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最怀念的那个阶段！”
「飞升者吗？已经回不去了伙计，回不去了！」
对虚空的无休止讨伐，不是精神逐渐崩溃的关键！末代皇帝阿兹尔的死，才是他们成为暗裔的导火索，他的死才导致他们的精神彻底崩溃。
虚空从来没有成功腐化他们，可以说是他们自己腐化了自己！
皇帝的死，战友的牺牲！他们迷茫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仿佛一时间没了枷锁，却又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最终只能尽可能索取眼前能见到的一切，能想到的所有！
飞升者好吗？好！作为古恕瑞玛精挑细选出来的各行业尖端人才，他们不仅优秀还受到平民的爱戴！
但这不代表他们成为暗裔之后就不该死！暗裔战争的描写比较零散，但能让星灵亲自下场收拾残局，显然也不会过于简单。
“是啊，回不去了。”顾濯感叹的回应一句。
他不相信拉亚斯特不想要曾经的身体，不想回到受人敬仰的时候。
但死亡与血腥已经刻在了他们身上！拉亚斯特说的回不去了，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他已经无法洗清手中的罪孽。
“拉亚斯特！我迟早会让星辰陨落，我也希望咱们能同时站在那里！共同泯灭他们！”
顾濯能感觉到拉亚斯特与亚托克斯的不同。
亚托克斯被曾经的优雅遮蔽，他抛不下过去的一切，也憎恨如今的身体。所以他希望通过毁灭世界，找一个足以杀死自己的对手。
而拉亚斯特却截然相反，无论是游戏里，还是顾濯与拉亚斯特相处的这段时间。
对方都极力的将自己表现的像个乐子人，仿佛即使天塌下来也跟他再无关系，他所需要的就是玩乐！
如果毁灭世界能让他愉悦，那他就会进行毁灭。可毁灭不会让他感到快乐，无休止的杀戮才会让他愉悦！
一切的目的只为了寻欢作乐！
显然对拉亚斯特来说，杀戮不仅能增强实力，还能听到将死之人的哭喊。
所以拉亚斯特才喜欢杀戮！
顾濯长时间pUA的原因，就是为了给拉亚斯特一个目标，例如说复仇星灵或者飞升者的身体。
「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会协助你的，在所有星灵死亡之前！」
他当然明白顾濯的意思，甚至从一开始决定跟着顾濯，就是因为对方让他感到有乐子可寻。
「但是，别给我夺走你身体的机会！我可经不起那种考验！」
“你夺不走的！不止是你无论谁来都没用！”
这次的谈话对他俩来说都意义非凡，至少从今以后，他俩不会互相使绊子！
剩下的时间内，顾濯没有继续在宴会上露面，无视拉亚斯特的讥讽，跟卡欣娜腻在了一起。
……
刚从王宫出来的各家族家主有些阴郁，他们没搞懂嘉文三世最后所说的那两句话。
会有人实施的以及你们需要等待即可！
这是准备给法师们搞波大的吗？还是准备反击诺克萨斯？或者是准备找弗雷尔卓德的蛮子算账？
不过他们当时的话题明明是难民的安置问题，而安置难民不是应该心照不宣的按照原定计划实施吗？
“最近发生的事真不少！”
先是贵族遇袭，搞得他家差点无后！
然后布维尔家族长女又有了心仪对象，搞得他家那傻小子要死要活的！
现在他又被嘉文三世谜语人了一把，整得现在头还有点发晕，不清楚国王究竟想说什么。
“你说会不会其中混杂了法师？”
“怎么可能，驱魔人那群恶狗可不会放过任何魔法痕迹，他们当时可是足足排查了两个星期！”
一名贵族小声的对身旁的好友询问。“还是说那件事被发现了，国王是刻意在提醒咱们。”
“我们中出了叛徒？”贵族沉思良久，忍痛割爱的回应。“禁魔石药剂不能不能卖了，需要缓一会！”
