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聿诚虽然把酒喝多了，但人还没有彻底糊涂。
他抬眼看向起哄的李书墨，不悦地说道：“她不是你开玩笑取乐的对象，少出馊主意。”
就算是重新追，也应该是他追，其他人少来。
李书墨撇撇嘴，“好吧。”
他有点不甘心，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觉得我说的方法挺好的，你自己想想，你亲自去和你前妻接触，综艺也拍了，时间也花了，没啥好结果啊。还不如上宥川上呢，起码他没有被姜伊萝拉入黑名单啊。”
李书墨话糙理不糙，霍聿诚也有点烦躁。
确实，车库的那次对话，姜伊萝摆明了是彻底拒绝他，他也知道再死缠烂打追下去，只会惹人烦。
他确实需要一种途径，润物细无声地接近姜伊萝，这样才能了解她的最新动态，明白她的所需所想。
周宥川看到霍聿诚的眼神变了，不太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你也这么想？”
“嗯。”霍聿诚轻点了下头。
派下属去接近姜伊萝，一来普通人很难接近姜伊萝，二来很容易被人当成是跟踪偷窥，没什么好结果。
派朋友去，无疑是最好的方案。
在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当中，周宥川无疑是最佳人选。
他比李书墨靠谱，聪明而有魅力，想必也有办法和姜伊萝搭上话成为朋友。
就决定是周宥川了。
周宥川无奈地摇头笑道：“你们两个把我算计来算计去，有没有征求过我本人的意见？我现在学业很忙，没空。”
他不拒绝还好，一拒绝更让霍聿诚觉得这个方案应该执行下去。
李书墨也在一旁帮腔，“宥川，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帮一下忙怎么了嘛。对你来说，不过就是撩撩妹，和她聊聊天，轻轻松松的啊。我知道你还在国外读书，那要不这样，你今年一年的机票钱，霍聿诚全包了，不光是你来往华国的机票，你去任何地方，霍聿诚都给你包了！”
？霍聿诚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周宥川根本没被打动，他挑了下眉，侧过脸看李书墨，“我缺这些钱？”
能做朋友，大家的家境都差不多，李书墨当然知道周宥川不缺钱，但也确实开不出更好的条件了。
“哎对了，你有没有见过他前妻啊？”李书墨突然问了一句。
周宥川喝酒的动作一顿，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变化。
他放下酒瓶，眼睛看向地面，“见过。”
“但不熟。”
“这程度不是刚刚好吗？有过一面之缘，但又不熟，那就有机会做朋友了。”李书墨用胳膊撞了撞霍聿诚找认同，“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霍聿诚现在只想拿胶带封住他的嘴。
他用掌心根部抵住自己的额头，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
被酒精缠住的大脑愈发迟钝，反倒是心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又进一步蠢蠢欲动。
霍聿诚弯腰俯身，双手托住自己的额头，扭脸看旁边的周宥川。
“你对她有兴趣吗？”
周宥川有一瞬间整个人愣住了，连眼睛都忘记眨动。
他很快反应过来，紧绷的肩膀跟着松了下来，“做朋友？还行吧，她看上去好像还挺有趣的。”
周宥川语气轻松，好像完全在替朋友考虑计划的可行性，只是放酒瓶时手不太稳，差点把酒瓶滑到地上摔碎了。
霍聿诚直起腰，深吸一口气，“那就按照李书墨说的做吧，去接触一下她，最好是能做说上话的朋友。麻烦你了，帮我看着她点。她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你都告诉我，我来办。”
李书墨没想到霍聿诚竟然真的同意了，不过也是，霍聿诚都已经被逼到死胡同了，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周宥川看上去陷入了思考，光看表情的话，他是有点不情愿的。
霍聿诚是商人，当然知道任何事情都是等价交换，“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拒绝。”
周宥川低头，手指在玻璃茶几上敲了几下，他的手指修长，指节上覆着一层薄茧，美观的同时又多了一些真实感。
“那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不管这件事情成不成，你以后都不能报复她。”
周宥川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双目直视着霍聿诚的眼睛，郑重而坦诚。
“我怎么可能报复她？”
“对啊，她是老霍前妻，再怎么也不会报复啊。”李书墨跟着附和。
周宥川摇了摇头，不听他们的话语，只强调自己的条件。
“我就这一个要求，做得到的话我就去，做不到就算了。”
“我答应。”霍聿诚并不觉得这个条件有多难。
“如果我没有成功的话，你也别找别人了，有些事情做一次就行了。”周宥川补充了一句。
李书墨笑了，“哎呀宥川，你别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我们都百分百相信你的实力！”
霍聿诚再怎么说也算半个体面人，他点头答应了，“如果你都做不到，别人更是没机会。就这一次，让我再试一次。”
曲线救国也不能让姜伊萝回心转意的话，那就是彻底的没戏了。
“好，成交。”周宥川举起自己的酒瓶，霍聿诚也端起酒杯，二人碰杯，算是合约生成。
李书墨连忙跟着举杯，笑嘻嘻地说道：“加我一个，我也算是见证人了。”
周宥川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你就是今晚的见证人。”
今晚在这里说的所有的话，定下的所有约定，希望霍聿诚都能够记得并且遵守。
霍聿诚喝醉了，李书墨把他送回家。
周宥川买了单，准备往酒吧门口走。
“先生！”有人喊住了他。
周宥川回头，是张有点熟悉的面孔，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花宁见他面露疑惑，连忙自我介绍。
“周先生，我是今天那个站在包厢门口的，你，你还给我开单点酒了呢！”
周宥川这才想起来，“是你啊。”
“外面已经很晚了，先生又喝了酒，不如让我送您回家吧。”花宁话里有话，带了暗示。
周宥川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伸出手指摇了摇，“不用，我有人接。”
花宁探出头张望了一下，“哪有啊？路边都没车的。”
周宥川笑了，认真地说：“我会有人来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