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狗儿听的脸已经麻了。
这一套一套的，每次见到大哥他都能玩出点骚到不行的操作。
“对了，我记得你在传回来的信报中，不是提到了一个叫霍普的商人么？这个人似乎对圣城内部很了解是吧，最好找他把圣殿内部的布防要到，以便将来行事。”方正一道。
提到霍普，赖狗儿有些为难：“大哥，霍普这个人确实很有正义感，可是他是靠着教会过活的，虽然讨厌教教会，但是他绝对不希望教会出现大乱子，而且这个人眼光十分毒辣，只要我们开口，他应该大概能猜到我们要行事的目的，所以绝对不能说。”
“那他平时跟你有书信往来么？”
“有，但是多是生意上的事，他写信很谨慎的，不会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内容。”赖狗儿道。
方正一歪着头想了想道：“那就多勾引他写一些对自己不利的内容，如果实在油盐不进，那就用报纸传单给他泼脏水，容不得他不配合。”
“事成之后可以照旧给他好处么，他不是在帮咱们卖东西么？以后多给他一些货物的份额，只要跟着大景混那就是前途无量。”
赖狗儿犹豫道：“这样行事未免有些...。”
“这是战争！纯粹的好人能办成什么事？你在外混了这么久也应该懂，总要出一些非必要的手段。”方正一郑重道道。
“不是，他还有个儿子。我的意思是，他老来得子,对儿子倍加喜爱，是不是直接把他儿子暗中掳过来更方便一些。”
“........”
这兔崽子进化速度还真是快啊...
方正一语重心长道：“狗儿啊，咱们做事还是该有些底线的，你这么搞以后没人敢跟咱们合作了，外人怎么看咱们大景？你怎么能跟朝堂上那些老流氓一样呢？”
“跟我这么长时间，你是一点好都没学着！”
赖狗儿尴尬一笑，接着问道：“大哥，你说将来如果真打进圣城，把金银都发放给贫民百姓，朝廷能答应么？”
“我看圣城的底蕴非凡远超常人想象！大哥，之前你带我去了京兴钱庄看了，西方也有不少大家族在做类似的行当，他们叫银行。”
“不过很多都是为教皇服务，我打听到教皇的钱多的自己都数不清，来源更是广到他自己都无法梳理，全都是通过大家族的银行来进行整理的，那么多国家都为教会服务，我猜圣城的金库里起码有上亿两价值的白银！”
“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散给穷人...朝廷肯定不会答应吧，万一做了，责罚下来怎么办？”
方正一冷笑一声：“不会的，狗儿你记住，人是很难赚到自己认知之外的钱并且长久保持富贵的。”
“就算运气好赚到了，将来早晚也会以某种形式还回去。钱发放给穷人，只不过是暂存在他们手里。”
“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赚钱的法子不计其数，只不过有些钱我不想赚罢了。”
说着，方正一拿过桌上的纸笔边写边说道。
“我这有个药方子，等之后你回到费卡就可以按照这方子，加上索尔杰神父的名头开始卖药。配合报纸宣传，这药方一定能给我们赚回数之不尽的财富，还有百姓的支持。”
没花费多大功夫，方正一已经写完了药方。
赖狗儿儿拿过一看，轻声念道：“微量蒙汗药、微量泻药、山楂、茯苓、水、淀粉制成口服液。”
“这什么呀大哥？又是泻药又是蒙汗药，这喝完了不得拉床上啊！而且后面那四个山楂什么的...感觉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啊？”
方正一啧了一声：“以后宣传出去，就叫他神心通，全新二代圣水！可以改善睡眠，润肠通便，返老还童等等。”
“你放心吧，这玩意指定有效果，还能大火特火！”
“将来真的按预想的一样，进入圣城了，咱们再推出一个金装教皇开光版神心通，加大蒙汗药药量价格翻倍，后面让神父以身作则，推广一些容易大便干燥的重油重辣的食物...。”
“对了不是让你开咖啡馆，你在海外开了吗？”
“开了....但是生意不咋地，我没太上心。”
“你得上心，我给你弄一份计划书，以后搞个轻奢定位把咖啡做起来。以后在圣城推广一下咖啡夜宵套餐什么...又便秘又失眠，咱们产品还不卖爆？”
“卖吃的挣一分钱，卖咖啡挣一份，卖药又挣一份。这不良性循环么？我看散出去的银子，要不了几年就都回来了。”
方正一摸着下巴，一脸邪恶。
虽然都是权宜之计，但咱这一套流程下来不给洋人百姓伺候的明明白白的？
只可惜没有褪黑素，跟低聚糖、菊粉之类的健康物质，只能用蒙汗药跟泻药代替了。
嗯，效果说不定更拔群呢！
看着方正一想入非非，赖狗儿已经是听的瞠目结舌。
大哥隐隐约约头顶好像开始长角了！
打着为别人好的名义，私底下干的全是烂事....这也不像人类能策划出来的活动啊！
不知道教会的圣水泼到大哥身上，能不能让他浑身冒烟，嗷嗷直叫....
看赖狗儿神色有些惊疑不定，方正一回过神，轻咳了一声。
“这都是权宜之计，再说八字儿还没一撇....平时大哥是讲正道的，不愿意做些伤天害理的东西。但是你想想，真这么做了，其实也未必对百姓是害处，你能懂什么是正道么？”
“大哥说什么是正道，什么就是正道！”赖狗儿神色一凛道。
“他娘的，狗儿，你他妈真是个天才！天生当官的料，要不是海外事多，我都想把你拉到身边做事了。”方正一赞赏的瞥了他一眼。
“这正道啊，就是不能让平庸之人赚到他们不该赚到的银子！如果他赚到了，这就是对全世界的不公平！咱们得负责取回来，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这本质上是匡扶大道！”
“是！懂了！”赖狗儿大声道。
方正一满意的点点头：“行了，多的我也不说了。回家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好好准备吧，这段时间你可以住在桃源县，县里玩的东西比京城多，足球篮球玩过么？还有戏院什么都有，等朝廷想召见你，你再坐火车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