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清眸映衬着绝对的冷酷，“怎么可能？清妃娘娘有多大的本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明明是一个弃妃，却能在半年之内夺取君心，这么大的本事，让皇上为你抛心挖肺又算的了什么？”
他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嘲讽。
墨夜寒在一旁听着很不对劲，他扯了扯姬夜的衣袍，“姬夜，你别这样。”
“若非你们在场，若非顾忌她和墨北妖的关系，我真想亲手撕了她。”
墨夜寒脸色一沉，“你这话说的太重了。”
“难道我不该担心墨北妖吗？”
墨夜寒哑口无言。
姬夜这些年一直都在暗处躲藏着，明明一身医术出神入化，还偏偏为了皇兄，有着不医治其他人的规矩。
有时候他想想，反倒是浪费了这么一身好医术。
再加上姬夜又是墨北妖的小舅舅，他自小就对墨北妖有很重的情义，这些，墨夜寒能够理解。
所以现在姬夜百般刁难云清染，看不上云清染，甚至到了讨厌云清染的地步，一切也都能解释的过去。
姬夜冷冷瞥了云清染一眼，“清妃这么聪明，什么事都能想的明白，所以，现在是该留还是该退，不用我多说了吧。”
“什么时候给的心？”云清染突然问，神情严肃认真。
“之前你为墨北妖挡了墨千尘一剑，素闻清妃也略知医术，想必也知晓当时凶险万分的情况，之后你伤势好的那么快，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怀疑过。
当初，云清染还曾亲口问过墨北妖，连带着墨夜寒，她都问过了。
只可惜，没有人告诉她。
她想到过墨北妖救她的无数种方法，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给了她一颗心，一条命。
云清染望着床榻上的男子，她往前走了一步，被姬夜伸手拦住——
云清染转头看着他。
姬夜丝毫不让，“清妃娘娘，他的命令，你听不懂吗？”
云清染眼神崩出如雪般的清冷卓绝。
姬夜心头一颤，这样的眼神，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墨夜寒一看架势不太好，他要是再不出面，怕是云清染和姬夜打起来的事都会发生。
他急忙站在两人中间，将两人拉开，他扯住姬夜的手臂，往外走。
姬夜并不配合。
墨夜寒凶巴巴的看着他，“你非要把事情搞这么大？现在皇兄昏迷，让云清染陪他说几句话，再让良妃来也不迟。”
虽然并不知道皇兄临昏迷前为什么要吩咐那么一句，可是他无权怀疑皇兄的行事作风。
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姬夜按照皇兄说的话去执刑，并没有错。
可是他还是不忍心就这样将云清染赶走。
姬夜知道墨夜寒的性子，知道执拗不过他，“一刻钟。”
他丢下一句话，直接去了外面。
墨夜寒识趣的跟着离开。
姬夜和他就在外面院落里等着。
云清染走到床前，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男人看，她目光幽幽一转，落在他心口处。
那里的血迹，已经被姬夜处理干净。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