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谁去，谁让你来的晚呢。快点，还吃饭不，火都快灭了！”万胖子催促道。
“行！我去！老万啊，你应该姓朱才对，小名猪扒皮！……就会使唤人！”郑毅满脸不乐意的向一旁墙根的柴火垛走去。
在万胖子看来这顿饭吃的很成功，王川和方华坐在一起又说又笑的，关系近了不少。
郑毅喝了两大杯伏特加后彻底放飞了自我，直接出溜到了桌子下面，拉都拉不起来。
他媳妇见他如此丢脸，暗下决心：等他睡醒了一定要让他跪键盘，头上再顶一本家里最厚的词典，太丢人了！
万胖子也没好到哪去，一高兴喝了不少伏特加，直接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打呼噜，吧嗒嘴，外加放屁，直接去找周公了。
下午，当郑毅和万胖子睡得正香之时，王川打车送方华回了家。
此后，正如万胖子预料的那样，王川与方华之间的交流逐渐升温，关系密切了很多，正一步步向着情侣的方向发展。
周一早上，王川和付紫文被老牛同志请进了办公室。
“王川，小付，最近我们与君安律师事务所合作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是一个国有企业的搬迁项目，君安律师事务所需要咱们派两个人加入他们的团队开展工作。
我打算派你们两个去。你们有什么想法？”老牛微笑道。
想法？这事上之下派，拿着人家的工资哪敢有想法啊，去就是了！付紫文微笑着看向牛功成主任，暗道：主任啊，你这是想让我们表态呢，还是想让我们表忠心！
“主任，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您说我们干就是了，我哪有什么想法啊！”王川一脸严肃道。
“对！主任您指到哪，我们就打到哪！全凭您安排！”付紫文心眼多，嘴甜，急忙道。
哎！这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看来说话是门艺术啊！溜须拍马也不能直来直去，否则一不留神会拍到马蹄子上。
对于付紫文的话，老牛很受用，笑眯眯的推了推眼镜。而王川……，他早就习惯了，如果王川不这么说，他反而会起疑心。
这小子要是进公司肯定得吃亏，也就是律所里人际关系简单，老牛看向王川心中暗道。
“主任，我们这次去了都干什么？”王川追问道。
“主要是跟着对方团队学习下，其实这也是我让你们去的目的。
君安律师事务所是家大所，也是我以前的老东家，之前你见过的吴大用律师自己有个团队，有二十来人，我们这次主要是跟他合作。
这老小子能量很大，人脉广。这次他们团队拿下了一个大型国企的搬迁项目，那家国企据说有一千多人。
赚不赚钱咱们先放一边，主要是参与下项目，看看人家是怎么操作的。对你们以后发展有好处。”老牛道。
“谢谢主任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会认真学习。”付紫文急忙道。
“嗯，主任，你是让我们去当卧底啊！”王川想了想道。
“这话说的，什么叫卧底啊！我可告诉你们，对方要是许给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留下，你们可要小心，很可能是陷阱。
吴大用这老小子心眼多，手段也多。你们可千万别被他的糖衣炮弹放倒！”牛主任语重心长道。
他要先给这两位外派援助人员做好心里工作，打一剂加强针，万一吴大用使坏把人挖走怎么办，自己忙活半天岂不是给他做嫁衣了。
“主任，您放心。如果吴律师向我们发射糖衣炮弹，我们大不了把糖扒下来吃了，把炮弹给他塞回去。”王川开玩笑道。
“切，你以为那老家伙的糖是那么好吃的，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反正这事，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就是了。我授权你们便宜行事之权！”老牛笑道。
“谢谢主任！”付紫文笑道。
付紫文很有自知之明，她早就打好了盘算：反正我刚拿证，就一个打酱油的，人家不会看上我，去项目上正好历练下，对方即使挖墙脚也挖不到自己头上，至于王律师……那可就不好说了。
“便宜行事！主任您这话让我感觉我们两个责任重大啊，好像钦差大臣似得。您可别吓唬我哈！”王川故作惊讶状。
“行了，都去忙吧。明天你们就去项目上报到，他们人已经进场了。地址我一会儿发你们。”老牛道。
“主任，那我手上的案子怎么办？”王川问出了关键点。
“没事，该开庭开庭，到时候你跟他们项目上负责的律师说下就行。我都打好招呼了。
你们手上还有几个案子？”老牛道。
“我手上没几个案子。
我去国外学习那阵子，所里的案子都给了郑律师他们。现在还有三个案子刚立完案，等开庭。其他的都开过庭，就剩等判决了。”王川道。
“我的案子都是跟王大姐和郑律师他们合办的，没有独办的，没几个。”付紫文道。
“好，你们安心做项目就行了。除了必须你们开庭的案子，其他的我来安排。”老牛道。
“欧拉！”王川说完，跟着付紫文退出了办公室。
吴大用团队这次中标的项目就在四环内，是一家国企，近些年因为帝都的定位调整，一些不相干的产业搬离了帝都核心地带腾出来的厂房用于改建成产业园区，为中小微企业创建办公区。
次日，当王川和付紫文按照老牛给的地址到了项目所在地后，心中均是一惊。眼前的公司占地面积可不小，大门有保安守着，进进出出的人都穿着工作服。
当他们来到项目办公室后，见到了吴大勇团队的带队律师段厚山。段律师见来支援的两位律师都是年轻的小律师，心中有些不满，暗道：吴老大是怎么回事，我要的是能干活的劳动领域的律师，怎么给我借了两个雏儿来！
段厚山毕竟是执业多年的资深律师，表面上并未显出不满，但是暗地里已经将王川和付紫文划到了律师助理的角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