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一众先生全都望了过来，不明白是何等诗词，竟让院主都如此激动。
此刻他们也都想观摩一番，可张羽林却笑眯眯的不回话，说道：“他已经说了，暂时不愿意透漏自己的姓名。”
“装神弄鬼！”
一名先生起身道，“给我看一看，我到要瞧瞧，什么样的诗，竟能让两位如此失态。”
院主眉头一皱，还是将那张纸给了他。
这位也正是抗议栗秋夺走一个名额的先生，因为此次他推荐了两人，且都是广陵城的世家大族。
若是要减少一个名额，自然是要从他这里减少，不会是其他先生推荐的。
然而，当他拿到纸，看到上面娟秀的两句诗，整个人都怔住了，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首诗只有短短的两句，却让人穿越了眼前的大殿，进入到了农忙的田野，道尽了农夫们的境遇和心酸。
“好诗！”
这位先生终于睁开了眼睛，“栗秋先生不愧是大才，竟能写出此等诗来，真乃凤凰之才。”
“高庄先生，这首诗不是栗秋写的，这首诗是他举荐的那人写的！”
“不可能！能写出此等诗词的人，这青州除了栗秋先生，恐怕也只有院主能够做到，你我都无如此大才！”
“我作不出来。”
院主直接摇头，但他也有些怀疑。
虽然白鹿书院举贤不限年龄，但栗秋举荐的人年岁应该不会太大，否则，有如此大才者，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呢？
所以，他也认为这是栗秋写的。
如果张羽林不认识陈念之的话，他也会跟高庄和院主一样怀疑，但他深知陈念之的人品。
自己有了老师，却不愿意拜第二个师父，连栗秋都敢拒绝，又怎么会冒用他人的诗词，来充门面呢？
“我可以保证，这首诗绝不是栗秋所做，虽然他现在不在书院，但他也绝对不可能干出用自己的诗词，却帮助举荐者通过考核的事情。”
张羽林说道，“虽然看起来，这首诗像是他所作。”
听到这里，其余先生立即涌了上来，全都争相的观摩……
与此同时，陈念之正在青羊坊内与张恨水喝茶，得知陈念之已经见过了张羽林，他不由的对陈念之又高看一眼。
“这就对了嘛，华语跟我说，你小子脾气撅的很，凡是恪守原则，不愿意服软，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有许多的规则，是前人所定，并不是你所能撼动的。”
张恨水说道，“这茅龙书院，虽然在整个人族，算不上什么大书院，但也是读书人聚集的地方，你只有走进了这个圈子里，才能够顺着这条路，爬到你想要的位置！”
“等你有了足够的实力，再想着去改变这些规则不迟，到那时候，你就是放个屁，都是香的。”
张恨水说道。
陈念之却笑了笑，道：“我愿意遵守规则，可从一开始破坏规则的人，并不是我。”
张恨水立时无语，他当然知道陈念之的意思。
陈念之所说的规则，是明面上的规则，是那些众所周知的规则，比如人皇律。
然而，真正践踏规则的人，并不是陈念之这批人，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他们才是规则真正的践踏者和破坏者。
他知道没必要跟陈念之去争，心想，等你到了神都，多碰一碰壁，就不会这么想了。
如此对陈念之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他干脆转移了话题，跟陈念之聊起了神都的各大势力，以及一些有名气的家族，哪些势力不能得罪，哪些势力需要结交等等。
陈念之接过了煮茶的功夫，一边听着一边煮茶，虽然他不喜欢张恨水那一套，但他也知道张恨水对自己是好心，自不会当成驴肝肺。
然而，正当他听着记着时，脑子里忽然传来“嗡嗡嗡”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福灵心至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整个人怔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张恨水正说的起劲，看到他脸色变化，皱起眉头：“我知道你心大，你也别不爱听，有些事是你现在改变不了的。”
陈念之知道他误解了自己，却没有解释发生了什么，只是虚心的听着，一边查看起了他的识海。
只见人皇塔的周围，此刻围绕着无数金色的星点，他数了数，足有数百点，这些竟然全都是功德。
“应该是那首诗起了作用！”
老黄开口道。
“那首悯农？”
“不错，书院修的是文道，而文道昌隆，也可以让整个人族的气运提升，你的那首诗一出现，间接拔高了整个人族的文道水准！”
老黄说道，“所以，这才是为师给你最大的惊喜。”
“您是说，只要写诗，就能够得到功德？”
陈念之最关心的还是这点，“那为什么我刚写出来，并没有出现。”
“这在于文道气运的提升，诗词传播出去才会有影响力，只在张羽林那里，当然是没有影响力的。”
老黄说道，“他肯定是拿着这首诗，进入了书院，并传播了出去，你想啊，书院是什么地方？教书育人的地方，一传十，十传百，还会有更多的功德等着你！”
说到这里，老黄又道，“不过，这首诗并不是你写的，所以，你只是占了便宜，其中有一大半的功德，进入了人皇塔。”
“如果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整个人族，那这功德也不会低了吧！”
陈念之说道。
“我给算了一下，你大概会得到一成左右，约莫有一万到五万功德，其余的都会归入人皇塔。”
老黄说道，“如此一来，也不需要你大费周章的去赚取功德，修复人皇塔了。”
“这样自然是好的！”
陈念之说道，“那岂不是，很快人皇塔的第二层就能够修复了？”
“照这样的速度，人皇塔的第二层，确实很快就能修复。”
老黄说道。
“这也太……”陈念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因为在他脑海里存着的诗词，足有成千上万篇，这要是全部写出来，那岂不是这一辈子都不愁功德了？
老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任何事情都需要循序渐进，你若是一下子全部写出来，会给你带来很大的灾祸，也会给人族带来极大的灾祸，以现在人族文道发展水准，根本不足以承载！”
陈念之点了点头，压制住了自己心底的全部写出来换功德点的想法。
这事确实得慢慢来，不能着急，这要一下子全写出来，恐怕人皇都得把他扒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