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染朝前走了两步，仔细观察过后，肯定了心中猜测。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墨北妖，“容情娘娘她……”
墨北妖负手而立，讳莫如深的脸上溢着不知名的情绪，点了点头，“不错，她的尸身，没有眼睛。”
云清染指尖轻颤，“是被人在死后……挖走的？”
只有当一个人死后不久，亲自去挖眼睛，才会流下血泪痕迹。
墨北妖的冷酷，肯定了云清染的话。
怪不得墨北妖会将容情的尸身保存起来，怪不得他会觉得容情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
原来，容情在死后，被人挖走了眼睛。
墨北妖他……当年才五岁，看到自己母妃的尸体被人如此糟蹋，一定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那一夜，容情生病，墨北妖去找了太医，因为是冷宫不受宠的皇子，所以没人理他。
等他回来的时候，不仅容情死了，而且还失去了眼睛……
黑暗的冷宫，只有他一个人，没人管过他们母子的死活，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时的他，一定绝望极了。
云清染抿着唇，悄悄看向他。
墨北妖面无表情，“我已经没事了。”
这么多年……
云清染低头苦笑一声，不会没事。
如果他真的放下这件事了，便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保存着容情的尸身。
他一直将自己母妃的尸身保存在自己的识海里，他怎会忘记？
“云时颜的眼睛，跟母妃的眼睛，一模一样。”墨北妖缓缓开口，语气里没有情绪起伏。
云清染意识到他说的是‘一模一样’，而不是好像……
“所以你当众留下云时颜是因为……”
墨北妖定定看着她，仿佛在给她解释，“我看了出来，所以留下了她。”
记忆深刻的东西，一眼足以确定。
这也是他起初被云时颜跳舞时吸引的原因，不是他喜欢云时颜的舞姿，而是那双眼，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云清染心中隐藏的阴霾，好似一下子全散开了。
“皇上唤我前来，该不会是为了给我解释你留下云时颜的原因吧？”
“你这丫头，还不算太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他想带她见见母妃。
她是他认定的女子啊。
云清染心里划过一抹暖流，随之而来的便是满腹疑惑，“云时颜乃巫蛊国的小郡主，没怎么出过门，容情娘娘死的时候，云时颜过不了两三岁的样子。她绝对不可能是挖走容情娘娘眼睛的人。”
“是有人中间换给她的。”
云清染一时觉得匪夷所思，“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的人，一定另有图谋。所以——只要我们问出是谁换给云时颜眼睛的，是不是能够找到取走眼睛的人？”
“你觉得你这个小表妹会乖乖说出来？”
云清染思量着，云时颜虽然舞姿绝步天下，但云时颜宝贝那双眼睛，就如同珍爱她的舞姿一样。
因为云时颜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才会露出眼睛。
人们之所以迷恋她的舞姿，那双眼睛其实占了很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