夜色中，形形色色的贵族与顾濯告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当他们得知顾濯的功德碑的计划后，他们也理所当然的跟国王的话联系在一起。
“没有任何遗漏？”
劳伦特家族宅邸，塞巴斯蒂安眉头紧锁，颇有疑虑的继续询问。“你确定这位顾濯跟布维尔家族有牵扯？”
“没错，前几天还是我带他过去的！”
听到二儿子的话语，赛巴斯蒂安瞪起铜铃一样的大眼怒道：“那你可真是罪大恶极！”
本来贵族之间的隐形规则，如今却被顾濯联手嘉文三世破坏，他又怎能不生气。
能从中获利是一码事，隐形规则被破坏又是一码事！
今天你区区一个国王，就能背着贵族与议会突然制定规则，明天敢干什么我都不敢想！
“没有这么严重吧？”
另一边，埃皮·冕卫正与一名年轻人接受家族的质问。
虽然武力不行，但在经商与管理家业方面，他还是很有天赋的。
“反正我们都是获利，如今躺着赚声望不是更简单？”
“可主动权却不在我们手中了！”
缇娅娜·冕卫站了出来，冕卫家族的确是最拥护皇权的那些贵族，可不代表他们就不顾自己的利益。
恰巧相反，正是因为拥护皇权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地位与利益，他们才拥护的。
而现在他们手中的一项隐形的规则被打破了，他们的利益虽然没有减少，但主动权却没有了。
“可我们也没做错吧？”
“没错，咱们只能选择加入其中！”
“对啊，反正都是拥护皇权，主动权在不在手区别也不大！”
两人对着家族人员据理力争起来。
打破规则的是布维尔家族与顾濯，跟他们这些被迫入伙的可没关系！
由于顾濯救过他，埃皮·冕卫甚至不觉得是顾濯的错，对方不过是想拯救难民，不小心卷入利益的纠纷。
“你们做的很对，这事确实不该对你们发火！”
埃皮他们也只是被质问，并没有遭到责怪，因为他们做的很对，第一时间就加入了，无需他们家族亲自再跑一趟。
但是他们还是感觉憋屈，被国王兵不血刃的收回主动权，他们还必须捏着鼻子叫国王的好，但凡有点血性都不可能忍气吞声下去。
可若是跟顾濯正面硬刚，他们也做不到！只能将这股无名之火到处宣泄。
不过，比起他俩不过被质问一遍，阿姆达·劳伦特就没有他俩这么幸运了！
由于与顾濯关系匪浅，外加上是他带着顾濯见到的卡欣娜，从而让对方勾搭上布维尔家族。
塞巴斯蒂安怒气冲冲的将他领到决斗场，用尽自己所有的决斗技巧，将阿姆达打的鼻青脸肿。
“等着！等我从其他决斗大师学到新技巧，一定要找回场子！”
阿姆达没有怨恨顾濯，同样也将顾濯当做被推出来的出头鸟。反而是觉得自己父亲不讲理，专门想借此收拾自己一顿。
阿姆达的感觉没错，塞巴斯蒂安的确是为了专门收拾他一顿，不过只是与功德碑的事情重叠了。
“菲奥娜的格斗技巧又增进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听到这话，本来累的动不不想动的阿姆达瞬间挺立。“不清楚，我怀疑是四弟做的，他可是决斗教师！”
“可你四弟看到顾濯与菲奥娜的决斗！”
塞巴斯蒂安轻轻擦拭手中的德玛西亚刺剑，眼神中透露出杀机，抬头看向阿姆达。
“他说你也在场！并且说你笑的十分开心！”
这事是塞巴斯蒂安在几天前得知的，不过碍于一些特殊关系，他没有第一时间责备阿姆达。
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塞巴斯蒂安准备跟阿姆达好好算算账！
“这件事我能解释！”阿姆达挡住父亲的刺击，用急迫的口吻回应。“我为了让小妹知道差距，这样她就会知难而退。”
不过，塞巴斯蒂安没有给他继续解释的机会，刺剑处处击中他的痛点却不见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