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椒自认为自己没有露出过破绽。
不是自己带的每一个女明星都适合做金丝雀拿资源拿钱发家。
一开始想签陆甜心，确实是看中她完美的自身条件。漂亮，身材好，又有学历。而且，她家里穷，有个生病的老母亲急需用钱。家庭关系简单，没有父亲，也没有什么可以为她出头的亲戚。
但几次带她出去参加各种饭局，她的意愿并不大，做事有底线，于椒便放弃了。于是捧起了林芝。
所以，仅仅只是边缘试探，她是怎么拿到的这些照片？
于椒万分困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椒姐做了这么多孽，自然有人看不怪的。”陆甜心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仿若锤在于椒心窝上。这是铁了心，不给于椒一个答案。
“你到底想怎么样？”于椒比狼还凶狠的眼睛瞪着陆甜心，“这些东西你爆出去，我身败名裂，你也不会好过。得罪这么多艺人，还有背后的大佬，每一个都不会让你好过。”
“椒姐，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么？你这样勒索我，我也没办法在娱乐圈混下去的。”
“除非，你回答我个问题，这些东西，我可以当做没看到。”陆甜心作势晃一晃手里的手机。
屏幕上被打开的照片晃到模糊，于椒的视线跟着她左转右转。
“什么问题？”于椒问。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总统套房里，不是姜词？”怕她于椒说谎，陆甜心很认真的盯着于椒的眼睛。
可于椒却并没有出现意料中的视线闪烁和犹疑。
“不知道。”声色也沉稳。
陆甜心的眸光暗了暗。
看来，于椒是真的不知道，她只是背着盛华在做自己见不得人的勾当。
“为什么撤掉林芝换我？”陆甜心再问。
“对方是姜词，林芝还是怕。”说到这个，于椒还有点气，如果林芝当时不反悔，她今日也不会陷入这样被动的局面。
“老板知道吗？”
“嗯？”听到老板两个字，于椒蓦然抬头，眼里既有疑惑又有惊讶。
陆甜心改口，“你做的事，老板知道吗？”
“嗤…”于椒嗤笑一声，看陆甜心仿佛看傻子，“老板要知道，我还怕你手里的证据？”
陆甜心视线沉了沉，没说话。
虽然原本也没想过在于椒口中问出来很多东西，但当她表现出来完全无知的状态时，陆甜心还是有些失望的。
手机在掌心中转了转，陆甜心在于椒的视线下一把捏住，定在掌心。
“那椒姐好自为之，我就不奉陪了。”留下利落潇洒的话语，陆甜心起身。
“照片！”记得于椒也赶紧起来，伸手就要去拽陆甜心的手臂。却又抓了空。
“椒姐，我只是说当做没看见，并没有说要给你啊，万一你哪天又想不通问我要100万，我怎么办？”
女孩子的声音轻轻的，甚至尾音还微微上扬，典型的南方人的语调，不听内容的话，就这音色，婉转动听，跟唱歌一样。
她就站在卡座的灯光底下，温晕的光落在她身上，跟镀了的一层金边，明明美好得不得了，明明与自己只有一臂之遥，于椒却觉得虚虚实实，看不真切。
有一瞬间，于椒觉得，当初，不是她看上了这个女孩子想签她，而是这个女孩子盯上了她。
于椒只觉得一阵恶寒来袭，浑身冷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