们家里,把他们全家都给宰了。
山槐见乡亲们不敢再哔哔,还低头不敢看他,乐了:“哼,怕了吧,知道怕了就闭嘴,再敢污蔑我们山民,要你们好看。”
“还有你,秦家女,你无缘无故找我们的茬儿,得亲自过来给我们道歉……也不要你下跪道歉,你就过来行个礼,再喊我一声哥哥就成。”
“哈哈哈。”一道大笑声响起,是秦小米的声音。
山槐原本很嚣张得以,都被她笑得不自信了。
“拿我的长枪来。”秦小米喊。
朱一青立马将放在马车车板下的红缨枪拿了出来,递给秦小米:“东家,给。”
嗖!
秦小米接受,快速挥动长枪,长枪旋转,刮出阵风来。
下一刻,她脚下一跃,急速冲到山槐附近,嗖嗖,长枪朝着山槐杀去。
山槐大惊,急忙举刀阻挡。
铛铛锵锵!
两刃相击,冒出火星子,秦小米枪势如电,快重狠地杀向山槐。
山槐奋力反击,却不及秦小米的枪速快,不过几招就失了防守,砰砰砰,被秦小米的长枪打得护头逃窜。
可秦家女似乎要杀了他,枪尖点刺似鹰啄,不住往他身上挑刺,嘶嘶嘶,贵重的绸袄被枪尖割破成散落,寒风袭来,山槐又冷又疼。
“秦家女你欺人太甚!”巴子急忙拔刀杀来,誓要割毁秦小米的衣服,要她名声尽毁。
可惜……
嗖!
长枪一挥,砰一声,狠狠击在巴子的小腿骨上,咔哒,竟是把巴子的小腿骨,打得骨裂,巴子疼得跪在地上。
秦小米抓住机会,长枪飞击而出,枪刃朝着巴子的脖子杀去。
“啊!”巴子吓得大叫,一个滚身,狼狈的躲过这一击。
秦小米没有再追击他,而是长枪绕身飞旋,朝着想要偷袭的山槐杀去……长枪旋转似战车冲锋,山槐根本没法近她身,为不被枪旋割伤,只得不住后退。
可惜长枪的优势就在个长字。
秦小米逼近山槐后,转身坐地,长枪倾斜上刺,扑哧,刀刃入肉的声音响起。
“啊啊啊!”山槐的惨叫声传来,双手捂着下巴与脖子,鲜血从他的手指缝渗透滴落。
“山槐!”巴子目赤欲裂,指着秦小米,朝着汤百户吼:“秦家女杀了我们山民,速速拿下她,否则我们山民立刻撤掉山内防线,让东漠人渗透进来!”
“哈哈哈。”又一阵大笑声传来,秦小米手一动,砰,长枪狠打在巴子的肩头,把这孙子打得啃了一口地上泥。
“原来你们山民一直打着让东漠人渗透进来的主意,你们可真是一群卖国贼。”
“魏军跟你们和气谈判,你们就以为自己有了要挟朝廷的资本,在山外作威作福,嚣张得没点人样了。可实话告诉你们,屠了你们山内众寨,也不过是魏军一次练兵的事儿!”
“还让我给你们道歉,你们两个傻叉配吗?”
“还不能打你们?你们是燕国公护着的山民?燕国公护的是你们这两个孽畜吗?燕国公护的是山内善良的向着朝廷的山民!”
“就你们这种恶畜,燕国公不会护着,只会斩了你们,替天行道!”
还有……
“告诉你们,这杆红缨枪是燕国公所赠,我秦家也是被燕国公护着的人,所以就算我拿这杆长枪杀了你们,本地官军二门也不能斩我,你俩得白死!”
燕国公听说她一个回马枪杀了匪贼小头领后,临走前,不仅给她送了信物,还送了这杆长枪。
巴子、山槐被这话气得差点断气,可他们打不过这贱人,只能求助汤百户:“速速禀告你们衙门,我们要告她故意杀人!”
汤百户斜他一眼:“杀谁?有谁死了吗?山槐只是被挑掉下巴的一条皮肉而已。”
娘的,爱咋咋地,他也不忍了,干到底!
“你你你们山外人公然欺负我们山内人!我们要会山内,告诉阿祖,把你们山内魏军赶出天芒山山脉!”巴子气得双目充血,发疯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