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圣王降世有关？”
古夜闻言，脑海顿时闪现出和沙魔巴沙初见面的景象。
那是他第一次听闻这所谓的‘圣王降世’。
圣王降世，既是盛传于天外的一个传说，也是盛行于外道的一种信仰。
“只是传言而已，‘圣王降世’本就只是一个未经证实的传说，‘卍’字符与这个传说的关系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佐证。”
猎圣王加入到这个话题当中，“实际上，圣族之中也基本无人知晓‘卍’字符的来历，或许只有那些超级大族的领袖大人们知晓一些。但可以肯定的是，‘卍’字符在这片大虚空流传已久，并不罕见，于终焉之地外的许多天道世界都有这个字符的踪影。”
“其他的天道世界也流传着‘卍’字符？”
古夜闻言怔了怔。
猎圣王的一番话，基本证实了‘卍’字符天外起源论的观点。
“其他天道世界不仅存在‘卍’字符，也存在佛的信仰，似乎研习这个字符的人都能悟出类似于‘佛’和‘禅’的意境，所以其他天道世界也有类似于佛教和禅教的存在，顶多只是名称有所差别。”
猎圣王接着道：“相比之下，你们九天十地佛教的崛起还是太晚了点。”
猎圣王和千眼王潜藏在九天十地漫长岁月，很清楚三教各自于哪个时代开始崛起。
“如此说来，‘卍’字符和佛教是你们外道传入盘古天道世界的了？”
古夜问道。
“未必。”
猎圣王摇了摇头，“虽然盘古天道世界的佛教崛起稍晚，但早在我等潜入之前，盘古天道世界便已经有了‘卍’字符的存在。且据我们所知，盘古天道世界在蒙昧纪元的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和天外隔绝，有许多途径接触到天外的各种传承和修行体系，‘卍’字符流入盘古天道世界的方式也有多种可能。譬如，天外有诸多强大的佛教传教者，常年穿梭于各大天道世界，进行佛教的传播，没准在漫长岁月之前，有一位天外的佛教强者降临盘古天道世界传教。此外，天外也有一种观点，‘卍’字符或是源自仙道彼岸，盘古天道世界曾经出现过飞升者，且有一段时间有着直达仙道彼岸的方法，所以‘卍’字符也有可能从仙道彼岸传入盘古天道世界。”
“……”
话音落下，古夜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关于‘卍’字符的神秘并没有被解开太多，但他没有为此感到太过困扰，至少已经知道了‘卍’字符和佛教都源自天外。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从一尊外道口中听到‘仙道彼岸’这几个字，看来天外外道也是认可仙道彼岸是存在的。
可惜，猎圣王和千眼王的实力不算强，并非外道中的成帝者，注定知道的不会太多。
没有问下去的意义，古夜自然也就失去了问下去的兴趣。
“嗯……我此番要问的已经问完了，你们也算还有点用处，那便先继续留着你们。”
他说完这么一句话，便准备脱离乾坤百纳袋的内部空间。
可就在这时，猎圣王忽然追问道：“且慢，大……大人，不久前我便察觉身心轻盈了不少，似乎来自九天十地天道的排斥力不复存在，敢问大人……我们……是佛已不在盘古天道世界？”
这个问题来得很突然，但它的出现又在情理之中。
有关自己这段时间的行踪，古夜从未告知给猎圣王和千眼王。
沙魔巴沙虽然也被囚放于乾坤百纳袋，但却被古夜隔绝在另一片空间，猎圣王和千眼王当然不知沙魔巴沙的存在，更不知他们已经回到了天外。
“感应倒是敏锐！”
闻言，古夜微微一笑，“不错，你们现今已身处天外。”
言罢，他的投影便开始迅速涣散，瞬息消失不见。
唯留下千眼王和猎圣王二人身形一震，而后如石化一般，怔怔出神，久久立于原地不动。
毋庸置疑，古夜的最后一句话给这两位昔日的域外称号王者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巨大冲击力。
无论是猎圣王，还是千眼王，一时之间都不敢相信，时隔漫长岁月，他们居然还有重回天外的这一刻。
令人遗憾的是，他们如今身处囹圄之中，纵已重返故土，也难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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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回归本体，古夜重新收起了乾坤百纳袋。
他没有再去向沙魔巴沙求证‘卍’字符和佛教的来历。
正如他此前所考虑的那样，今时今日的沙魔巴沙尚不能与他‘坦诚相待’。
他的注意力再度放在了身前的那颗蓝色心脏上面。
心脏深处的‘卍’字符泛着微弱的金光，似乎在庆祝自己摆脱了仙道污染的禁锢，蒙尘的明珠再度照耀四方。
既然天外的诸多天道世界都有‘卍’字符和佛教的传承，那么心脏主人的佛道修行者身份就不足以令人称奇了。
绵绵佛意顺着大道脉络流淌，这枚‘卍’字符便是心脏主人生前所修帝道的结晶。
悟透了心脏深处的这枚‘卍’字符，便算悟透了心脏主人生前所走的路。
没有任何耽误下去的意思，古夜当即便就地盘坐下来，双眸神光闪烁，法眼直指‘卍’字真谛。
他开始了参悟。