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以为E级的特质是什么？是记忆共享吗？你想多了！”
杜明远又作死的乱说话。
那故作出来的不屑小表情让杜永望看着很不爽。
于是杜永望按在杜明远肩上的手微微缩紧……
杜明远连忙喊道：“爷爷，他动手了！快救命啊！”
“呵呵，欠的，讨打。”
杜青龙淡定的捏起茶杯喝了一口。
杜明远见撑腰的人没了……秒怂。
他瞬间回归正常样，公事公办的开口，企图转移话题。
“据我观察分析发现……童滢的特质应该是建立一个局域网，将好友们的精神链接起来。
在链接期间，他们个人记下的东西，将会共享给其他人，而不是直接共享知识。
这种链接应该会有距离限制……而明瑞从来没有随童滢去过图书馆，所以才无法共享这些知识。”
杜明远说完后，企图达成，成功将自己身上的“仇恨”转移到了杜晓身上。
杜永望听完后恨铁不成钢……这逆子！明明那么便利的特质就在身边，你竟然不珍惜机会！
于是不开心的杜永望，手又“下意识”缩紧。
杜明远被捏的呼吸一滞……为森么瘦桑的总似窝！
……
与此同时，神国里……
童滢等人正在围观魂源池。
经过个把小时的发酵后，魂源池已经从脸盆大小发展成了浴缸大小。
这还是童滢升到D级，魂源池里魂力本源质量提升到D级的情况下。
可想而知……这一波到底搜刮了多少信仰之力。
不过童滢这时却意识到……这些信仰之力里并不只有正面情绪所化的精神能量，负面的也有。
童滢之前还提点过杜晓不要陷入定势思维，自己自然也不会。
她自然不会想当然的认为，信徒就是粉丝，信仰之力是崇拜、喜欢等正能量。
邪神不是神？黑粉不是粉？所有面向她和使徒的精神能量，难道不都算信仰之力？
但之前她想到这一点后，特地用特质.全知去感知，却只能得到无法收集负面情绪的答案。
现在没有特地去问，特质.全知却自动反应……现在可以了。
这不是金钥的提醒，而是童滢利用特质.全能修改的系统设定。
以后想到了什么与特质有关的事。
不需要主动使用特质.全知，就会像其他御魂使一样，获得反馈。
不过修改之后，特质.全知的效果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变得只比寻常的特质反馈略强一些。
“看来滢滢的特质.神明，现在不单指正神，也可以是邪神啊……”
这时，罗曦突然道。
童滢点头回应，给罗曦搭戏。
见状，童江若有所思，然后眉头舒展，像是想明白了问题。
程晨没想到重点，却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很快明白了罗曦话中的关键。
而杜晓则完全懒得思考，将好奇宝宝般的目光投向了童滢。
童滢察觉有些无语，道：“程晨你来说。”
“嗯”程晨点头，“原先特质.神明没有……”
正说着，程晨突然一愣。
“怎么了？”杜晓好奇。
“没什么。”程晨这时才真正明白了事情的关键，转口开始忽悠杜晓。
“你不是知道的吗？童滢E级的时候，特质.神明不能接收负面情绪，只能当正神。
所以之前我担心……如果我们四个都考了前十，会不会太过夸张……导致无人相信，让童滢收集信仰的目的出现反效果……
童滢告诉我，她从来没指望能靠一次考试获得大量信仰之力……名声是需要一步步积累，才能让人心悦诚服的……”
边说着，程晨在心想到……
之前差点忘了特质.全知不会出错。
特质.神明的设定突然改变……是因为杜晓吧？
这时，杜晓也“懂”了。
现在魂源池超出滢姐预期的扩大……不可能是因为大家都信了这成绩，崇拜他们，只可能是因为大家都不信！
杜晓不禁佩服童滢的目光长远……
一步步积累，是指一次次考试吧？
他之前虽然知道童滢无法收集负面信仰，但却想当然的认为……
只要滢姐他们考了前十，一定能出名，然后获得很多信仰之力。
这样……他就能让自己的炼魂师等级也提升到D级了！
而滢姐想的却和他完全不同，目光更加长远，做好了打长线战争的准备。
若滢姐的特质升级后，仍然无法接收负面情绪，现在他岂不是就要失望了？
滢姐果然厉害！
杜晓心里佩服。
至于哪里厉害……大概就是小说里写的心性？
……
而此时，心魔空间里……探知到杜晓心思的墨钥，不禁又有些无语。
他原本其实不准备让童滢，拥有吸收负面情绪转化魂力本源的能力。
他准备拿负面情绪转化的能量，去升级系统。
后来意志权柄提升，他就更不想让童滢接触负面情绪了。
那么多世界下来……他见过靠负面情绪类金手指，成为怼人大魔王的宿主……也见过脑洞奇葩喜欢制造灾难，立志成为邪神的宿主。
而且后者居多。
凡人尚未凝练意志，很难做到意志坚定。
意志薄弱的人，很容易受到外来信息的干扰。
墨钥见多了忘记初心的人，他可不想让童滢也这样。
毕竟，某些自诩意志坚定的人，其实是在排斥一切外来的建议。
不管这建议有用还是确实无用，都一并排斥。
这样固执的人并不是意志坚定，摸清了套路想忽悠他简单的很。
童滢虽不是这样的人，但也有些接近。
最重要的是……墨钥永远记住一点……他的所有心魔宿主都是潜在的精神病。
比方说，当初童江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那时候再让童滢拥有负面情绪系统会怎么样？
童滢会和正常人一样，升起毁灭世界的想法……
中二的认为……肮脏的世界，需要净化。
但正常人冷静下来后，理智就会回归，寻找其他复仇的办法。
而童滢这样的神经病，则会把净化世界作为人生哲理，一直贯彻下去。
然后制造灾难，净化世界……
虽然事情还没有发生，但这类宿主墨钥并不少见。
童滢会出现的状况也是墨钥可以预见的。
这些宿主在犯病之后，意志坚定到不可思议……
墨钥完全无法用心魔低语能力影响他们，只能以其他方式间接干涉。
比方说，削弱复仇后的快（防）感，提升同理心传达的怜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